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禄提审了赵光头,结果大多数案件没证据,不了了之,加上他收到一封张海平的信件,告知无论如何把这个案子压下来,这里山高皇帝远,就按照治安罪,罚款放人。这种不用杀头的罪过,当地县官可以自行判决,抄报案件和其他案件一起归档即可。不用上报。自然孙德禄判决起来得心应手,而且他认识赵老八。
在大牢里,别看给赵老八抓起来了,他住的的单独的牢房,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美其名曰要犯需要单独关押,可是每日是好酒好菜伺候着,隔三差五的,孙德禄还过来给赵老八看看郎中,检查身体。这里是孙德禄的地盘,他说咋的就咋的。
这天他来到牢房,“你么几个先外头守着,我亲自审问下这个赵老八,去吧。”支开其他人,他进了牢房了。
“孙县长,哎呀,多谢您搭救啊,我赵老八有生之年如能活着出去,必当全力报答。”
“老赵,咱们老相识了,你过去没少孝敬我,我心里有数,可是你得罪谁不好,得罪这个梁旅长这个活阎王,他刚来没几天,你怎么得罪他了?非得拿你开刀呢?新官上任三把火,头一把火就烧你。”孙德禄说道。
“县长大人不瞒您说,是这么这么回事。”赵光头把原来是事情是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你说说,这个梁建华,不是砸我买卖吗?我给他台阶下啦,人家还来找你,我躲到这里来了还是没有用啊。你说我还能去哪里?这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啊。”赵老八还觉得挺委屈。
“得了,过去的恩怨现在化解不了,张团长已经有了授意意识保你,但是梁旅长那边肯定的打点,现在人家有这个,你要报仇,你整不过他,忍了吧,活着出去再说。”孙德龙什么意思,能白干活吗?的要钱啊。
“县长大人,这个好说,你说要多少,我一分不差,全数给您。”赵老八现在活命要紧,能出去才行。
“10万大洋。”孙德禄眼皮都没抬。
“啊,这么多啊。”赵老八也吓一跳,自己一年带着好几百号人,整不了这么多钱啊,这几年的钱也就攒了这么多。
“你看看,我给你指条明路,你还不愿意走,如果梁建华那边压不下去,你小子能不能走出这里都是问题,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那身外之物,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出去以后你再想办法。”孙德禄劝说赵老八。
“县长大人啊,我的县长大人啊,您这是要我的命啊。”赵老八心疼啊,他是生意人出身,知道赚钱,爱财如命。
“咋的,这个事情也还担着呢,处理不好我乌纱帽都得丢了,你还不愿意,拉倒吧,我整不了了。”孙德禄也不管了,心说你个赵秃子,你小子在我手里,别说是10万大洋,我就是说要你老婆你敢不给吗?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什么状况你分不清吗?说完就要走。
“县长大人留步,我答应,我答应。您啊在我的物件里有个银锁,挂脖子上的,您去把它找到,外面是个银子的壳,把它撬开,里面有个小金算盘,是我的贴身物品,您带着这个东西,去城东头的旺兴当铺,找王掌柜,这个就是凭据,看了这,他就明白了,那里我存了50根金条,值个10万大洋,您,您就拿去啊活动吧,感谢您大恩啊。”赵老八还得跪地上磕头感谢。不过心里这个疼啊,就别说了,不但恨这个梁建华,还恨这个孙德禄,心说你他妈也太黑了吧。
孙德禄笑笑,没说话,起身走了。取了银锁,得了金算盘,亲自带着人,赶往旺兴当铺找王掌柜。
“哎呀,县长大人,您来了,快里面请。”县长来了,王掌柜是亲自迎接。
到了里屋,王掌柜是沏茶倒水,恭恭敬敬,知道得罪不起。
“县长大人,您来到我这小地方,有什么吩咐啊?”
“王掌柜,我这里公务繁忙,不多废话了,你看看这个。”孙德禄把金算盘掏出来。
王掌柜一看这个,眼睛一愣,很快又转回来。
“县长,这个东西怎么在您手里啊。”王掌柜也害怕。
“你们开当铺的,有当票就得赎当,存东西有存票就给人拿东西,问这么多干啥?”孙德禄还挺不耐烦。
“大人有所不知,这个金算盘,乃是北山匪首赵老八的存票。如果我给了您了,到时候他来问我要,我怎么答复啊。您知道我们小家小业得罪不起他们啊。”王掌柜说的为难。
“王掌柜放心,现在匪首赵老八伏法,这就是他的物件,你如果想知道原委我告诉你,但是你要是知道了,难免惹火上身,这里事情多着呢,你要听不?”
