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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担心的那件事,终于发生了

    听了他的话,姜芫怔忡又愤怒。

    她的理解是,他要她从老婆变情人,把她养在这里。

    而他,则跟秦忱履行婚约。

    他以前也说过跟秦忱是联姻,各玩各的。

    可这不可笑吗?

    他们是正经夫妻的时候,她就是那个被联姻的,他养着白抒情和儿子,跟他们出双入对。

    现在他们离婚了,他还要再复刻一次,让她顶替白抒情的位置,他再来养她和“别人的孩子”。

    这不是纯纯有病吗?

    姜芫站起身,走向他。

    周观尘怔怔地看着她,她的每一步,就好像走在了他的心尖上。

    渴望、紧张。

    他的手不觉落在口袋里,那里面有他才折的纸鹤。

    自从姜芫跟他离婚后,他就开始做以前最看不上的“无聊又好笑”的事。

    姜芫走到他面前,微微弯腰。

    周观尘握着纸鹤的手拿出,想要捧到她面前。

    “姜芫,我……

    她拿起了他身上的抱枕。

    那一瞬,她看到了他的……

    血气上涌,姜芫的手几乎无法克制地发抖。

    拎着抱枕,她劈头盖脸砸下去。

    周观尘的手一颤,纸鹤掉在地上。

    他挨了几下后握住了她的手腕,“姜芫,过分了。”

    姜芫浑身发颤抽搐,嘴唇激烈抖动半天才憋出一个滚字来。

    周观尘也给气坏了。

    他都慎重考虑过,只要她能答应复婚,他就跟秦忱取消婚约,可她不领情罢了,怎么还能气到这份上?

    难道跟他在一起就让她这么难以忍受吗?

    愤怒叠加失落,让他的负面情绪爆发,夺过枕头扔在地上后扬长而去。

    纸鹤被他踩扁,踢到了沙发底下。

    纸鹤上那句“扫除一切障碍后,就跟姜芫复婚”也不见天日。

    姜芫好一会儿才恢复了力气,开始思考怎么办。

    房子不卖就不卖,但不能任由他这么自由进去了。

    第二天,她找来图南,把别墅的门锁密码全都换了,电子安保系统也换了一套新的。

    至于别墅的人,除了李姐,都换上图南给找的。

    姜芫特意跟李姐谈了谈。

    如果她想要留在这里工作,就辞了周观尘那边,以后不再有任何来往,否则就回到他那里去。

    周观尘给李姐的待遇自然是很高的,姜芫这边不可能比,但李姐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留在她这儿。

    主要她不喜欢骏骏,觉得这小孩儿有时候太可怕,不如姜芫这边气氛好棉棉可爱。

    姜芫大概用一两天就处理好这些事,期间周观尘再也没有骚扰过她,那晚的事就好像一个梦。

    但不管梦不梦的,她要表明她的态度。

    做小三,那是不可能的。

    她做这一切,当然逃不过周观尘的眼睛。

    李姐跟他请辞时,还旁敲侧击地让他以后不要联系她,省得姜芫误会。

    周观尘表面做到不在乎,李姐走了后他就把自己锁在健身房里,差点砸烂了沙袋。

    姜芫这么提防他,是还想着跟陈默知重修旧好吗?

    很有可能,毕竟他们有个女儿。

    ……

    几天后,姜芫一直担心的事终于爆发了。

    网络上,有人从新闻发布会视频认出了何树,大骂他是汉奸卖国贼,对他的仇恨超过了哈克和伊兰。

    光骂他还不够,有人扒出他的家庭情况,就去秀姨住的小区拉横幅,要打倒汉奸卖国贼,彻查他们家。

    亰大也接到了投诉,只好对何苗停课调查,学校的论坛也充斥着各种辱骂,班级的同学也排斥她。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秀姨去买菜的时候被一帮人围着谩骂汉奸卖国贼。

    秀姨善良了大半辈子,从没想过这两个词会跟自己有关联,就一脸懵逼。

    等她弄明白什么事后直接晕了过去。

    那群人一看要出人命就做鸟兽散,最后还是交警把她送到了医院。

    姜芫接到消息的时候在国博开会,因为她跟何树的关系殃及到她,甚至有人阴谋论,说她跟哈克联合演戏,目的就是混入到国博乃至更高层。

    叶馆长知道这是谢教授不甘心故意搞事儿,把提出问题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人说:“这也不是我说的,网上都这么说。”

    “网上说,那你干脆活在网上就算了。我们国博人求真求实的理念都忘记了吗?”

    他还要继续训斥,忽然陈默知冲进来,他看向姜芫,“秀姨出事了!”

    姜芫和他赶到医院的时候,秀姨已经被人追到了天台上。

    楼下聚集了很多人,天台上是各种媒体的记者,估计有几十人。

    原来,她被送到医院后,那些人闻着味又来了,还不顾医生护士的警告,冲到病房去问姜芫的事。

    秀姨这才明白,儿子的叛逃不但给女儿何苗带来了灭顶之灾,还连累了姜芫。

    听着他们对姜芫的恶意揣测,秀姨想要解释,声音却淹没在他们亢奋中。

    看着那一张张激动的脸,她就像看到了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正寻找着猎物。

    她想起何苗说的那句话,“何树是你的儿子,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姐姐不是你一手拉扯大的孩子?”

    她们都是那么优秀杰出的孩子,却要因为何树这个败家子,蒙受冤屈。

    就算有什么报应,也该报应在她身上,而不是两个女孩儿!

    跟着她上了天台的记者还不依不饶地靠近,眼里满是恶意和算计,“卢秀,我们去你西北的老家何家沟调查过,你丈夫死于误喝农药,但也有人说你故意把敌敌畏装在酒瓶里,你为什么要恶意杀夫?是因为姜芫吗?听说你丈夫经常往她房间里钻,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们少胡说,别往芫芫身上泼脏水。”

    当初养姜芫,她并不算真心,除了贪图姜家给的那每月1500的生活费,还因为老太太偷偷给姜芫存了一笔钱。

    她想要得到那笔钱,带着一双儿女离开何家沟。

    可她没想到,何家人都是毒蛇猛兽,从姜芫身上吸不出血后竟然想卖掉她。

    那天晚上,她的丈夫钻到姜芫房间,想要在她被老光棍睡之前自己开开荤,尝尝城里女娃娃的滋味。

    是她,一棍子把他打晕了,掰开他的嘴,灌下敌敌畏,然后弄成了他自己误喝的样子。

    当年,为了孩子她可以杀人,今天,为了孩子她可以杀自己。

    只有她死了,才能让这些人闭嘴,不继续追查下去。

    想到这里,秀姨往后退了退,站在了天台的边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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