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陈宫却是突然大笑起来:“董承,你以为陷阵营袭击华府真的能成功吗?陈某早就在华府布置好一切,哈哈哈!”
“陈宫,你就吹吧,待华雄的家属被抓住之后,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哈哈哈!”董承根本就不相信陈宫已经提前做好准备。
“那咱们就等着瞧吧!”陈宫面不改色。
半个时辰之后,陈宫亲信急匆匆地冲进大厅,远远地便对陈宫兴奋地高声汇报:“陈议郎,袭击华府的人全军覆没了,华骠骑家眷都没有受到伤害!”
听到这个消息,董承变得双目呆滞,跪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汉献帝一声惊叫:“什么,袭击华府的人全军覆没?”
接着,汉献帝感觉全身无力,身体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段煨和陈宫相视而笑。
“这陈议郎的算计真是厉害啊!”一个宾客由衷地说道。
“可不是吗?董大人这么厉害的人物,也是败在了陈议郎的手下!”
“看来,以后如果再有人想对付华骠骑的话,那真是要掂量掂量了!”
“……”
随后,段煨便将汉献帝抓起来,派人送回了未央宫。
而对于董承,段煨则将他送入大牢,等华雄回来处置。
接着,段煨便急匆匆地带着一队亲卫赶往华府。
虽然陈宫的亲卫已经来报过平安,但没有亲眼见到,段煨始终还是不放心。
华府内,大火早已经被扑灭,刘管家正在指挥着下人们清理现场。
貂蝉让府内亲卫兵和府兵,将袁绍使者派来的杀手、陷阵营士卒以及高顺,全部五花大绑地放在府内后院的空旷处。
貂蝉是个女人,不方便对这些人进行处理,他在等段煨过来为这些人定罪。
董府到华府的距离并不远,段煨等人不到半个时辰便赶到了华府。
段煨简单问了貂蝉华府的基本情况之后,便去处理袭击华府的敌人。
看着前面被五花大绑的华府袭击者,段煨满眼都是愤怒。
当知道华府被袭击的时候,段煨着实被吓得不清。
袭击华府,远比袭击他自己更让他头痛。
段煨没有想到,之前在巡查时抓到的那个袁绍使者,居然这么狡猾,只是交待了要袭击自己的事,对袭击华府的事一点都没有透露。
对于袭击华府的这些人,段煨从董承的口中就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因此,段煨没有经过审问便开始下令处斩。
看着马上就要被处斩,第一排的杀手头目肖楠向段煨大声叫道:“将军饶命啊,我们愿意招!”
肖楠旁边的杀手看了他一眼,建议道:“头儿,咱们不能招啊,咱们这样做可对不起主公啊?”
“先保命要紧吧,我带你们出来做事,可不能让你们就此失去性命啊!”
接着,肖楠再次看向段煨:“将军,只要你饶了咱们的性命,小人知无不言!”
段煨不屑地看了肖楠一眼:“招,你们不都是袁绍派来的杀手吗?有什么可招的!”
“卖主求荣之徒,杀!”段煨果断下令。
肖楠被斩下头颅的时候,眼睛都还在大睁着,显然是死不瞑目。
他本来想以他们是袁绍麾下杀手这个秘密来换取他们的性命,但听了段煨的话之后,他又想再问一下段煨,是怎么知道他们是袁绍麾下的杀手的。
但是,段煨根本就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便结束了他们的性命。
高顺是一个非常忠诚的人,特别愤恨卖主求荣之徒,见段煨果断斩杀肖楠,眼中露出一丝赞许之色。
这时,另一个杀手头目周辉,眼睛一阵乱转之后,也是开口向段煨讨饶:“将军饶命啊,我家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几个月嗷嗷待哺的孩子,求将军放过我吧!”
“放过你?你做梦吧!”
“别人求饶,还想着自己手下的兄弟,而你求饶,却只顾着你自己,你这种人,死有余辜!”
“另外,本将军听说袭击华府的时候,是你带头见人就杀的吧!你简直是罪大恶极,需要执行五马分尸之刑方解我心头之恨!”段煨越说越激动,面上一片狰狞之色。
看着自己的头部、四肢和五个方向的马匹用绳子绑在一起,周辉再次撕心裂肺地高声大叫:“饶命啊!饶命啊!”
