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论起来,张作霖的算盘打得也非常精,给了海蛇一个空头军衔,可是别忘了这是旅长,海蛇领导的三界沟才多少人?加上几次战斗的减员,也就会几百号人,一个团都不多,让他做旅长还让他留下一个团镇守三界沟,什么意思?就是让他把三界沟的地盘让出来,归他了,虽然本来也是他管辖但是有胡子和没胡子那肯定不一样。
驻守齐齐哈尔的军队和海蛇换了防,调到了吉林,而吉林的军队却调回了辽南一带。而调回辽南的人却是海蛇曾经的死对头张海平,上文有过交代,海蛇差点被张海平给砍了头,结果是张作霖出面把这个张海平调到吉林一带,结果这次海蛇一走,再次把他调回三界沟驻守,本身张海平就是胡子出身,在这里正合适合,这也是张作霖的打算。
海蛇并不知道这个事情,把三界沟交给张作霖因为他知道张作霖作为未来的东北王,不会把他交给小鼻子,罪魁祸首是蒋介石的不抵抗才丢了东北那这个是后来的事情了,现在还是得给他面子。何况现在得罪了小鼻子。把他们整的是灰头土脸,后面的事估计如果自己依然在这里肯定消停不了,不如带着人一走了之,再加上黄袍加身有了护身符,关东军还能咋的?现在开战?还没到时候。
再回到齐齐哈尔,海蛇带着几个当家的赴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县长孙德禄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本地父母官和驻军好好搞好关系,不要辜负政府的期待。
孙德禄是北洋军派过来的官员自然是他们的人。而海蛇是张作霖派来的人他属于奉军,戴的双沿帽子,自然双方会有角力,海蛇很快就感觉这个孙德禄的眼睛里可能容不下自己,可是自己已经到了这里了,自然没有回去的道理。
海蛇是表面硬撑着,其他人这只是喝酒吃肉,海蛇开始慢慢装喝多了,是胡言乱语起来。
“我海蛇,和小鼻子,那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他们杀了我媳妇,我能咋的,我他妈能咋的!他妈的,拿大锅给我媳妇活活煮了。我媳妇啊!”海蛇又开始了。
几个人一听,三界沟的人知道,但是县长和其他人不知道啊,一听这个汗毛都立起来了,啥?这么残忍?怪不得这个海蛇非得和小鼻子过不去,原来确实有仇恨。
“梁旅长,我看天色不早了,您这里喝多了,要不今天到这里,改日咱们再喝个痛快。”孙德禄说话了。
“谢谢孙县长好意,下次我们回请您。我们当家的喝多了,我们先走一步。”龙四海说道。
几个人回到驻地,海蛇把几个人叫住,使了个眼色,然后到了他的办公室。
“我没喝多,一点酒,别忘了10碗透坛香我可是喝过。”海蛇说道。
“没错,大当家的装醉我早就知道了,在撼天龙的时候,我可是亲眼所见。”龙四海知道。
“不扯淡了。有几个事儿,咱才到这里,地方不熟悉,不过不管咋的都来了。咱们建制明确,就是大家都封官,管理军队。我提议一下,我做了旅长,龙四海做副旅长,就是二当家的,委屈老当家的,您是女人,军队没办法接受女人当官啊。您和龙大哥两口子,你们谁说的算都行。马瞎子,穿云箭,我干爹,做团长,副团长自己选吧,报我这里通过就行,选择顺手合作的人。下面的营长,排长,班长,由团长提人,我这负责审批。有事情,咱们几个旅长团长合计,和原来一样。王九平负责后勤,刘老大,委屈你,作为我们旅直属侦察连直接由我们负责,虽然军衔不高,但是你的职位和团长一样。大家有没有意见?”海蛇任命了。
“真麻烦。你说啥就是啥吧。都是虚名。”林中燕说道。
“穿上军装可不一样了,咱们的任命最后还得抄报大帅批准。都是挂了号的。另外咱们虽然有3个团,可是人不够,现在调度和原来一样,以后人多了,我再把人还给你们。另外特种小队包括神枪队,突击队,爆破队目前归马瞎子这个团,其他团主要负责步兵,骑兵,招兵和训练,训练和计划都有规矩。军规军纪从今天起所有人背诵继续牢记,否则军法从事。”海蛇意思令行禁止需要有人遵守。
