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海蛇和马瞎子赶往小灯台儿,去见葛老头,葛老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和海蛇汇报。
2匹快马,一溜烟似的,到了小灯台儿。
“葛老爷,别来无恙!”海蛇见到葛老头打个招呼。
“不敢,托您的福一切还算顺利。”葛老头想着自己都缺个耳朵了,哪里还敢炸刺儿。
“这里不是讲话所在,咱们外面抽口烟,说说话。”马瞎子提议。
三个人走到外面,看到四下无人,他们在马匹旁边就开始说上话了。
“有个事儿,得和大当家的说道说道。让我盯着小鼻子,有啥风吹草动,向您汇报,我这里听说,小鼻子在打听林中燕绺子的具体位置。而且有个叫做松本圭的,去了趟撼天龙的绺子,回来就问林中燕的地方。您看看是不是有啥说法。”葛老头说道。
“嗯,是个重要情报。我估计小鼻子这是在找人。”海蛇心里知道,小鼻子在找收尸队和酒井丸子,估计林成山把这个事情透给了撼天龙的人,龙四海方面自然不会给林中燕兜着,所以估计小鼻子得知酒井就在林中燕手里,所以打算来给剿匪加上营救。思考了一下,海蛇说道:“辛苦个葛老爷了,你这样,既然小鼻子打听我们的位置,你回去告诉小鼻子,什么松本圭也好,山本一郎也好,就说林中燕的绺子现在在野鸡岭驻扎。让他们去那里。”
“行,那我就这么说。”葛老头唯唯诺诺的,言听计从。
“这是5两白货,你收着,你这次情报提供的有功,就该这么整。回去吧。”海蛇递过去5两银子。
“你看看,这是这么话说的,都是一家人,我能收你们的钱吗?应该应分的事情。”葛老头不要。
马瞎子看到了说道,“葛老爷,收着吧,我们大当家给的,还能往回坐吗?都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咋的,嫌少是咋的。”
“你看看,我能这么想吗?行,那就多谢了。”葛老头接过银子,心里还挺乐呵,心说给小鼻子办事儿,还不如给咱们自己人办事,一样能赚钱。
拿着钱,葛老头也不耽误了,赶紧赶着马车,走了。
“大当家,这让小鼻子去野鸡岭是咋想的?如果小鼻子去了,发现林中燕不在野鸡岭,回来不得找葛老头麻烦吗?”马瞎子问道。
“走,咱们边走边说。”海蛇骑上马,马瞎子跟着,离开了小烟台儿。
“让小鼻子去野鸡岭,是个计策,你想啊,现在野鸡岭在撼天龙手里,咱们人少,又不能和小鼻子硬碰硬,把撼天龙拉下水,逼着他和咱们一起对付小鼻子,虽然和撼天龙有太多的素怨,可是现在是小鼻子找茬,不是咱们。而且小鼻子不知咱们把野鸡岭给了谁了,他们只是认识土匪而已。所以咱们来个驱虎吞狼,坐收渔利,他们打得烂桃才好呢。”说完,海蛇一踢马肚子,加快速度。
“你这个脑子真行,弯弯绕太多了。我可整不过。”马瞎子也跟上。
一路是紧赶慢赶,很快回到林中燕绺子。
赶回来,屁股还没坐热乎,林中燕来到海蛇这里,看到他和马瞎子出才回来。
“海蛇,马瞎子,有个事情,咱们踩盘子的说,野鸡岭出了事情。”林中燕说到。
“进屋说!”海蛇栓好马,把林中燕让进屋里。
“踩盘子的咋说?”海蛇进屋问道。
“最近撼天龙的绺子事情不少,先是老爷子龙百万据说病的不轻,我儿子在伺候着。听说伺候的不错,他们的四炮头,白虎,也不知咋的,和龙四海闹别扭,据说龙四海把白虎胖揍了一顿,当天晚上,白虎就带着大概60多号弟兄,去了野鸡岭,而且打听到,原来在野鸡岭驻守的龙四海的人都让白虎给崩了,这个小子手挺黑,和下边人有啥关系。”林中燕说到。
