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道理来说,刘老大的功夫了得,海蛇都不是她的对手,可是今天,刘老大身体不舒服,而且还真怕伤了孩子,所以战斗力下降很明显。加上今天巡逻的小崽子有十好几个,都端着冒烟的家伙,所以非常难以对付。
刘老大一看,这是土匪啊,估计是南山山寨的人,自己想说是军营的人,不过现在她可是踩盘子的人,所以假装说自己是路过的。
“路过?他奶奶的,这里荒山野岭的,除了胡子就是官府,你他妈路过,说,哪里的?”十几条枪指着刘老大和2个手下。
“几位大哥,我们就是走个亲戚,路过宝地,不懂规矩,我们身上还有一些小钱,孝敬几位哥哥。”手下也会来事儿,拿出来大概5块大洋,交给了小土匪。
土匪土匪,见钱眼开,收了钱,打眼看了看几个人,本想放了他们走了,几个臭要饭的能有什么事情。可是好巧不巧的,上面的命令下来了,告诉这几个兄弟,来往的人无论是谁一律拿下,回到山寨由少当家的过问没问题了再放人。
几个小土匪自然不敢违背这个少当家的意思,说道:“行了,几位,既然是过路的,我估计也没啥大事情,我们少当家的有请,问几句话,如果没事儿放你们走,跟我们走吧。”
“大哥,您看,我们这个赶路还挺着急的,另外如果觉得孝敬的不够,回去我们再凑凑,您给行个方便。”手下人说着,求道。
“放屁!”小崽子翻脸不认人了,上来一个枪托就给这个手下人一个枪托,直接把他们砸在地上。
刘老大握紧拳头,心里这个不舒服,可是现在双拳难敌四手,只能找机会在路上跑了。赶紧使了个眼色,告诉手下人不要反抗,好汉不吃眼前亏。
几个土匪带着这3个人赶奔南山山寨,路上刘老大多次观察着两边的道路,可有逃脱的方式,总算遇到个弯路,这里树林茂密,小路比较窄而且有高矮起伏。
刘老大的身手不错,使了个眼色,几个手下人一看就明白了,手下人看准时机,大声一叫唤,“哎呀,崴脚脖子了。”
大家一愣神的工夫,刘老大朝着树林子一窜,速度很快。
几个小崽子也是看见了,反应过来赶紧掏枪就打,可是这里高矮起伏,刘老大身形灵活,没打着。
手下人看着这几个人开始追刘老大,没注意他们,赶紧朝着其他方向跑,几个人又开始追这2个人。
兵力分散是大忌,但是土匪不大懂,刘老大庆幸自己跑了出来,身上的飞刀瞬间到了手上。
她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见着一个落单的土匪,一个甩袖,飞刀冲着土匪的胸口就来了。
“哎呀妈呀!”土匪见着冷深深的飞刀,瞬间喊了出来。飞刀扎在土匪的胸口上,平时,这一刀肯定要了土匪的命,但是别忘了最近刘老大是身体不适,力量差了不少,刀是进去了,但是没有扎到要害,土匪倒在地上痛的叫唤着。
刘老大继续慌不择路的跑着。心说,得摆脱这几个土匪,自己现在能力不行,万一被找到比较麻烦。
正想着,屋漏偏逢连夜雨,脚底下一个没留神,潮湿的树叶下面是丝滑泥巴,一个陡坡,让刘老大滑下小山坡。
几个土匪在后面紧追不舍。
刘老大正想着,没料到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眼睛瞪大了一圈,所谓人有失言马有失蹄,刘老大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关节上出现了意外情况,赶紧想办法稳住身形,可是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刚站起来,脚底下一软,整个人掉下一个大坑之中,上面的浮草正是陷阱。
大概能有3米多的深坑,要是其他人,掉下去,不死也摔得骨折,但是刘老大毕竟是练家子,她一声:“不好!”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连人带草呼啦就掉下去了。
好在刘老大身体轻盈,没摔着,就是吓得够呛。想再出去,那可是费劲了,这里周围墙壁湿滑难以攀爬,再好的功夫,想跳出去,不可能,陷阱防的就是这一手。这回刘老大如困兽一般,没辙了。
过了能有几分钟,后面的土匪也没找到刘老大,四处寻么,结果看到一个陷阱被人踩了,往里一看,灰头土脸的刘老大就在里面。
“哈哈,行,你小子有种,跑啊,跑啊,敢伤我兄弟,行了,回去给我们当家的一个交代吧。”土匪叫着,顺下来一根绳子,意思上来,跟他们走。
刘老大心里一琢磨,只要他们守在上面,自己饿也得饿死,现在没跑了。
没办法只能爬上来,结果刚一上来,五六个土匪,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上来就给刘老大制服了,抹肩头拢二臂,给她捆了个结实。
押着刘老大赶往山寨。
“少当家的,黑虎湾那边抓了个人,感觉不对劲,伤了我们一个兄弟,跑了2个人,人带回来一个。”小土匪汇报道。
“真他妈废物,人呢?”陈大平也小心谨慎。
“少当家的,人在后院关着呢。”
“把人带过来。”
“是!”
