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病情不断的恶化,东北虎非常着急,但是没用,现在连郎中都请不到了,束手无策。
晚上,他睡不着,拿着烟袋在院子里抽烟,陈大平来了,“爹,咱们不用担心,人没有了再找呗,损失不大。”
“你懂个屁,人没了是可以找,可是你想想,这帮兄弟死的也太没有面子了,啥作用都没起,就让人给插了。现在行了,连他妈郎中都没有了,完犊子了。”东北虎叹了一口气。
“爹,这事情我想了半天,因何而起啊,还不是你认了人家海蛇当干儿子,他送没送这50万大洋先不说,反正我看啊,他就是个扫把星,都他妈是他惹出来事儿。我看这100多个兄弟,找他要。”陈大平依然埋怨海蛇。
“你小子,不说我忘了,也对啊,现在这里没郎中了,不等于他那里没有啊,何况这个事情他也有份儿,让他给找几个郎中兴许还有希望。”东北虎眼睛一亮,“说道,让师爷写封书信,赶紧给海蛇送过去。”
“爹,我说啥你没听明白还是咋的,我说这个海蛇是扫把星,咱们还找他,指不定还出啥事儿呢。”陈大平说道。
“咋的,你个小兔崽子,老子说话不好使了呗,赶紧去,让你干啥干啥。100多个兄弟,都是爹生妈养的,能救人还得救人。”东北虎骂了一句。
“爹生妈养的?我打小就没有娘,没娘教。”陈大平小时候,娘就不在了自然怎么说话。
“你他妈还来劲了是不是,赶紧滚蛋,兔崽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东北虎不想提起往事。
师爷给书信一封,快马送到海蛇手里,海蛇一看,明白了,那天他一走,估计就是去找蓝凤凰算账了,结果中了蓝凤凰的陷阱,现在100多人危在旦夕,想郎中都没了,按照书信中判断这种毒药还挺厉害。
海蛇虽然很忙,但是东北虎的事情他也不能耽误,毕竟是自己干爹,而且他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处理好这个关系,自然有自己的好处,他亲自赶到赛东方郎中那里,问道:“赛医生,这个毒药,你能解不?”
赛东方是死心塌地的跟着海蛇,自然买力气了,不过他看过书信以后是大吃一惊,“难道是他?”
“咋回事?能不能解啊?100多人啊。”海蛇问道。
“这个毒,名字叫做奔黄泉,粘上了,或者吸进去了,都能中毒,中毒的人口吐白沫,顿时昏迷,醒来后,是咳嗽不止,全身奇痒难忍,7天后会全身溃烂,轻者终身残疾,重则必死无疑,非常痛苦,堪称人间地府,所以这个名字叫做奔黄泉,因为这个毒药是黄色的粉末,也以此得名。”赛东方对这个毒药是挺了解。
“太好了,既然赛郎中知道这个毒药,必然知道这个药的解法,要不您去一趟给他们看看?”海蛇问道。
“旅长,不是我说,这个药如果过了3天头上,无力回天,到了第四天听到鸡叫,只能准备后事了,现在只剩下5个时辰了,不容易啊。”赛郎中摇摇头。
“那不耽误了,能救一个是一个啊,到底能不能解?”海蛇迷糊了。
“能,但是需要很多人配合,再说据说有100多人,那不容易啊。”
“放心要啥有啥,要人有的是。走带好你的东西,立刻启程,我给你100人护送你。”海蛇不说了,一听这个话事态非常紧急,亲自带着100人星夜快马赶奔南山山寨。
到了地方,东北虎一见,干儿子居然带着100人亲自来了,还带了郎中,心里挺热乎。
“干爹,我就不多礼数了,中毒非常紧急,到了明天鸡叫,他们都得死,这个赛郎中能解这个药。”海蛇着急的说道。
“旅长,大当家的,我说能解,但是必须听我的安排,有100多号人,每一步都不能错了,错了一步,前功尽弃,只能等着收尸了。”赛东方是一脸严肃。
“放心,我们东北虎上下听凭郎中吩咐。”
“你们这次来的,赛医生让干啥干啥,听着没,违令者军法从事!”海蛇也下了命令。
“找100个人,赶紧在空地,挖个大坑,深5尺,宽20尺,越快越好,能容纳100人就行,另外找人支起大锅,至少10口,烧水,烧好的水往坑里倒,保持水温,另外我需要几样药材,第一样,就是一会烧水的柴火烧完的灰全给我留着,一点不要扔,这是药材,第二,我需要10颗熊胆,100只全蝎,第三我需要硫磺10斤,第四,我需要人中白,就是人撒的尿,至少需要100斤,赶紧准备啊。”
