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我们先摸清楚情况再说,黑水肯定有小鼻子的兵,之前小田的事儿已经说明了一切,日本人在黑水贩卖武器,肯定背后有军方的影响,所以咱们必须谨慎从事,而且目前咱们没有生化战争的经验,还得摸清楚了从长计议。”海蛇说道。
“我来,他娘的,小鼻子吃了豹子胆了,他妈的哪儿都有他们。辽宁闹了半天,这回又来了黑水,这个火头子不能点,否则后患无穷。”林中燕说道。
“不行,这个事情,谁也不能去,如果非得要去,得我去。你们没有经验。万一出了问题,谁也负不了责任。”海蛇自然是有过相关的训练。不过心里也是一阵阵后怕,赵老八的手段和蓝凤凰的手段他是看到了。
“你?兄弟,你是咱军队里的魂儿啊,你去?万万不行。我去得了。”龙四海也不含糊。
“都别说了,这次是我以旅长的身份下的命令,对于双洼岭的小鼻子,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得靠近,违反者军法从事!”海蛇严肃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家头一回见到海蛇如此严肃,“得了,拉倒,听旅长的吧。还有,地瓜下落不明,赵老八逍遥法外,蓝凤凰现在得意忘形,咱们现在损兵折将,马爷和旅长受伤,神枪队没了,咱们现在可是非常时期,要打硬仗,还需要养精蓄锐才行。”龙四海说道。
“大哥说的对。现在咱们把事儿排排,如今第一紧要的是赶紧派人手去找地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海蛇命令道。
“没说的,我们去山里转了好几天了,还是我们去。”龙四海领命。
“大哥,双洼岭,千万不得打草惊蛇。”
“大当家的,我也去。”马瞎子一听要去找地瓜,赶紧说道。
“拉倒吧,马爷,你现在没有恢复,让四海去你还不放心,就算是真去,也得等2天,你也养养伤,别他妈人没找到,再把你搭进去。听我的。”林中燕说话了。
把马瞎子急得不行了,但是没办法,谁都不让去。还是只能乖乖养伤。
“我说马爷,如今当务之急是赶紧建立新的神枪队,这回神枪队损失惨重,咱们没有了神枪队等于失去了一只胳膊,马虎不得,你不是在家吗?安排你个活,立刻从各个连队挑选合适的人选,重新组建神枪队。”
“好,这个事我行。地瓜就拜托各位了。”马瞎子只好答应。
其他人都好说,马爷拖着病体,找来几个警卫,搀扶着他下达命令,立刻召集各个连队的连队长官,推荐各个连队枪打得准的人,开始选拔。
等选拔好了他亲自教授射击技术和经验。
从技术,体能,应变能力等等各个方面进行考核。马瞎子自己有一套办法。
龙四海带着人再次投入到山里,去寻找下落不明的地瓜。
林中燕跟着海蛇,安排各自的任务。
第二天,刘老大来了。她这几天也没闲着,特别注意各地的动向,尤其是非常时期。
“旅长。”
“刘老大,你来了。坐。”
“旅长,这几天我们有一些发现,汇报一下。”
“好,你不闲着,就一定有好消息。说吧。”
“第一,我们发现了赵老八的踪迹,他已经带着十几个小弟,于昨天乘坐火车赶往辽宁一带,脱离了黑水。”
“他娘的,赵老八,倒是不贪,打完就跑,有点游击战的意思。”
“第二,南山山寨的东北虎,最近频繁骚扰各地的村庄,抓人,青壮年,每家都有给他们整上山的。据说是当土匪,不去就打,打到去为止。已经抓了几百号人了。”
“东北虎,这是要扩充实力啊。之前损失不小,这次是要和咱们干到底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不过最近还不是动手的时候。咱们最近可是多事之秋。我安排人去几个村庄做巡逻,保护村民的安全。”
“第三,地瓜的下落,有个小崽子最近路过双洼岭,看到一群小鼻子好像带着一个小伙子进了他们的地方,从相貌上描述可能是地瓜。”
“啊?!”海蛇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冷汗下来了。他太知道这个小鼻子的所谓医学机构的残忍了,如果地瓜落入他们的手里,那死的可是太惨了。
“你的情报准确吗?”
