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受到华雄的无视,心里非常不爽,但现在有求于华雄,也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化将军到了,那就进城吧!”
“哎呀,让王太师等这么久,真是罪过,罪过。”华雄翻身下马,跟王允打了个哈哈。
王允见华雄没有再出口不逊,语气也略好了些:“华征西英武神勇,只用了几天时间,便将城外的董贼残党剿除,作为大汉功臣,确实值得老夫等待一番!”
“华某一介武夫,算不得什么,还是太师厉害,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华雄不咸不淡地说着。
王允哪里听不出华雄的言外之意,徐徐说道:“老夫在朝堂之上谏言,让华征西领兵攻打长安城外董贼残党,也是为将军好,你看,现在打了胜仗回来,老夫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在天子面前保举华征西为骠骑大将军了!”
“是吗?当上骠骑大将军又有什么用?说不定哪天华某出了这长安城,再想回来,那就难了!就像这次,我龙骧军本欲回长安城帮助王太师抵御吕布大军,却被段煨、樊稠等人拦在城外!”
“唉,这件事还真是出乎了老夫的意料,樊、段二位将军与华征西是军中同袍,老夫本以为你们交情依旧不错,便没有亲自接引,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老夫就不会现在才来了,另外,华征西如果从其他城门进城,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从其他城门进城,恐怕也会被拦在城外吧?”华雄反问道。
“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吧,要知道,这些守城将领都是原洛阳军将领,老夫早就和他们说过与华征西的关系,他们多少也会给老夫几分薄面!”
“咱们的关系?现在咱们之间除了同朝共事之外,难道还有其他的关系?”
“怎么会没有?华征西可是老夫的准女婿啊!除非你已经忘了小女貂蝉!”
“准女婿?哈哈哈!”华雄笑得有些悲愤。
华雄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貂蝉,不管忘了谁,也不可能忘了貂蝉,要不是被王允逼到城外,华雄早就将貂蝉娶过来了!
王允察言观色,知道华雄对这件事甚为不满,连忙咳嗽两声掩盖窘态:“咳咳,本来将军和小女早该完婚,只因这段时间以来,老夫被天子封为太师,有太多的朝政需要处理,而华征西也要领兵打仗,就将此事耽搁了下来!”
“是吗?这么久都没听王太师谈及此事,华某还以为王太师反悔了呢?”
“不,不,不!老夫怎么可能会反悔?华征西这样的好女婿,可是打着灯笼也是找不到啊!老夫正准备待华征西将吕布大军击退以后,就正式为将军与小女完婚呢!”
“那好!那就有劳王太师筹备婚事了!”
王允哈哈一笑:“好说,好说!待华征西打退吕布大军之日,便是将军与小女谈婚论嫁之时!”
“王太师放心,华某一定会带领龙骧军和吕布大军死战到底的,只是这其他守城军队,可不是华某能够调动的,到时,如果这些守城军队出现了什么差错,那华某就不管了!”
“哎呀!华征西不提,老夫倒是忘了,到时候,城中兵马都由将军统一调遣,这样才不会自乱阵脚!”
“太师放心,华某一定不会让太师失望!”
华雄得到兵权,为了能在作战时统一指挥,晚饭之后,便召来龙骧军及洛阳军的主要将领,共同商议抵抗吕布大军的军事要务。
华雄坐在主位上,环视了众人一眼:“据斥候打探,吕布大军已在长安城以西十里处安营扎塞,接下来就有一场硬仗要打,不知大家对这场战斗有什么好的建议?”
本来,在某些洛阳军将领心中,西凉军无非就是比较野蛮,骁勇善战罢了,但说到战场用兵,不一定比他们这些洛阳将领更为厉害,因此,由华雄来指挥他们打仗,很多人是不服气的,但王太师的命令,他们又不得不听。
现在见华雄问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洛阳系的主要将领唐才为了显示自己的军事才干,当即出列提出自己的观点:“唐某以为,吕布军中不乏能人,他们完全可能声东击西,不管攻打哪座门,我们都难以因此,唐某建议,在各城门处布置平常守城的兵力,每间隔一座城门,留下足够多的应变军队,当哪个城门遇到大的攻击,便支援哪个城门,这样就确保万无一失!”