“看来,这个成山在撼天龙的绺子没白忙活,差不多了,撼天龙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小鼻子知道了咱们把收尸队给收拾了,而且估计也知道酒井丸子就在咱们绺子,我让葛老头把小鼻子引到野鸡岭,真是想啥来啥。”海蛇说道。
“啥,小鼻子知道了?他们哪里知道的这个事情?咱们没透过风啊。这小鼻子要是来了,够咱们喝一壶的。”林中燕眼睛一亮说道。
“放心,老当家的,没事儿。再说哪里有不透风的墙?估计成山把酒井在咱们绺子的事情给透了,不过这是早晚的事情。咱们现在多少人了?”海蛇问道。
“原来的老人儿,加上最近新招来的,不到70个人。”马瞎子知道。
“马爷,怎么样,现在他们的枪法如何。”海蛇知道没有战斗力,那么是万万不行的。
“我马爷出手,还不手拿把掐的事儿。不说是百步穿杨,但是九五的性能,使用,击中目标是一点问题没有。”马瞎子挺自豪。
“咱们还有多少子弹?”海蛇问道。
“除了练习用了一些,现在还有大概9000发子弹。”
“足够了,这几天,你这让兄弟们好好休息,时刻准备战斗,九五杠的要领必须掌握,而且,一旦受伤也好,死了也罢,枪必须拿回来,如果万一拿不回来,必须拆掉其中一个重要零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海蛇交代。
“放心吧,我第一教授的内容就是这个,咱们有的,别人不能有,必须的。”马瞎子挺自信。
“老当家的,这样,让踩盘子的最近加紧看着东洋关东军的动向,一旦他们出兵野鸡岭,就是动身的时候,在野鸡岭和小鼻子闹得欢的时候,咱们来个坐收渔利,让撼天龙从此再也不敢在这个地面上出现,他们所有的地盘和物资都归咱们了。但是有一点,所有人必须听指挥,但凡不听指挥的人,就地枪毙,绝不姑息!”海蛇说道。
“海蛇,你不看看这是哪儿出的绺子,我林中燕的人,别的不说,就是不怕死,死了也能往前冲,要不撼天龙人这么多,早就把我吃掉了。放心吧,所谓令行禁止,说的就是咱!”林中燕挺自豪。
“还有2个人需要主意,第一是林成山,我们一旦攻打撼天龙,林成山必然成为人质,所以必须在动手之前让林成山脱离撼天龙的绺子。现在正好有个机会,龙百万不是病了吗?在他身上做个文章。想办法让林成山出来,就不回去了。还有一个就是葛老头,如果小鼻子让葛老头带路,万一到了野鸡岭发现不是林中燕的人,那么葛老头就会有危险,所以务必让葛老头咬死了说,这就是林中燕的人。而且最好咱们把所有来的东洋跳子,都给埋在野鸡岭,一个也别跑了。当然他不去,就没事儿。”
“龙百万得的病,踩盘子是从赵半仙哪里打听来的,说是得养病,养病需要上好的药材,不如让成山出去采购一些补品,路上咱们给劫持回来,不就行了。”林中燕说到,“我亲自安排这个事情,只是如何让林成山得到这个消息呢?”
“老当家的,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才不是你说了,踩盘子得到是赵半仙的消息,那赵半仙就可以进得了龙百万的身边啊。让他带个话呗,或者你带个书信都行。你做娘的就说想儿子,捎过去一封信,不过分吧,谁能说出来啥?”海蛇说道。
“哎呀,对啊,你小子这个瓢子,怎么胡噜上的,真他妈的行,赵半仙好找。”林中燕一听乐了。
“马爷,葛老头是你老丈人,葛老头的事情你来负责,万一他必须要去,你暗中可以保护他。具体怎么操作,你自己看着办吧。留着他,有挺大用处。”
“嗯,大当家的放心,我会把事情办圆了。现在怎么整?”马瞎子问道。
“怎么整,等!你这里和穿云箭把兄弟们安置好了,好好休息,吃饱喝足了。消息一出,咱们随时开拔!”海蛇心里想着,这次,撼天龙,小鼻子,谁也别想再欺负我海蛇了。新仇旧恨一起算!