“我可以安排人再去打探。”
“不行,这个地方是生化武器研究中心,你们去了完全不知道咋死的。”海蛇忧虑的说道,“你继续盯着东北虎的动向,赵老八的账回头咱们再算。我去处理双洼岭。”
送走了刘老大,海蛇心里是五味杂陈,不是滋味,地瓜是为了救我身处险境,这是自己兄弟啊,不能让小鼻子这么糟蹋了。
他立刻叫上林中燕,说道:“林当家的,家里交给你,地瓜可能在双洼岭,如今神枪队没了,咱们这么去等于去送死,这样,家里的事情我交给您,我这几天去双洼岭救人。如果属实,3天后,你派人去把龙大哥找回来,我不回来,你们不能出去。如果我回不来,家里交给龙大哥一切听他的。”
“兄弟,你这是想干啥?你他妈的一个人去,多几个人还有个照应啊。不行,我得跟着。”
“老当家的,如今马爷受伤,大哥在外,我出去办事儿,你不在家,这么大的军营我交给谁?不争了,放心,我心里有谱。”
“你,唉,兄弟,那我告诉你,多带武器,千万不可犯险。该滑就滑。”
海蛇交代完了,带着九五杠,两把短枪,充足的子弹,还有一些丛林装备,骑着快马赶奔双洼岭。
李贵仁老头回家屁股还没坐热乎,旅长来了。
“啊,这不是旅长大人。咋?咋回来了,莫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李大爷,实不相瞒,我有个兄弟,落入小鼻子的手里,很可能就在双洼岭这个小鼻子的房子里。我打算救人,需要你们帮忙。”
“啊,这,咋帮啊?”李贵仁是个农民,一听这个两腿都打哆嗦。
“没事儿,李大爷,你帮我打听打听,谁家给这个双洼岭送过粮食?我想跟着进去就行。”
“啊,不用打听,老牛头家里种水稻,就他家给送过,小鼻子挺噶古,还得吃大米白面。”
“行,这样,我换身衣服,你和老牛头说说,就说我是小力工帮着扛粮食的。”
“没说的,老牛头没少和我打交道,放心。”李贵仁和这个老牛头交情挺深。
二话不说,海蛇乔装打扮一番,带着10块大洋,来到老牛头的家里,老牛头家里还算凑合,小鼻子给他的钱看来够他吃喝了。
“老牛头,在家不?”
“老李头,啥风把你吹来了,咋的,看我有好酒了馋了?”
“行,有好酒自己偷着喝?”
“哪能呢,这才整过来,还没开封儿呢?要不说你有福气呢。老婆子,整俩菜,来且了,喝两盅。”
“哈哈哈,你小子自己馋酒就馋酒,少拿我来说事儿。来给你介绍,这个是……”李贵仁还没开口,海蛇抢话了。
“我叫梁子,是李大爷家的远房亲戚。”
“这个后生长得挺好看。来,都是一家人,别客气,一起吃点。”
让进了屋里,老李头点着一口旱烟说道:“老牛头,外道的话不说了,咱们的这个交情几十年了,我今天来有个事儿,和你说道说道。”
“有啥事儿说呗,咱们还客气啥。”
“好,我这个大侄子呢,就想见见世面,听说你给关东军营送粮食,也想跟着涨涨见识。你看人家大老远的没见过啥,咱们穷乡僻壤的没啥东西,你看看能不能给个机会让他去里面开开眼?”