“不,不不,您是大人,您说小的还能不信吗?得了,您稍等,我给您取。”王掌柜一看,他娘的,两头哪头也得罪不起,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家拿了票据,自然是取东西,不坏规矩。
收了金算盘,一会儿功夫,从里面取出一个木头盒子,打开一看,里面黄澄澄的50根黄货。
孙德禄收起箱子,坐着马车走了。
王掌柜是一身冷汗,心说这里肯定有事儿,别惹火上身。
拿了金条,自己留了10根,剩下40根,孙德禄没有回自己的衙门,直接赶往梁建华的住处。
海蛇在驻地,不在家,正赶上酒井在家,带着几个人正在整理一些医用品,还有赛东方也在帮忙,一些药材和器械。
“孙县长,您大驾光临,找我们梁旅长吗?”门口的人认识孙德禄。
“你们旅长在不在?”
“回大人,我们旅长在驻地训练呢,不在家,夫人在家,要不您先等会我去驻地叫我们旅长?”小崽子说道。
“不用了,我没啥大事情,就是认认门儿。带点礼物,方便的话我见下夫人,交了礼物就走。”孙德禄心说,最好海蛇不在家。
一会儿,把县太爷让进房间,沏茶倒水,酒井过来打招呼。
“孙县长来了,我当家的不在,您有要事的话,请到驻地,或者我们去找他回来。”酒井已经说的很好了,但是口音还是带着日本腔。
孙德龙一听,这个女人说话怎么这个味道,感觉像是日本人啊,不是中国人啊。
“啊,夫人不必麻烦,我听说梁旅长初到此地,今日登门就是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缺少什么,作为本地县长能尽一份绵薄之力而已。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夫人替旅长笑纳。”孙德龙说的是轻轻松松,笑里藏刀。
“感谢县长大人惦记,您客气了。”酒井心说东北来别人家哪有空手去的,带点小礼物,点心,布料什么的很正常,没往心里去,收下就收下吧,以后免不了交往,下次还回就行了。
结果这个事情酒井办的让海蛇难做了。
孙德龙寒暄几句,女人在家自己毕竟不方便,工夫不大就离开了。
酒井也没当回事儿。
晚上,海蛇回来了,酒井是端茶倒水,做饭倒酒,端洗脚水,暖被窝,这个日本女人的那种贤惠劲儿一点没落下。海蛇心里热乎乎的,心说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得这么好老婆。
到了晚上,酒井暖好被窝,海蛇累了,上炕准备睡觉,灯一吹,两个人说起话了。
“最近辛苦你了,我这里往外面,家里的事情都是你一个人张罗,老婆,你真是又好看又能干,我是有福气了。”海蛇哄着老婆。
酒井红着脸,说道:“当家的,你说啥呢,我是你老婆,我不干谁干,再说你在外面枪林弹雨的,我也惦记呢。”
两个人是情话说了半天,酒井想起来白天孙德龙来过了,“大当家的,孙县长来了,问咱们有啥需要帮忙的,没说几句就走了,给送了一盒子小礼物,我白天忙还没来得及打开。”
“啊,估计是客气一下,来看望看望,回头准备点东西,我再送回去。老婆,来吧。”海蛇年纪不大,正是当打之年他抱起酒井,两个人又开始缠绵起来。
两个人缠绵之后是大汗淋漓,酒井说道:“这都快一年了,我肚子还没动静,你不想要个儿子吗?”
“这个事情急啥,顺其自然吧。咱们的儿子肯定是又壮有好看。”
“你啊,种都没种上,怎么知道是儿子。看我的肚子争不争气吧。还有,那个赛东方医生,上次你救了他们全家,说什么要来给我帮忙,分文不取,说大恩无以为报,以身相抵。你说我咋办吧。”酒井说道。
“唉,这个老顽固,多大的事情。他人要是不错你就留下,归你指挥吧。关饷的时候给他留一份,不能欠他情。”海蛇平静下来。
二人慢慢的没有声音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海蛇起得早。洗漱完毕,准备去军营,平时回来的也不多。
“酒井,老婆,快起来,这是什么?”海蛇指着桌子上放着的一箱子金条说道。
酒井睁开眼睛,还没睡够,慵懒的说道:“大家的,昨天我不是说了,这个是孙县长送的小礼物啊。”
“你个败家娘们儿,小礼物,你看看这是什么小礼物。”海蛇着急了。
一看海蛇急了,酒井爬起来,衣服都没顾得上穿,一看,黄货,一箱子。也是傻了眼。
“啊,这么多金条啊。这得多少钱啊。”酒井也是吓一跳。
“你啊,随便收东西,这可让我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