开会开到凌晨,大家最后把基本的事情都定下来了,酒井也有了任职,作为卫生队主管救护。驻地在城外大概2公里的地方,军营挺大。
开完会大家回去休息了,所有人自然和自己的驻地兄弟暂时住在一起。
几个人刚睡着,大概凌晨3点,突然,驻军军营外面,一声巨响,惊醒了所有在睡梦中的人,大家车马劳顿,总算睡个安稳觉,却被这个声音搅合了。
“怎么回事?哪来的爆炸声音?”海蛇抓起枪警觉的往外就跑。
“大当家的小心啊。”酒井丸子担心自己的丈夫。
马瞎子,林中燕,龙四海,刘老大,穿云箭,王立本都出来了。
“报告!军营外,突然发生爆炸,没有人员伤亡。”有人来报告情况。
“妈的,有人想给咱们点下马威啊。”龙四海说道。
“刘老大,劳驾你们的兄弟,给探探情报,别打草惊蛇,摸摸情况。咱们再做定论。”海蛇说话了,这是侦察连的事情。
大家看了一会儿,海蛇心里明白看来自己到了这里有人心里不痛快,来了个炸雷子,这是在军营门口,传出去自己脸上可掉脸,但是还不能较真,因为没出人命,也没损坏东西。
刘老大虽然是个女的,但是由海蛇特批,直属做侦察连,负责情报和踩盘子,还是原来那帮要饭的兄弟平时也不穿军装,方便行事。
刘老大这才到这,自然也是人生地不熟,但是他们融入社会的方式和速度太快了。没几天兄弟散出去了,整个城市地面上的风吹草动基本上摸清楚了。
大家整顿兵马,安家落户,这个爆炸的事也就放在一边儿了,到了第三天头上。刘老大回来报告了。
“旅长,有事儿。”刘老大和海蛇说道。
“方便讲不?这都是咱们的人。”
“大当家的,经过这几天摸排,我们大概知道这个地面的活动了。咱们驻扎的地方,虽然离着县城不远,可是,这里有4个大的绺子,一个叫做黑水龙,大概三百多号人,盘踞东边山寨,老大是个东北本地爷们儿,因为年轻时候杀了人,落草为寇,鱼肉乡里无恶不作,有枪有炮,是横行霸道。西边的绺子大横把叫做蓝凤凰是个女人的名字,不过是个男人,因为喜欢唱戏,平时喜欢穿着旦角的衣服,所以得了这个名号,大概200多人,不过更像是巫术,跳大神,整迷幻汤,偷东西啥都干,估计是枪炮不够。南边的绺子老大报号东北虎,老大是个瘸子,年龄不小了,可是人非常多,大概有1000多号,性格古怪,啥买卖都做,好人坏人都抢,基本没啥规矩,仗着人多,不过离着咱们最远,北面的胡子大横把是个外来户,据说来了时间不长,报号大光头,手里挺有钱,人数大概300不到,放印子,劫道,欺男霸女啥都干也是没啥规矩,这次咱们的炸雷子,估计就是这4个绺子其中的一个干的,但是到底是谁,目前不清楚,其他的绺子都是小土匪,三五成群,不成气候。到处都是。”刘老大的情报摸的挺快。
“刘连长,还是你有能耐,把你们的弟兄散出去,再深入打听不要打草惊蛇。咱们初来乍到,动静不能太大。”海蛇若有所思。
“我看啊,最危险的人倒不是胡子,而是这个孙德禄,这个人咱们喝酒那天就感觉不是特别实在,我看我们还得找人盯着他。”刘老大看出点问题。
“盯着他?不行,现在估计他们都盯着我们呢,我们的一举一动,估计他们都有把握你这样,别出动静,要饭的隐蔽性强,你让你们兄弟务必保密。你这里的行动你尽量不要亲自参与。”海蛇知道这个事情刘老大已经被人见过了,如果她频繁参与,估计难以让人放心。
“好的,有什么事情咱们再合计吧,旅长我先走了。”刘老大说道。
“连长,我问问你,和成山还过得去吗?”海蛇关心一下刘老大。
“大当家的,您看您说的,我们,还行吧。成山也是老大不小了,老当家的也等着抱孙子呢,天天催我们。”刘老大脸红了。
“好了,我不问了,你们抓紧生孩子,你最好保证自己的安全。”海蛇吩咐道。
刘老大走了,海蛇独自在房间里思考,来到了黑龙江的地界,没想到这么复杂,还是做胡子他娘的自在,想干小鼻子就干,想砸谁的窑就砸,现在出去等于军事行动,非同小可,反而让那些小土匪得了便宜,还有个孙德禄在衙门里盯着,自己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