赛东方说完了,东北虎吓一跳,这其他的还行,熊胆,全蝎都能找到,硫磺也有不少,可是这个人中白,怎么弄,这不是现成的东西啊。
“兄弟们,现在开始都给我喝水,不停的喝,撒尿都给我撒到一起,有一滴漏出去,打10鞭子。听到没,100斤尿,赶紧给我整。”东北虎下令了。
好几百人开始忙活起来了,上茅房的人,都改了地方了,集中一个地方撒尿。五六百号人,收集个100斤尿其实问题也不大,过了能有2个时辰,尿差不多了,大小伙子,能吃能拉,也收拾爷们儿没啥害臊的。
大水池子也挖好了,周围也都给拍严实了,烧得滚烫的热水开始往里倒,10口大锅,不断的循环烧水,兑点冷水,继续烧,熊胆,全蝎,硫磺,还有其他一些赛东方的给的中药材,一股脑的往里面倒,最后,等着热水把水池子灌满了,赛东方告诉东北虎,“大当家的,安排人,把病人全都脱了,一件不剩,都泡到这个水池子里,身体泡在里面就行。”
水池子冒着热气,中药散发着中药的味道,只是那人中白还没用。
大家不敢耽误,迅速扒光这100多个兄弟的衣服,救人要紧再说都是老爷们儿,那还有什么害臊不害臊的事情,下饺子一般都给按到这个大水池子里了。
别说这帮人已经有人开始出现皮肤溃烂,泡在水里,挺舒服,温度可以还有人不断烧水往里加,身上的痒泡了大概10分钟立竿见影,止住了不少,有不少人开始有了精神。咳嗽在大概1个时辰后逐渐停止。
半夜了,但是南山山寨是灯火通明,亮子上了老鼻子了,各种草木灰,硫磺,蝎子,都在水里泡着,这帮人身上是五颜六色,好像在泥巴里洗澡,可是别管样子好不好看,至少病情在好转。
一夜未眠,赛东方红着眼睛,盯着这帮病号,泡了半宿了,也是挺难受,不过病情的好转也让他们感受到了自己的命更加重要忍受着。
天边还是出现了鱼肚白,鸡打第一遍鸣的时候,赛东方的眯着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大吼一声,把其他正在打盹的人吓了一跳,“来啊,下人中白!”
“啊,人中白?”大家正在打盹,被这一声吼叫醒,却还在迷糊。
“快,鸡叫第二遍就晚了。”
“啊,好,快,快。”这帮人也不知道干啥,听着赛东方的指示。
大木桶里装着100多斤的人中白,是这帮小伙子昨天晚上收集的,捂了一夜了,多少有些问道,4个人抬着木桶,哗啦倒进了水池里。
这帮治病的不懂都以为是什么药材,结果倒进去之后,过了一会儿才发现,怎么一股腥臊恶臭的味道,有的甚至开始频繁作呕,吐了起来。
五味杂陈的水池里,给中乱七八糟的东西,药材,尿,呕吐物,还有泥巴什么的。
等鸡叫过了三遍之后,终于这帮人实在难以忍受,有的胆大的,说死就死了,恶心死了接受不来。
纷纷跑出坑里。
最后,坑里没人了,这帮人昨天还是被人抬着进来的,这回都是自己跑出去的,身上也不痒了,也不咳嗽了,又恢复了小伙子的神态,到处找水洗澡,赛东方也不拦着。靠在一个木桩上睡起来了。
东北虎一听,这么外头这么乱?问道:“怎么回事儿,大早上的,吵吵什么?”
“大当家的,昨天治病的兄弟,都从坑里出来了,到处找水洗澡呢。”
“啊,洗个澡吵吵把火,啥?他们已经出来了,没事儿了吗?走出去看看。”
东北虎出来一看,还真是,100多号人围着水缸,抢着瓢,光着身子,是冲洗着身体,都挺精神。走近一闻,回头就吐了出来,昨天吃的饭恨不得都吐得干净了。
“他娘的,这个赛郎中,真他妈是神医,不过这个办法也是太埋汰了,呕!”东北虎又吐了一口。
别看这个东北虎吐了,但是心里挺高兴,心说不管是歪门儿邪道,还是旁门左道,人家能给治病就行呗。好,这个海蛇干儿子没白认,关键时刻没掉链子。
“唉,你们这帮小崽子,给我小声点,没事儿了吧,一会儿穿好衣服,吃点东西,别他妈吵吵把火的。有点出息!”东北虎微笑着回到房间,点起一袋盐,慢悠悠的抽起来。
海蛇也就睡了一会儿,早上起来,找到赛东方,看到这个医生累了一夜,靠在木桩上睡着了,他脱下衣服,给赛东方披上了。
赛东方没醒,实在是太累了。
东北虎和海蛇见了面,东北虎挺高兴。
“儿啊,你行啊,没想到,你们军营是藏龙卧虎啊。这么难整的毒都能解,这回干爹可是欠你人情了,说吧,要啥,你说得出口,我就给的出来。”东北虎习惯了,财大气粗,这片就没有他整不来的东西,除了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