几个人带着刘老大来了。
“说吧,你是什么人?来黑虎湾干什么?”陈大平看着刘老大问道。
“陈大平,我是县城驻军侦察营营长,我姓刘。”到了这里,刘老大心说,身份不说,自己得吃亏了。
“侦察营?哈哈,踩盘子就说踩盘子的吧。刘营长,行,怎么样,你能耐,在我们的地方,你能翻起多大浪?说吧,你来这里做什么?没事儿,你们旅长是我干兄弟,按道理说,我不能难为你,可是,保不齐他的人手下也做坏事,不行的话,我也帮着管教管教。”陈大平一听是海蛇的人,更来劲了。
“军队的事情,告诉你,那不成了泄密了吗?军事机密。”刘老大说道,“既然知道是军队的人,还不赶紧松绑,别伤了和气不好交代。”
陈大平有个特点,就是要不得别人威胁他,他是胡子,天是王大,他是王二,什么官府军队,他一概不怕,“呀呵,行啊,啥也不说就放人,我不是白抓了你了,你还伤了我们兄弟,按照我们绺子的规矩,你伤了我们的人,你也得留下点东西。”
手底下人上来就给刘老大两个耳光,打得刘老大是两眼冒金星,她虽然是练家子,但是她是女人,使用的是借力化力,不是硬抗和海蛇不同,结果,现在她被制服,只有挨打的份儿。
“你,你他妈敢打我!?”刘老大不示弱。
“打你咋的,我的地盘,给你点了天灯,还能咋的,你他妈老老实实交代,免得受苦!”陈大平也是不客气了。
“行,你想知道啥?”刘老大冷冷的问道。
“这就对了,你们给先出去,我单独问问她。”陈大平说道。
几个人出去了,陈大平问道:“我问你,头些日子,你们当家的海蛇,为了赎人,送过来一批大洋,你可知道?”
“大概听说了,这是旅长的事情,我没有权利过问。”
“好,那我问你,这批大洋没到我们手上,你可知道这批大洋的去向?”
刘老大心里一惊。他就是调查这个事情来的,后面不少事情都搞不清楚。
“你们的地盘,你们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你他妈少废话,大概齐是你们旅长心疼了吧,来个监守自盗,把这批钱又给吃了回去。是也不是?”
“你他妈放屁,我们旅长做事情光明磊落,答应的事情,绝没有不做,在你们的地盘反倒是他被土匪打成重伤,这笔账还没算呢!”刘老大也是反唇相讥。
陈大平一听,心里一下就明白了,看来这个刘老大过来就是调查海蛇被偷袭的事情,这如果让她整明白,还了得,干脆按照赛诸葛的主意办了。
巧的是,刘老大送上门儿了,正好用她开刀。
“行,你他妈不说是不是,行。来啊,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另外,这个人是我干兄弟的人,别给我伤了她。有点皮肉伤,可不是不行。”陈大平是良心发现吗?
不是,他交代下面的人,把刘老大给迷晕了,关在牢房里,每天只给一点点米汤,就这么饿着她。
手段很残忍。刘老大现在是孕妇,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陈大平虽然不知道,但是,手段他可是用了。
找来了赛诸葛一合计,赛诸葛说道:“不能让大当家的亲自审问,咱们直接给办了就行了。”
“行,人不知鬼不觉。”陈大平说道。
赛东方写了一份口供,趁着刘老大迷糊的间隙,她的手印给按上了。这是嫁祸海蛇的有力证据。
当天晚上,陈大平找到东北虎,说道:“我说爹,好些日子了,你这忙道啥呢,今天我做了几个您喜欢的菜,要不咱们爷俩喝两盅?当我孝敬您?”
