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蛇身处险境,就在生死攸关的时刻,马瞎子不知怎么到了这里,打跑了赵老八的人,赵老八一伙7个人就剩下2个落荒而逃,海蛇看到马瞎子是千恩万谢。马瞎子讲述了他这段时间的经历。
“兄弟,我当时带着大概100来号人,和张海平的人交上手了,他们人实在太多,说实话,他们的人也是训练有素,枪法也不错,咱们的人吃了大亏,加上他人实在太多,把我们最后围困在一个山坡上,我想完了,干脆和他们拼了,杀一个算一个,杀两个赚一个,这个仗打得真是惨烈,咱们绺子的兄弟说实话真是好样的,没有一个说腿肚子哆嗦的,个顶个的往上冲,但是最后还是因为寡不敌众,最后人都死绝了。我身上中了2枪,我这眼睛不是枪打的,有个子弹崩到石头上,有个小石头碴,他妈的挺寸,正崩在我眼睛上,我身受重伤滚下大雪坡。昏迷不醒了。官兵一看没有动静了就接着追你们了。你们后面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过了一宿,也是咱们爷们儿命大,有个路过打猎的老头,带着儿子发现了我。发现我可能还有气儿,就把我抬回去给救了。我就说自己是老百姓,官府剿匪把我给误伤的,人家才没报官,还给我医治。养伤养了1个多月我才恢复差不多,鬼门关里走了一着,还行没死了。我寻思咱们身上没钱,没枪没炮怎么回绺子,头几天我告别了救我命的父子俩,偷摸着往回走,打算赶奔三界沟,找咱们大当家的,结果路上遇到2个劫道的,小子身上还挺肥,还有家伙,一说咱们的黑话,一听是同行,明白了,我马瞎子谁不知道,两个小子吓得乖乖儿的把家伙送上,认了错走了,咱都是吃一碗饭的,我也没为难人家,路过小烟台儿,真巧,我本想今天在小破庙里头过夜,结果遇到一伙人打闷棍,真他妈不地道,我就跟着来了,结果一看,妈的,竟然是你小子,我就寻思能有多大事儿,结果一看不好,这帮人要给你摘瓢了,我他妈就心说这帮人占了几个脑袋,能把你绑了,还想要你的命,干脆,我先把他们的瓢子摘了吧。咱马瞎子的枪法可不是浪得虚名的,那小子跑得快,要不然,都给他撂这儿。兄弟,你怎么来这里了,咋回事?”马瞎子把自己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嗨,别提了,都是这回出来办事情带了林成山,小子不听话偷着晚上去了赌局,结果中了人家的道儿,我去给平了事情,也是我心高气傲,按理说给钱赎人回来就得了,我他妈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那天非得要给咱们绺子挣点脸,押大小使了点小手段,让这个刀疤脸是差点倾家荡产,赢了1万6千两,这小子说实在拿不出来,就约定5天后凑足了,送到小烟台儿。我这还怕这个刀疤脸使诈,求了我干爹派人到小烟台儿打后援,结果人家都没在那里下家伙,大意了。这小子属泥鳅的,挺滑。结果被人家差点摘了瓢了,辛苦亏马爷你出现,要不咱们就是阴阳两隔了。兄弟,我谢谢你了。”海蛇说道。
“拉倒吧,都是一个绺子的,你和我还客气个啥,别娘们唧唧的,咋的,这么说小烟台儿已经有人在那边了呗。”
“我估计这么长时间干爹肯定到了,走吧,一起去吧,你晚点回绺子几天不碍事,咱们兄弟一起把事情办完再回去不是一样?而且还有个事情你听了肯定高兴。得了,先卖个关子,衣服差不多干了,咱们小烟台儿吧。马爷,请!”海蛇一咕噜身体爬了起来。
“你小子,葫芦里又卖啥药,赶紧走是对的,这里不宜久留啊。走!”