可是,段煨好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举起右手,猛的往下挥动。
只见段煨的五个亲卫纷纷将手中举起的马鞭,狠命抽向待跑的马匹。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伴随着“嗒、嗒、嗒、嗒”的马蹄声,在华府的上空久久回荡。
看到周辉被五马分尸的惨状,有几个袁绍杀手脸色苍白,有些想再要求饶的人,因摸不清段煨的想法,本来想开口的,也不敢开口了。
而一旁的高顺及陷阵营的士卒,都满脸鄙夷地扫了袁绍麾下的这些杀手一眼,心中都在想:这么怕死,还出来做什么杀手,还不如回家种田去。
另外,高顺还想到一点,那就是段煨对他们这些袭击华府的人,实在是愤恨到了极点。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叫史华的头目,经过几番斟酌之后,壮胆说道:“我们愿意归顺到将军麾下,为将军效力!”
段煨面色冷漠:“不需要!斩!!!”
约一柱香的功夫,袁绍麾下的杀手,在袭击华府时,没有战死的,也被段煨全部斩杀。
这时候,段煨转过身来,恨恨地看着高顺:“高伯平,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家主公如此器重你,但你却不知好歹,还居然敢袭击华府,今天,你必须要死!”
“闲话少说,来吧,高某早就做好准备了!”高顺也知道,他在这里,华雄不但一点都没有虐待他,还对他很好,但他一直为吕布效力,不可能因为华雄对他好就反叛吕布,对华雄,他只能心里说声抱歉了。
高顺已经抱着必死之心,双目盯视着前方,欣然赴死。
段煨冷漠地看了高顺一眼,举起一把大砍刀,对准了高顺的脖子。
段煨举起的大砍刀正待挥下。
“住手!”突然一声高音传来。
众人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是貂蝉正在往“刑场”赶了过来。
“主母!”段煨略微低头,恭敬地叫了一声。
“留下高伯平的性命,等你家主公回来再作决定吧!”貂蝉看了段煨一眼,面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这时候的高顺,却是诧异地看了貂蝉一眼:她可是直接的受害者,居然愿意放过自己。
“主母,不能放啊!主公虽然想收服高伯平,但这高伯平太过顽固,只知道对吕布愚忠,却不愿为主公效力,留着他反而不妥啊!”
“今天就是一个例子,如果没有陈议郎提前做准备,末将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现在想起,都还心惊胆跳啊!”段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力主杀掉高顺。
貂蝉却是摇摇头:“你主公既然那么再乎高伯平,如果你现在杀了他的话,你主公回来不知道有多伤心了!”
“并且,他们这些人在袭击府上的过程中,并没有肆意杀人,就连在放火的时候,也只是点燃一些不重要的物件!”
“高伯平罪不至死,这一次,就放过他吧!”
“主母!不能放过他啊!”段煨心中焦急异常。
“忠明,就这样决定吧!”
段煨见貂蝉如此坚决,也只能听她的话,放过高顺了。
高顺从刀口下捡回一条性命,对貂蝉多少还是有些感激,对貂蝉这种大度容忍的作法也颇为佩服。
不能斩杀高顺,段煨又将眼光投向陷阵营士卒:“主母,我今天可以不杀高伯平,但这二十多个陷阵营士卒却非死不可!”
貂蝉似乎是没有听到段煨的话一般,将双眼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段煨转过头来,眼光从二十多个陷阵营士卒的脸上扫过,高声问道:“今天,你们忘恩负义,来袭击主公的府邸,你们简直是死有余辜!”
听了段煨的话,陷阵营士卒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这时,段煨身后的一些将士也议论开了:
“主公将吕布打败以后,抓住了他们,但却并没有降罪他们,而他们却恩将仇报,确实可恶!”
“是啊,他们加入咱们阵营之后,主公待他们都是一视同仁,根本就没把他们当外人看!”
“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听到段煨亲卫的议论,陷阵营士卒把头埋得更低了。
他们此刻已无话可说,要救他们以前的将领,那是义无反顾,如果要他们再选一次,他们依然会这样做。
但袭击华府,确实也是罪不可恕。
让陷阵营士卒欣慰的是,虽然没有将高顺救出去,但高顺现在还是安全的,他们也是死得其所了。
而此刻的高顺,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他能感受到华雄对他的求贤若渴;
这次貂蝉将他从刀下救出来,也算对他有救命之恩;
他以前麾下的将士现在在华雄麾下受到很好的待遇;
而这些将士,为了救他,不惜以身犯险;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成为他背叛吕布,投靠华雄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