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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大宋阅兵式

    因为明日演武,各有各事,二人聊着天,吃完饭后,向南去就告别高岗,回了自己帐篷。

    临走前,向南去还顺带了半只烧鸡回去,分给红豆张兴这两个最亲近的人。

    待二人吃完,向南去跟着张兴在马栏,见到了前身留给他的大青马,向南去一见就爱上了。

    正是因为这匹雄俊的马,前身以一个效用士的身份,临时分在高岗的骑兵营效用,并且能够跟着高岗出任务,身手自是也不凡。

    大青马表现出来的亲近,让向南去松了口气,畜牲就是畜牲,要是能看出他是个穿越客,那它就是妖了。

    向南去试着跑了几圈,莫名的熟练,精湛的骑术,心里寻思着原身,身份定是不简单。

    ……

    次日,宁远寨西面的黄土岭,就是张大帅的西路军演武校场。

    乱哄哄的几千人,分成八部,在各自营头旗号的带领下,进入校场。

    禁军大营,作为大宋东京捧日军外调出来的军队,在校场有着自己的地盘。

    禁军大营,共一千人,三百骑兵,余者也是各类步卒,这支三百人骑兵,亦是数千人杂牌军中唯一的骑兵,高岗任骑兵营都头。

    校场外观看的都是一些杂役、辅兵、贼配军之流,把校场四周围得满满当当的。

    红豆穿着向南去的一件旧衫,包着头脸,跟着张兴狗子猪头三人,混在人群观看。

    效用士向南去,作为骑兵营精锐,人马立在骑兵第二梯队,他的前面是黑牛。

    向南去不知道前身,留给他的大青马是什么品种,他只是用手死死拽着马绳。

    为什么要说死死拽着?那是因为这匹马,太他娘的不安分了,总想站到骑兵最前面。

    这畜牲站在别的马屁股后面,就闹脾气,据这几天喂它草料的张兴说,这货闹事是家常便饭。

    一个马栏,好几匹战马,这货非得要一个独立的马槽进食,别的马靠近它,不是踢人家,就是咬人家,在马槽是绝对霸王。

    你看这货,又在咬黑牛座下的马屁股了,吓得那匹马嘶嘶鸣叫,肥厚的马屁股左晃又晃。

    向南去附身用头贴着大青马马头,试着喊了一声“别闹”,大青马居然真的,就安静了下来,站着一动不动,高扬马首。

    卧槽,通灵的宝马啊!

    向南去心里那个美啊!比当年他买第一辆车的时候,还要兴奋得多。

    向南去这几天,一直对这个张大帅很好奇,凝目望去。

    他身为骑兵,骑兵检阅队离临时搭建的阅兵台很近,所以,向南去看得很清楚。

    检阅台上的张大帅胖胖的,面相白净,留着须,看上去绝对没有一点大帅的威仪,倒像个有钱的员外郎。

    在他的左手边,站着一个身材修长,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像个饱学之士。

    在他右边是个体态妖娆的女人,遮着面纱,瞧不清容貌。

    “这个张三公子,还真他妈的是个奇葩,阅兵这样的场合,居然带着女人上了帅台”

    向南去心里腹诽一句,又见一个亲兵抱了个竹筒子,放在台子前面。

    张大帅点头示意,那亲兵掏出火折子点着“砰”的一声巨响。

    向南去摸着后脑勺的包,心念:卧槽,这难道是大宋烟花!

    校场静了下,紧跟着战鼓“咚咚咚……”有节奏地,擂响。

    演武正式开始了,台上八个亲兵,一人拿一色令旗,挥舞。

    台下受阅各部营头看着旗号,带着本部前进、后退,左右横移。

    向南去骑着大青马,跟着前面的黑牛也到处跑,战马“希律律”嘶鸣,数百马碲敲打地面,发出的得的得巨响。

    校场外看热闹的,举手山呼海啸般欢呼,久久不绝。

    “咚咚咚……”

    校场内,战鼓密,战鼓催,黄沙起。

    向南去骑着奔跑的大青马,看着这壮观的人山人海,心血沸腾,顿生豪情万丈,心想:好男儿,当如此。

    校场内,古老的战歌起: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

    ……

    随之,苍凉的号角声起……

    校场内,各部穿梭,马碲劲急,催得大西北的黄沙卷起,迷人眼。

    几千人合唱“秦风,无衣”。

    震撼人心!。

    向南去跟着大声嚎着,这首古老的战歌,心潮澎湃。

    心里狂喊:“谁说?匹夫,无好儿!”

    ……

    演武刚开始,小半个时辰内,还让向南去心潮澎湃,恨不得扬刀域外,痛饮外奴血。

    小半个时辰后,可能是大西北的干燥天气,亦或是,几千人激起的黄土尘烟。

    再加上阅兵台,那八个亲兵旗语乱了。

    “你他娘的,咋回事?瞎跑个啥?”

    大庆的营头,撞到了徐州的人,骂了起来。

    真定的人,在骂雄州的人。

    一时间,校场内南腔北调,污言秽语乱飞。

    都是光天化日之下,能掏鸟玩耍的粗胚汉,对骂骂起来,自然少不了拳脚相加。

    每经过一处,听得骑着马的向南去,起了鸡皮疙瘩。

    校场外,呼叫着看热闹的人们,顿时傻了眼。

    张大帅脸都绿了,一言不发,带着来时的人下了阅兵台。

    他身边那个书生打扮的青年人,对着张大帅说了一句话,:“一群匹夫而已,道文兄,生气个甚”。

    ……

    张大帅一行人走了,剩下校场几千乱哄哄的军士。

    禁军指挥使曹豹,走上阅兵台,嚎了一嗓子,几千人鸟兽散去。

    唯有骑兵营,在高岗的带领下丝毫未乱,高岗带着本部人马,寻了个相对阴凉的地方歇脚。

    向南去跟高岗黑牛兄弟三人,坐在一颗大树下闲聊

    狗子猪头带着所部杂役过来,为众人卸甲,牵着战马去了。

    又有杂役推着木车送水过来。

    向南去三人,没有留意到他们里许外,一个山包上,有三个人从山上一颗大树上溜了下来,飞身上马,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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