“这个,唉,小鼻子眼睛可挺奸,带个生人是不是有点那啥啊……”老牛头面露难为之色。
“咋的?啥意思?不开面儿?”李贵仁一脸不高兴。
“不是,我就是怕万一得罪了小鼻子,够咱们喝一壶的。”
“拉倒吧,小鼻子离了你的粮食,他们吃啥喝啥?你他妈现在就是这帮人的衣食父母,你怕个球啊。行不行吧。”
“你看看,老李头,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大叔,别吵吵,这样行不行,我这几年也攒了点闲钱,您给通融一下。”说完,海蛇从口袋里掏出5块大洋,交到老牛头手里。
5块大洋,是钱啊。对于一个农民来说够半年吃食了。
老牛头眼睛一亮,“你看看大侄子,这哪好意思。都是乡里乡亲的,提钱不好了。不是多大的事儿。”
“老牛头,你别不识抬举,咋的嫌少呗?”
“不是,没有这意思。”
海蛇一听,得了,又掏出5块大洋,一放。
“大侄子,你这是干啥。”老牛头眼睛都亮了。在金钱面前不动心的人不多啊。
“收起来吧,再推辞以后咱们不处了。”老李头抽了一口烟说道。
“得了,就这么着吧。老婆子,杀2只鸡,整点野猪肉,我们哥俩好好喝一顿。”老牛头是眉开眼笑。
“大叔那啥时候送粮食啊?”
“大侄子,不说别的,就冲你这份心,你说啥时候就啥时候。”
“今天行不行?”
“今天?”老牛头吓一跳,这才进屋还没说几句。
“咋的,为难啊?”老李头说道。
“不为难,那有啥,行就今天,不过都下午了,装车赶路,到了怎么也得晚上了。晚上行不行。”
“行,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再好好孝敬您。”
老牛头心里这个开心啊。心说啥也没整,就雇了个力工,扛麻袋,就拿了10块大洋。
酒足饭饱后,开始装车,粮食还有不少,也到了送的日子。
带着一马车粮食,拉着海蛇还有个小工,一起赶奔双洼岭。
这里四周无人,孤零零一个高大的建筑,还有套院儿,围墙高筑,正中两扇大铁门,有2个卫兵把守。
到了地方,老牛头拿出通行证,因为他总来,小鼻子认识他,也从来没出过什么问题,本身自己要吃粮食,自然放行,检查了车辆,查看了粮食,没啥问题,看到海蛇,觉得面生。
问道:“他的什么人的干活?”
“官爷,他是我最近新雇的力工,原来的力工闹肚子,生病了。这么多米一个人扛不完啊。”
“呦西,快快的干活,速速的离开。”
“好,好。”老牛头顺利通过。
来到仓库这里,老牛头开始搬运粮食,海蛇也帮忙,几个人有条不紊的干着活,天色已经黑了,昏暗的照明让人视野并不好。
大概过了1个小时,左右,海蛇趁着干活的机会说道,“大叔一会儿您先出去,我去下茅房。我自己出去就行了。”
“你小子,屎尿不少,可别乱跑啊。”
“好的,放心吧。您先赶车回去,没多远,我自己追着你回去就行了。”海蛇交代完了,还故意问了看守茅房在哪里。
海蛇趁着夜色,隐藏了起来,等到老牛头卸车完成出去了,他开始在这个地方摸索起来。灯一关,除了月亮没啥亮光。
海蛇凭借自己特种兵的本事,脱掉外套,露出一套黑色的夜行衣。观察着这里的看守情况,这里的警卫并不是很多,门口2个,里面应该有一个班的人,大概8个人左右,轮流值班巡逻。
海蛇是特种兵出身,渗透也是经常训练的项目。今天就是来打探地形的,如果被发现了,就说自己上厕所迷路了。
巧妙地借着夜色躲开了巡逻的士兵,他往里走,就在一个平房的门口发现了端倪。
“这是一个地下入口啊。”海蛇一看,大概明白了。这里为了掩人耳目,房子虽然不大,不过很多设备估计都安排在了地下,估计地下肯定另有乾坤。