见唐将军提出‘万无一失’的策略,一众洛阳军首领心里想到:不愧为我们洛阳军的将军,提出这么好的计谋,在西凉军面前也为我们洛阳军争取了面子!”
华雄见洛阳军将领能主动提出建议,说明他们在表面上还是服从自己的调遣,认为势必要鼓励一下:“唐将军所言有一定的道理!”
唐将军见华雄也认可他的建议,便退回到原位。
这时,董越出列谏言道:“末将认为,以吕布粗暴的性格,他会直接攻打离他们营塞最近的长安城西墙的章城门、直城门和雍门,咱们应该将主力集中在这几个城门,而其的城门,只需轮守即可!”
听了董越的谏言,唐将军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不考虑清除一点再提出建议呢?连对手的性格都没有考虑进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龙骧军中的徐荣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董将军说得没错,吕布确实是这样的人,但这次防守北墙城门的将领樊稠,本是董卓的嫡系,现在又处于中立位置,吕布军中谋臣一定会建议吕布去说服樊稠,让樊稠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去的!”
华雄看了看徐荣,没有说话。
接着,又有几个将领纷纷谏言,但都没有被华雄采纳。
见没有人再提出建议,华雄将目光投向军师黎明。
黎明本来早就有自己与众不同的想法,见华雄询问的目光,便开口说道:“董将军和徐将军都说得非常好,吕布粗暴,自己想打哪里就打哪里,而吕布军中谋臣也一定会去找樊稠,但他就究竟会率先攻打哪个城门却说不准?”
‘说不准’, 其他人听了,都有些懵了,特别是洛阳军将领,他们都在想:既然是说不准,那还不如用唐将军的计谋。
华雄听了,却是饶有兴趣地问道:“军师的意思是,这其中还有其他变数?”
“不错,这个变数就是主公!”
其他将领听到黎明的话,都有些想不明白。
但此时,华雄却哈哈大笑:“军师不愧为军师,吕布一向自恃武力天下第一,他不会听从别人的建议,但他现在最恨的却是本将军,以他的性格,势必要将我斩于方天画戟之下方才甘心!因此,本将军在哪里,他就会攻打哪里,只有失败之后,他才会听从别人的建议,去说服樊稠放行。”
“主公英明!”黎明微微一笑。
众人听了华雄的解释,方才知道其中的道理。
特别是没见识过华雄、黎明等人文韬武略的洛阳军将领们,更是由衷佩服,都心里在想,日后一定不要与他们为敌!
商讨完毕后,华雄郎声下达军令:将大军主力布置在长安城西墙的三个城门处,抽掉两万精兵作为后备军,驻扎在军营校场,在迫切需要的时候才出来迎敌,而自己则镇守在直城门,等待吕布大军的到来,其他城门由各将军轮守。
最后,华雄特别交待,在吕布叫阵的时候,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谁都不能出城应战,毕竟和吕布PK,那就是白白送死!
就在华雄与众将们商议如何布置兵力的同时,长安城以西十里处,吕布也召集了主要将领在商议着如何攻打长安城。
吕布坐在主位上,满面仇恨之色:“华雄这个狗贼,义父如此信任他,但他却恩将仇报,勾结王允等朝中旧臣,设计害死了义父!”
吕布越说,心情越是激动:“不杀这几个狗贼,难消本将心头之恨,诸将听令,明天凌晨时分,全军进攻长安城,势必要一战破城,斩杀华雄、王允等狗贼,为义父报仇!”
“斩杀华雄、王允等狗贼,为相国大人报仇!”
“斩杀华雄、王允等狗贼,为相国大人报仇!”
“斩杀华雄、王允等狗贼,为相国大人报仇!”
说来,并州军的将校对董卓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只是,自家主公是董卓义子,吕布要为董卓报仇,作为吕布的部下,当然也得跟着要报仇。
吕布见麾下儿郎战意昂然,心中颇为满意,心想明天应该能一战而攻下长安城。
待众人安静下来后,吕布麾下八健将之一的成廉向吕布问道:“主公,明天咱们从哪一座城门攻入长安城呢?”
“从哪一座城门攻入?哪一座都可以,难道他们还有人拦得住本将军的方天画戟?”吕布觉得,自己方天画戟所到之处,锐不可当,破城只是为董卓报仇其中的一个环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