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这几日你生病,我连上学都没有了动力。”
谢清敏趴在桌子上,可怜巴巴的望着她,念叨着这几日的思念。
“皇兄也真是的,你生病这几日都不让我来看你。”
谢清敏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也是,如果当时我在你旁边,你也就不会受到这般的委屈了。”
宋玖禾轻浅一笑,眉眼温柔的看着她,“不怪你,这事还是我自己的问题。”
“呦呦…”谢清敏轻咬下唇,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起身握住她的手,“对不起。”
“其实…我刚开始同你交好入学,是因为皇兄。”
她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一开始,我听闻皇兄将父皇亲封的一个郡主带回了东宫,不瞒你说,我是有些心里不痛快的,可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究竟是谁能让我这皇兄在大庭广众之下带她回东宫,于是我上次特意来了一趟东宫,就想着来看看你,可惜没看到。”
“再后来,皇兄让我陪同你一起入学,我对你的好奇达到了顶峰,本以为你会借着皇兄的名义恃宠而骄,可你并没有,反而待人亲和。”
“我羞愧这份情谊中掺杂了其他的利用试探成分,将此事说出口,也是希望能让我们彼此之间能重新开始。”
宋玖禾就这样静静的听完了她的所有,反握住她的手,眼神温和而又坚定的看着她。
“清敏,当你说出口时,你已然将我作为你最好的朋友了,这份情谊无论是从何发生,可你对我的心都是真诚的。”
谢清敏本还有些慌张的思绪,随着她的话渐渐稳定了下来,可眼眶也慢慢的多了一丝的湿润。
“你怎么来了?”
谢珩不辨喜怒的嗓音突然响起,看着屋内相拥而泣的两人,忍不住扶额轻叹。
“干嘛!我来看呦呦也不行吗?前几日我如何说你都不肯,若今日再不来,我都不知道她…”
谢清敏环视了一圈,本想说宋玖禾受到了委屈,可她只看见相比于前几日明显红润了不少的脸色。
一时之间她自己都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谢珩轻哼一声,冷笑道:“不知道什么?觉得孤待她不好?”
谢清敏硬着头皮,视线却躲避着,“难道不是吗?”
她将宋玖禾的手举起来,纤细的手腕盈盈一握,甚至还有些许空隙,“你看这瘦的,手上都没有多少肉。”
谢清敏也似乎抓到了证据,说话的底气也越发的足了,“不行,我也搬来东宫!”
谢珩将她握着的手甩开,顺手递了一杯茶水给宋玖禾,眉眼都不带抬一下的说,“不行,孤不允。”
“为何!我也是皇兄的妹妹,这样我还能好好照顾呦呦?”
“照顾?”谢珩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词,似笑非笑的望向她,“你确定是你照顾她,而非她照顾你?”
“我…”
宋玖禾哭笑不得在其中说道,“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
她抬眸看向谢清敏,“太子哥哥说的没错,这几日我的风寒一直尚未痊愈,若是让你也搬来东宫,只怕是会传染于你。”
“不过。”宋玖禾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道:“放沐时我也会常来宫里陪你的。”
谢清敏委屈的看着她,伸出小拇指道:“那约定好了。”
“嗯!”
不过宋玖禾还是哄了好一会,这位公主才不情不愿的离开,走之前还依依不舍的拉着宋玖禾的衣袖。
在旁边正看着的谢珩突然开口,“若还是不走,便留下来吧。”
谢清敏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你何时有这么好心了?”
谢珩勾唇一笑,吩咐道:“羽书,给长乐公主备好笔墨,今夜孤要抽查公主的课学。”
羽书:“…是。”
谢清敏:“……!”
宋玖禾:“……?”
警铃在大脑顿时敲响,她立刻松开不舍的手,故作淡定的说道:“呦呦,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宫了。”
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落荒而逃,就连背影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宋玖禾眨巴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心,轻咳一声缓解空气中的尴尬。
本来只是为了缓解的轻咳,谢珩却看向她,自然的将手搭在她的手间,低眉探了探。
指尖的温热落在手腕,带着异样的触碰。
“脉象稳了不少。”
这几日的补品都没少喝,宋玖禾只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一个补品罐子了。
但她也只是默默的收回手,低敛着眉眼,“相比前几日,如今倒是好了些许。”
谢珩收回的手顿了一下,又重新恢复自然,“为何不让清敏来东宫?”
宋玖禾疑惑的看向他,“不是你不允的吗?”
“是吗?”谢珩眼底闪过一丝思绪,速度很快,几乎没能抓住半分,“你若是想的话,也不是不行。”
宋玖禾柔柔一笑,“不必了,太子哥哥自有考量。”
气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谢珩摩挲了一下指腹,沉声道:“天色不早,你也早点休息,身子养的差不多了再去入学吧。”
“恭送太子殿下。”
谢珩的步伐微顿,很快再次抬脚恢复自然。
又过了几日,天气倒是逐渐转暖,春寒料峭的凉也渐渐少了许多。
宋玖禾的身子也养的差不多了。
重新入学的第一天,谢清敏便早早地来接她了。
两人凑在一起,似乎总有着说不尽的话。
谢清敏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嗓音神神秘秘的说道:“你知道秦正仁吗?”
宋玖禾听到这名字,眉心下意识的跳了一下,“…知道,曾跟在我爹爹身边听过。”
“那个秦南羽就是他的二女儿,大女儿是宫中的淑妃,这俩姐妹别的不说,对家里的人那是相当团结。”
“前几日,宫中突然多了许多小道信息,说陛下为体恤秦将军,正准备升他的职位,现在的秦家是父皇跟前的大红人等等一系列。”
“若这消息只是在私下传传就好,可谁知,这话竟直接传到父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