他轻手轻脚的查探周围的情况,这个时候有个士兵落了单了,估计也是上厕所。
海蛇在后面借着夜色跟在后面。
这个士兵刚解开裤子,海蛇一个箭步上去,双手从这个士兵的背后传进来。
这个士兵还没尿出来,就发现这双手,像蛇一般,从肩膀绕到了他的后脑勺,然后海蛇猛的一发力,把这个士兵的脑袋往胸膛方向一沉,咔吧一声,这个士兵毫无痛苦的死了,倒在地上。
海蛇摸岗哨的技术堪称一流,干净利索。
把这个士兵的衣服脱下来,自己换上,然后把尸体顺着粪坑硬是给塞进去。不一会儿工夫这个尸体已经淹没在粪坑之中,看不见了。
海蛇捂着鼻子,心说,“等有人发现了,估计也没能救。得时候了。”
戴上口罩,在夜色的掩护下,如果不详细看,估计没人能认出他来。
他大大方方的打开入口,一个挺深的台阶,能有4米多宽,周围昏暗的灯光映入眼帘,他顺着台阶开始往下走,这里周围是一个一个的大房间,朝着门上的窗口往里一看,海蛇是大吃一惊,这里住着的都是士兵,一个房间有15个人左右,能有10个这个样的房间。他没有惊动任何人,轻手轻脚的往里继续走,再往里,豁然开朗一间巨大的好像实验室样子的房间,周围摆满了各种工具,试剂。看来这里是他们做实验的地方,有好几个门,上面用日文写着不同的功能,因为日文中有大量的汉字,所以海蛇也能看个大概,有仓库,有弹药库,有养殖房。
如果地瓜真的在这里,能关在什么地方呢?
海蛇心说,先去仓库看看。
仓库很大,里面堆满了各种箱子,具体功能不详。不过没有任何活物。
再去养殖房看看,他知道如果有狗,猫之类的,如果有人进来肯定会叫,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
这一看是大吃一惊,里面居然没有狗,有大量的白鼠,在墙的四周,有几个大笼子,里面居然关着好几个人,有男人,女人,还有儿童。仔细观察,里面能有大概20多人,都挤在不大的笼子里。
“他娘的,小鼻子,王八蛋,把人不当人啊。”海蛇心里骂道。
他轻轻的推开门,走到墙角,然后捅了捅一个不知道是昏迷还是睡着的一个男人胳膊。
这个男人半睁开眼睛,一看是个穿日本军装的人,眼睛突然露出恐怖之色。
“别,别杀我。”声音不大,有气无力。
“兄弟,别怕,别出声,我不是小鼻子。我是来救人的。”
“你,你是中国人?”
“对,兄弟,我问你,你们这里见过一个小伙子没有?大概17岁,挺精神,脸挺长的。”
“长脸啊,头几天来过一个,不大,好像是被水冲过来的,在这里关了1天,就被他们整出去了,据说出去的都没有活着回来的。咱们是苦命人,要饭都吃不上,这回整这里来受罪了,早死早利索吧。”
“你是说人被他们整走了?”
“他们老吓人了,把人活着开膛破肚,喂毒药,和畜生差不多啊。我们这里来了好几个人,都没了。”
“兄弟,别怕,我今天就是探听消息,千万别出声,等我回去找人救你们。现在我一个人没办法。你再忍忍,我定回来。”海蛇说道。
“恩人啊,看造化吧。赶紧走吧,这里经常有人来察看。”
这个人看来是要犯的,这里的味道极为难闻,一对试验老鼠不说,这么多人在笼子里,吃喝拉撒,那味道能不大?
海蛇起身,出了房间。心说,地瓜兄弟,凶多吉少啊。
就在海蛇退出房间准备离开时候,路过这个实验室,发现桌子上有一排玻璃瓶子,挺大,里面泡着这种不知道什么东西。黄色的液体,借着昏暗的灯光,大概扫了一眼。
结果,海蛇不看则已,一看眼睛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