马瞎子和海蛇,找到后面的马,7个人8匹马,因为海蛇还有一匹马,都在这里,他们把马也带着,一起赶奔小烟台儿。
话说转轴子和王九平来到小烟台儿,就一个落脚的地方,是个小酒馆,这里人不多,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一班人在这里是望眼欲穿,周围警戒的人是看了又看,一直没有动静,等到马瞎子和海蛇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点左右的时间,路上又耽误点时间,到了小烟台儿,已经是凌晨5点了,正是冷的时候,天还没亮,站岗的人轮番上阵苦熬了一夜时间。
“王统领,有2个人骑着马,带着一队马匹往咱们这里来了。”报信儿的看到了。
“走,咱们一起去看看。”转轴子也担心海蛇的安全,一直没有消息,毕竟是自己的干儿子,一夜没合眼,刚刚闭眼迷瞪一会儿。这就来了报信儿的人。
来到近前一看,真是海蛇。还有个独眼龙。
“干爹,让你担心了。”海蛇看到转轴子心里也是放心了许多。
“你他妈哪儿去了?我们等了你一夜,这里连个苍蝇都没飞进来,光担心你了。咋的了?”转轴子急切的问道。
“说来话长了,干爹,这里讲话不方便,咱们进去说,这回幸亏马爷救我,否则我回不来了。”
“马爷?哪个马爷?”转轴子也摸不着头脑。也没往别的地方想。
“这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啊,马小武,马瞎子!三界沟的四炮头啊。”海蛇说道。
“啊?谁?马瞎子,你,你不是?”转轴子一听也是大吃一惊。
“王叔,一向可好啊?我马瞎子回来!”马瞎子作了个揖。
“哎呀,兄弟,你还活着,太好了。赶紧进屋。唉,你们几个都在外面警戒,告诉所有人起床吃饭,准备收队。”转轴子下令到,毕竟自己是统领,还管着手下的人。
进了屋子,看看没有了外人,转轴子扑腾给马瞎子跪下了。
“唉,王叔你这是噶哈,行了我都知道,快起来。你们爷俩是亲爷俩啊,做事都一样风格。”马瞎子用力把转轴子拉起来死活不让跪了。
“王叔,行了,你儿子已经跪过了,我没拦住,您这回可不行了,我可不受二回谢啊。”马瞎子说道。
“这,大恩不言谢,兄弟,我们爷俩欠你一条命,以后要啥需要的必当报答。”转轴子说的也是心里话。
“王叔,行了,都是一家人,咱们别说两家话。搁谁这个事情都得办,我是命大没死了,这不回来了吗。”马瞎子挺高兴。
“行了,赶紧安排酒席,这里简陋,你别见怪,咱们给马爷接风。”这几十号兄弟也要吃饭。
结果,不知道哪里整来一头小猪,给杀了,吃的杀猪菜,酒有不少,几个人都是风尘仆仆,一夜没合眼,海蛇和马瞎子更是经历了很多事情,根本没吃饭。几个人吃得是开心极了,席间,马瞎子把自己的事情和几个人讲述了一遍,海蛇把刀疤脸的行为也讲述了一遍。气的转轴子直拍桌子。
“妈个巴子,这个赵老八,我他妈不收拾他,我就是王八变的。这回还得感谢马爷,来,儿啊,咱们爷俩一起给马爷敬酒,救命之恩不敢忘啊。”转轴子说道。
“说这话就外道了,都是自家兄弟,还能不管是咋的。我有难,你们不也得出手不是。来,喝酒,干!”
几个人喝了酒,吃饱了饭,准备回到奉天火器营。转轴子也就带了大概50多号人,都是长枪。这回啥也没干,还吃了顿杀猪菜,心里都挺乐呵,就是熬了一夜呗,长官说啥就干啥就完了,其他的事情他们都不打听。
一队人马早晨出发,赶往奉天火器营,大概中午头上到了营里,里面有人看到是转轴子回来了,赶紧告诉转轴子,说林成山出了事情,转轴子一听,脑仁儿都疼,心说这个林成山,就没有消停的时候,这来了几天才,就整出这么多事情。
林成山到底又惹了什么祸了,到底是吉凶祸福,其他人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