“擂鼓助威!”
“轰!”
“轰!”
“轰!”
先前三打二没打过,秦峪说什么也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尽管城头上的虎贲军,并不归秦峪统领……但如今太子率领右军平叛,而他们只能缩在城内干瞪眼,这叫众人如何坐得住?
作为武皇精心培养多年的精锐,哪怕不能出城与右军兄弟共同迎敌,但在气势上也还是不忘初心,给予支援!
“风!”
“风!”
“风!”
或许是感受到了这股善意,右军将士齐齐举起手中武器回应,目光异常坚决,直视前方。
大有一副虽敌数倍于我,右军将士仍旧视若无睹,毫无惧色!
武皇惊讶之余,又不禁有些后悔。
“朕将虎贲军一分为二的决定,究竟是否正确?”
镜头一转!
仅仅只是片刻功夫!
闻泰就迈起双腿来到了雍凉军阵前,手中那对大铁戟使得虎虎生威,很快就和反应迟钝的越吉纳交上了手。
段炜纵使心有不服,却也看出了闻泰此人的不凡!自听到陆清嫣的呐喊后,没有片刻犹豫就调转马头,此时距离自家本阵不过三十步!
然而,自视武力超群的越吉纳,却根本没将连匹战马都没有的闻泰放在眼里,抄起狼牙棒就迎了上去。
只听“铛”的一声!
借助战马冲击力的西羌籍将领越吉纳,非但没有讨到一次便宜,反而被闻泰那股巨力连人带马轰飞了出去!
“好!”
“好!”
“好!”
首战告捷!
虎贲军顿时士气大振,纷纷摇旗呐喊,以壮声势!
“啊!”
扶风王武仲瞪大着双眼,不由失声惊呼,差点儿没当场直接摔落马下。
“快!”
“都给本王上!”
“无论如何,也要给本王将越吉纳元帅救下来!”
“不惜一切代价!”
显然,武仲已近疯狂,再也顾不得麾下战将是否是闻泰的对手!只因他带来的雍凉军,其中有将近一大半都是西羌人!
而作为西羌元帅的越吉纳,可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死,最起码现在不能!
对此,雍凉战将不禁面露苦涩,尤其是刚从虎口逃生的段炜三人,眼里更是愤愤不平!
合着他越吉纳的命就是命,咱们的命就不值钱呗?
就在三将犹豫之际!
闻泰索性直接扔下武器,猛得攥紧拳头,直照着脸上招呼,顺势将越吉纳生擒打晕,扛在肩上。
闻泰又转而提起大铁戟,独自面对三十万雍凉联军,视若无物!
“哈哈哈!”
“雍凉鼠辈!”
“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但凡你们闻泰爷爷擦破点皮,算俺输!”
霎时间!
顺天城西现战场鸦雀无声,除了道道急促的呼吸声,就只剩下闻泰肆无忌惮的挑衅与嘲笑!
其实也不怪雍凉军胆怯,任由他人见到闻泰这幅骇人听闻的模样,只怕心里也会跟着打退堂鼓!
越吉纳在雍凉之地成名已久,再加上二人本身都是大块头,理应是棋逢对手,却不料连一招都过不了就被生擒……如今更是被这名叫做闻泰的敌将扛在肩膀上,丝毫不觉得有任何压力可言!
“何人胆敢出战?”
“凡生擒敌将者,封上将军,统领全军!”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可在闻泰无可匹敌的气势面前,三十万雍凉军愣是没一个人敢轻举妄动,无不埋下头颅,生怕引起扶风王的注意。
武仲见状,顿时只觉心中气血翻涌,一口气差点就没提上来。
幸亏女婿董忧及时搀扶,这才不至于被自家战将给气死。
“本王三十万雍凉军,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莽夫肆无忌惮的挑衅吗?”
“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本王不甘呐!”
董忧也着实没想到,太子军中竟还有高人相助?光是眼前这名闻泰,就绝非寻常战将可敌!
“岳父大人,我军士气正衰……何不暂时退军,来日再战?”
“来日?”
“不行!”
武仲听后脸上明显挂不住,一把推开董忧,当即调转马头直面自家大军,企图再次动员大军,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全军听着!”
“此战乃我雍凉儿郎与朝廷之首战,胜则荣华富贵,败则万劫不复,断不能令朝廷小觑我等!”
“凡出战者,赐田百亩,赏金万钱!若有战死,尔等家眷本王养之!”
不得不承认!
扶风王武仲在三辅之地经营多年,恩威并施。这名气可不是吹出来的,当然也离不了他的个人魅力。
尤其是这幅不成功便成仁的气势,绕是秦峪也都跟着看傻了眼!
下一刻!
扶风王仅仅只是三言两语,就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只见,雍凉军中冲出一员小将,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使得一手大关刀,宛如一只高大的猛兽张开利爪,一般人见着他估计都得被吓死!
“王爷勿忧!”
“雍凉校尉阎腾,特来会会这莽夫!”
武仲见状大喜,当场拍手称快。
“好!”
“封阎腾为上将军,统领五营兵马!”
紧接着,雍凉军诸将接连上前,全然将生死置之度外,
“雍凉校尉黄遂,特来领教!”
“算我一个,雍凉校尉北宫拓来也!”
“……”
事已至此,段炜等将也只得重新返回战场支援。
反观战场中央的闻泰,脸上却毫无惧色,仍旧放声大笑!
“哈哈哈,来得好!”
“爷爷还就怕你们当缩头乌龟,一个个躲在军中不敢出来……正好,一并将尔等擒下拿去找俺主公换酒!”
话音刚落!
顺天城门大开!
一连九骑,掠过右军五营,直奔雍凉军而来。
“憨子退下!”
“虎贲校尉裴真,特来助你一臂之力!”
“黄元来也!”
“雍凉鼠辈,宗棠在此!”
“……”
没错!
出城之人,正是左军十八将中的九人!
雍凉军接连冲出战将,右军五营始终回应。再加上先前右军主将疲惫不堪,左军主将早已按耐不住!
此时出战,这军功不就来了吗?
“谁叫他们出城的?”
张豫见状不悦,眉头早已皱成川字。
好歹一起共事这么多年的兄弟,哪能不知道裴真这些家伙心中所想?
这时候出去捡功劳……
非但讨不得喜,甚至还有可能把命搭进去!光是雍凉军率先出战的将领,就绝非是他们能够对付的!
“陛下,末将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