“唉,行啊,小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长大了,知道孝敬你爹了,你他妈少惹点祸比啥不强,正好,老子馋酒了,走,到你那里搬几碗。”东北虎也没多想。
做了不少好菜,赛诸葛也陪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借着酒劲儿,爷俩聊天。
“爹,最近我在黑虎湾还在严加看守,谁他妈是吃了豹子胆,敢动咱们的东西。”
“可说呢,黑水龙离咱们太远他也不敢来,赵老八,拉倒了,蓝凤凰那点能耐不值一提啊。能是谁呢。”
“爹,如果不是胡子干的,你可知道还有个人有这个能力。”
“谁啊?”东北虎放下酒杯问道。
“驻军旅长梁建华啊。现在就他有这个实力。”
“哈哈,儿啊,说你嫩,你还真是毛没退净,海蛇是我干儿子,他有病呗,自己掏钱,自己弄自己。听说还受了伤。”
“爹,你看看,这么大的事情能说瞎话吗?师爷,你来讲讲。”陈大平使了个眼色。
“大当家的,按理说你们爷俩喝酒,我不该在这里,扫了两位的雅兴,要不我回头再说。”
“你他妈少扯犊子,咋回事儿,赶紧的。”东北虎哪还能等得了吗?
“大当家的,那我就说说,是这么回事,我和少当家也是纳闷,在咱们的地盘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这个事情?经过调查和推理,我是这么想的,海蛇上回接回去了百八十个兄弟,答应给咱们一些好处,50万大洋,那是多少钱啊,您说他军队多少人,吃喝拉撒,人吃马喂,哪个不用钱,他就这么送人,他能不心疼?可是,按照绺子的规矩,这都答应了,所以不能不办,所以唱了一出连环计,假装说送钱来了,可能里面都不一定有大洋,自己安排人给劫走,然后嫁祸给蓝凤凰,这样,让我们和蓝凤凰两虎相斗,他坐收渔利,结果您去平了蓝凤凰。他一看这个计划得逞了,借着给咱们治病,又装了一把好人,唱了一出苦肉计。让咱们相信他是冤枉的,这样一来,第一钱省下了,第二,还结交了大当家的头号势力,第三,借我们的手干掉了蓝凤凰,这可是一石三鸟的主意。可见这个海蛇城府极深,不好打交道啊。”说完,赛诸葛喝了一口茶。
“啊,这是真的吗?空口白牙,可不能瞎说。”东北虎一听,胡子差点立起来。
“爹,您别着急,我们能瞎说吗?我们在黑虎湾抓到一个人。这个人见到我们假装过路的,结果,途中逃跑还伤了我们的人,也是咱们走运,她掉进陷阱被我们擒获,经过盘问才知道,这个人是驻军的侦察营长,姓刘,我一打听这个事情,她才告诉我们,怕你不相信,我们把她交代的实情已经记录下来,她也按了手印承认了,平时不用整这套,但是这回是要和军队打交道,没有证据,怎么能行呢。所以,赛诸葛刚才说的,就是这份口供!”陈大平是添油加醋的说道。
“我看看。”东北虎接过口供一看。两个眼睛瞬间血红,气的头发都立起来了。
“爹,要不当初我就说,这个海蛇绝不是等闲之辈,您好心收他当干儿子,他未必认您做干爹,别忘了,他现在是军官,我们是胡子,哪能往一起凑合吗?估计他是看到我们现在兵强马壮不好收拾,出了这个计划,一方面可以稳住我们,而一方面他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等待时机收拾我们,到了那一天,咱们被人收拾了,就像赵老八一样,咱们和谁说理去?爹,不得不防啊。”
“啊,呀呀,这个,这个海蛇,难道他,他真的这么阴险狡诈?”东北虎听了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爹,你别忘了过去他是和小鼻子硬来的,那小鼻子多厉害,他都能整了,还能简单得了吗?”
这一顿饭吃的东北虎兴致全无,只是怪自己有眼无珠,错认了一个狼崽子做干儿子。可谓是气炸心肝脾肺肾,摔了筷子,拿了口供,咬着牙摔门而去。
“师爷,这个……”陈大平问道。
“放心,大当家的肯定信以为真了。没事,只要他信了,这个事情就没你啥事情。另外这个刘营长好生看管,尽量不要让你爹审问。如果能,嗯,就不要留活口。”赛诸葛做了个手势,意思杀了刘老大来个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