安排好了任务,所有人开始忙活起来,气氛骤然开始紧张,训练结束,所有人开始准备干粮,负责看守枪支的人,清点弹药,穿云箭和马瞎子张罗着这些事情,林中燕亲自找到赵半仙,把一封书信交给赵半仙,告诉他以看病为名,亲自交到自己儿子手上,给了他20两白银,作为答谢。赵半仙一看,这个事情是母亲思念儿子心切,同意帮忙。
这天,赵半仙来到撼天龙的绺子,见了龙四海,问道:“所谓医者,仁心仁术,今天我正好路过,来看望一下你们老爷子。”
龙四海心里真烦着,野鸡岭的事情让他心神不宁,坐卧不安,但是老爷子的病别不能耽误,人家好心来看老爷子,平时请都不好请,这回人家主动来的,龙四海心里还算有点安慰。
“神医,给您添麻烦了,辛苦了,您再给看看。”龙四海客气道。
“都是乡里乡亲的,别管你龙大当家的做啥的,别客气。走,我们去看看老爷子。”赵半仙说道。
来到龙百万的房间,林成山在这伺候着,见着龙四海和赵半仙来了,赶紧说道:“赵半仙,您来了,辛苦您给看看老爷子好点了没有,最近吃的不行睡觉也差点。”
赵半仙坐在炕边儿,给龙百万把脉,一会儿,他有了结果:“放心,老爷子现在正好起来,多浆养几日,别生气,忌口,可以吃点补品。切不可动怒啊。可以翻翻身,别下地行走,还不是时候,睡觉不好,吃的不行,来我给出个方子,你们按这个方子抓药就行了。”赵半仙在纸上刷刷点点,写了个方子。
交给林成山,然后准备告辞。
“神医,多亏您了。我这就去安排人抓药,上次您不收诊费,这回可是开了方子了,这10两白货,您务必收下。”龙四海说着递过来10两银子。
“龙大当家的,您这给太多了,我个小郎中,拿这么多,可不行,一两足够了。剩下的钱,交给这个小兄弟,让他给老爷子整点补品,老爷子好起来,就是我的招牌。”赵半仙说道。
“神医,这可是我叔,给少了,外面多人可笑话我。您看?”龙四海也要面子。
“你啊,行,我收下,你给我。来,小兄弟,这个钱给你,去给老爷子买点好东西补补,我再写个方子,你按照这个去买。”赵半仙说道。又开始写方子。
龙四海挺高兴,心说这个郎中不简单,不贪财,还负责。自己走出去,交代小崽子,备点好吃的东西,给赵半仙带上。
就在龙四海出去的时候,赵半仙把一封信交给了林成山,说道:“你娘的书信,收好!”然后方子写完,交给林成山,准备出发。
神不知鬼不觉,龙四海也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还觉得林成山挺有孝心,对自己叔叔真好。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林成山看看四下无人,把信偷着展开,看到上面他娘写了几句话:
儿,伺候龙爷辛苦,希望他尽快好转。如果需要购买补品,到新民府周家老药铺,那里的补品最好,千万切记!
林成山一看书信,心里顿时明白了,他和他娘有个暗号,如果书信里有了千万这两个字,就是说这个事情必须要去做,这里肯定有事情,这封信就算别人看了,也看不出问题。
林成山收好了信件,拿着赵半仙给的补品药方,去找了龙四海。
“叔,爷的病据说有好转我特别开心。你看赵半仙又给了补品的方子,我知道有个地方的补品最为正宗,在新民府,别人去我不放心,你看能不能让人跟着我一起去一趟新民?奉天我是不敢去了,新民那里没人认识我,我没问题。”
龙四海一听,有点犯怵,心说,林成山可是人质,说是人质,实际上人家对咱们挺实诚,这次处于一片孝心,要亲自去新民购药,而且新民离着林中燕还挺远,再说是赵半仙给的方子,我如果多派几个人跟着,估计问题不大,出去个一天,第二天怎么也能回来了。
于是便答应林成山。并且派了10个人,去保护他,生怕他出了问题。
这一去,正是林中燕的刻意安排,林成山能否顺利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