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切尘埃落定!
尽管最后的胜利是由闻泰夺取,但闻泰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自知不太会说话的他转而朝秦峪投去求助的目光。
秦峪当即会意,连忙回身从樊粟腰间抽头宝剑,转而来到封去疾身前。
刘红婵见状大惊,张开双手护在饱受打击的封去疾身前。
“你……你想干什么?”
“不许你动我封哥!”
刘渊同样面色沉重,快步来到秦峪身旁,偷偷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塞给秦峪。
见此情形,戍卫军众将生怕刘渊行不轨之举,纷纷拔剑上前,却被秦峪伸手阻拦!
只因那香囊上锈有一个大大的“兰”字,岐山贼真实身份呼之欲出,顿时在秦峪心中引起轩然大波!
尤其是得到刘渊肯定的眼神答复后,秦峪更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就差没抓起刘渊这老家伙狠狠的亲上一口了!
雾草!
搞了半天,岐山贼本就是老子自己的人,哪里还谈得上什么归附?
兰儿好样的!
突然,秦峪又不得不想起冰兰之前曾经说过的二十万大军……弄不好,这事儿特么是真的!
那现在的意思就是说:岐山贼本就是我的私军,那封去疾自然也就是本宫手底下的人了!不仅凭空获得三万大军的补充,麾下还能再多一员猛将……简直双喜临门呐!”
秦峪喜不胜收,就差没当场直接笑出声来。
不过对于这位新投的猛将,秦峪还是觉得有必要再给他上一课,也好叫他重拾信心振作起来!
“唰!”
只见,秦峪猛得抽出刘渊随身携带的佩剑,并且交给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
“抬起头来!”
封去疾无动于衷。
“本宫叫你把头抬起来!”
面对秦峪突如其来的发火,刘红婵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摇晃身旁的封去疾以作提醒。
“封哥!”
“太子叫你呢!”
封去疾两眼无神,一脸木讷地回过头来。
足以见得,在和闻泰的对决中失利,对他究竟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秦峪也没有过多废话,手中两把质地截然不同的宝剑高高举起,随后猛得挥砍,发生碰撞。
只听“砰”的一声脆响!
后者刘渊的佩剑应声断裂,全程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就连切口也都完整的简直不像话!
见此情形!
封去疾瞬间回过神来,连忙夺过秦峪手中的宝剑驻足观看,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
“哈哈哈,原来如此啊!”
封去疾放声大笑,先前脸上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兴奋异常。
封去疾死死抱住戍卫军用钢铁打造的制式军官佩剑,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比起自己的凤翅镏金镋,戍卫军的佩剑从材料上就强了不知道多少!
见此情形!
包括秦峪在内的戍卫军众将,顿时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若是喜欢,那这把佩剑就送给你了!另外,只要你肯留在本宫身边,本宫按照你武器的样式用同等材料重新给你打造一把钢制的凤翅镏金镋如何?”
“此话当真?”
封去疾迫切问道。
可仅仅只是片刻,封去疾眼神又变得黯然,转而朝自己义父刘渊投去询问的目光。
刘渊哪里不知道自己这个义子在想什么?当即就朝秦峪拱手一拜道:“罪将刘渊,愿领岐山贼三万部众,至此归顺朝廷……还请主公收留!”
封去疾闻言大喜,果断给秦峪行了一个跪拜之礼。
如此神兵利器,试问天下谁人不爱?
尽管刚才被闻泰击败,但他日太子给自己用同样的材料打造新的凤翅镏金镋……封去疾有绝对的信心击败闻泰,就此扬名天下!
“主公在上,还请受封去疾一拜!”
父子俩倒是跪着痛快,可刘红婵却一直嘟囔个嘴,有些不情不愿。
“哼,连个官儿都还没封……爹你和封哥也真的是!”
一听这话!
众人又是忍不住一顿大笑。
秦峪更是直接笑得肚子疼,全然被刘红婵给逗乐了,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
“咳咳!”
“本宫有意将岐山贼编入戍卫军中,改称虎贲营,以刘渊为主将,麾下设六大校尉,可自行任命!”
“封去疾暂时留在本宫身边听用,任天武三营校尉如何?”
此话一出!
刘渊父子顿时感动不已。
本以为此行他们就算不被削去兵权,最起码也会被调任他处就职……
谁曾想?太子非但没有将岐山贼拆散,反倒授予虎贲营之名。
要知道!
戍卫军的前身,可就是虎贲军!这个称号对岐山贼的意义,不仅具有极大的认同,更是对他们拦住察合台北遁的一种肯定!
闻泰虽也是五大主将之一,但却并无真正的统兵之权,天武营实际上就是太子的亲兵。能够在天武营中做一校尉,就是给主将的位置都不换啊!
“末将谢主公赏识!”
“都是自家人,何须如此见外?三位快快请起,莫要折煞本宫!”
秦峪旋即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接连将三人亲自从地上扶起。
戍卫五营,由此增设为戍卫六营。
听到秦峪刻意加重“自家人”三字,刘红婵自知心中有愧,连忙走到龙战面前行了一礼。
“小女先前口无遮拦,在此向将军赔个不是,还请龙将军见谅!”
任谁也没想到!
看似蛮横不讲理的刘红婵,却能做到能屈能伸,不失为女中豪杰!
龙战并没有加以怪罪。
相反,他龙战的大局观比在场任何一人都要看的长远。
“哪里哪里!”
“红婵姑娘性情豪爽……本将也是佩服不已,又岂敢加以怪罪?反倒是姑娘提醒得对,本将投靠主公已久,至今寸功未立,还当勉励才是,哈哈哈!”
众人相视一笑泯恩仇,再不提先前彼此之间的不快。
而偏偏就在这时,刘红婵又找上了秦峪。
“太子主公,既然你给我爹和我哥都封了官,那我呢?”
“不怕告诉你,我的八百女骑各个弓马娴熟,来去如风,就是那被誉为蒙金四獒的帖木儿,也都被我打的晕头转向……你可不能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