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多人顺利蹬车,其他人都没有,也就估计一宿的时间就能到达哈尔滨,所以这些人轮班睡觉,安排人站岗放哨,海蛇在车上是苦思冥想,心说:林成山啊林成山,你他娘的到哪儿都改不了这个德性,总是摊上事儿,在家呆着都能祸从天降,以后大事情不能让你跟着了,打我认识你,就没出过什么好事情,就一件事儿,你去韩天龙的绺子,把人家整的是乱七八糟,虽然龙四海不明所以,不过我可明白,要不人家能和咱们合窑干吗?其他的,就没有意见让人省心的事儿,以后我看你去给我当间谍挺好,到敌人地盘,让他们厄运连连,省的我操心了。想到这里,海蛇和马瞎子等人商量计划。
“我说马爷,既然咱们去了哈尔滨,对于洪三儿这个大横把咱们不太熟悉,据说他们绺子有3000多号人,而且城堡巨大坚固,武器也很先进,咱们这次来,就带了九五杠,迫击炮,其他没有重型武器了,如果硬攻损失惨重不说,非但救不出人来,而且咱们这600多兄弟估计也得完蛋,得想个对策。”海蛇虽然没有到地方,不过他从刘老大的电报里也大概知晓了一二。
“大当家的,要我说,你说的有道理,咱们做两手准备,第一,我带着神枪队,先去探路,咱们有远程精准射击武器,作为保护,然后,你派个小分队,之前你不是也训练了一个大概50多人的队伍吗,这次也来了,专门进行你说过的什么渗透任务,这回正好,其他人,等待突破口,所谓窃贼先擒王,如果能把洪三儿抓住或者给击毙了,那其他人必然自乱阵脚,咱们趁乱攻入解救肉票。”马瞎子作为狙击手的头脑越来越好使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也有问题,如果那帮绺子发现了我们,拿肉票当盾牌,咱们可就束手无策了,咱们是来救人,不是围剿,弄个鱼死网破,最后谁也捞不着好处,人质也得死了,如果刘一手死了,那么张小个子那边必然不高兴,如果林成山死了,林中燕林老当家的还有龙四海,龙百万大叔怎么看咱们?不说反目成仇也得膈应很长时间,对咱们团结不力。”海蛇深谋远虑。
“如果这么说,还就没啥办法了。偷着进去不行,明着来也不行,这咋整。”
马瞎子一头雾水,实在是难以想出好的办法了。
“你说胡子接财神不就是为了钱吗?咱们给他们就行了,我看这么办行不行,我带着几个保镖去谈判,要多少钱我给,钱没了再赚,人是最重要的,要10万给10万,要20万给20万行了呗,都是 绿林行的。不过也是做两手准备,如果谈不成,就按你说的办。咱们明的暗的都给这个洪三儿准备上。”海蛇想了半天说道。
“我说大当家的,你忘了,林中燕这次去哈尔滨,带着收购工厂的30多万大洋,如果能用钱赎人,那么按照她的脾早就这么办了,还用拍电报给咱们让咱们救人,肯定是这条路行不通呗。我看,你也不用去谈判了,万一这个洪三儿不开面,把你也给装进去,咱们这边群龙无首,可是大忌。”
别说,马瞎子分析的很有道理。海蛇思考了半天,依然拿不定主意,解救人质,是在他当特种兵的时候必修科目,几秒之内解决战斗,不过那是有现代武器,人员精准配合的前提现完成的,如今这种枪的精准度就是好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对方人员众多,万一有了闪失可是完犊子的事情。
不过海蛇思来想去,又说道:“马爷,我有个主意,不过这个办法很危险,又一半儿的成功率是在你身上,或者说在你的神枪队手底下。”
“咋说?”马瞎子眼睛一亮。
“按照我的办法,我去谈判,不过这个期间需要谈好价格,价格谈好了,我必须要见见肉票,如果能在肉票出现的一瞬间,你们同时把这些押送肉票的人干掉,或者在场的其他敌人都干掉,我们就能快速解决人质,然后迅速撤离。这样是以最少的代价,取得最快的成功。不过需要依照一点,就是你手底下的人的枪法必须非常精准,可能差个一厘米,人质就危险了,而且没有开第二枪的机会。一旦成功,那么就能全身而退,一旦失败,非但救不出人,估计连我们也得搭进去。”
马瞎子一听,脑袋嗡一下子,“我说大当家的,你这个办法理论上是行得通的,而且代价不大,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个危险太大了,万一枪一响,对方警觉,你们全都得踢筋了。冒这么大风险就为了救刘一手,救成山,这个,难啊,我是对自己有信心,万一我手底下的人枪法差一点,风吹的大一了点,心里紧张了一点,那就全完了。不行,不能这么干,太危险了。”马瞎子不同意。
“马爷,既然你有信心就行 ,我也没指望其他人,我这里亲自带人上去,你埋伏在周围150米左右的地方,点你亲自去踩,看我的手势,一旦我发出指令,你们务必开枪,再说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咱们平时费了那么多子弹,不就为了今天吗?作为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就是这个道理,我现在命令,就按照这个办法执行!”
“大当家的,就算去,你也派个人去啊。你去,万一出事情,谁来……”
“拉倒吧,其他人整不明白,我也信不着,这样,安排其他几个炮头,带着特种小分队,分为3个小队,在左右后方进行埋伏,我们正前方压制,吸引火力,一但开打,他们要想办法迅速突入城堡,任务一是解救人质,任务二是斩首行动,任务三是尽量歼灭这伙绺子,完成里应外合。马爷,如果这次没有成功,我中弹受伤或者死了,你带着其他几百个兄弟,正面进攻,配合特种分队的任务,你听明白了没有?”海蛇布置了任务。
“哎呀,我说大当家的,我说海蛇兄弟啊,你这,你这,你他娘的胆子也太大了。”
“哈哈哈,马爷,你救我好几回了,不差这一回吧,我的命现在都在你手里好几次了,不多这一次,而且这回是三条人命,都给你了。你看着办。放心,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干就完了!”海蛇当机立断。
安排好了任务,马瞎子是心急如焚,他召集自己的神枪小队开会,分了3个小组,各自领了任务,并且非常谨慎的告诉大家:“我问问大家,平时大当家的对咱们咋样?”
“马爷,您说的啥话,大当家对咱们可是真够意思,不说爹娘的恩情,那就是把咱们当亲兄弟处啊。”几个人都这么说。
“那就行,这回,大当家的把命交到咱们手上了,你们给我看准了。第一,不要紧张,等待命令,第二,给我看好风,看好高低,我平时的真传没少教给你们,到了用的时候别掉链子。第三,这回要是成了,你们就算是立了大功了,回头我给你们请功,给你娶媳妇都成,听见没有?”马瞎子说道。
“放心吧,马爷,保证完成任务。”
火车快速的开动着,任务布置好了,又开始轮流睡觉。到了后半夜大概1点半左右,海蛇命令集合,所有人整理行装,弹药,检查武器,准备下车。
大概2点左右,火车徐徐开入海尔滨车站,为了减少目标,又是晚上,所以海蛇命令队伍分3路,自己带一队,马瞎子第一队,惊天动地带一队,在海尔滨郊外的虎峰岭汇合,必须在5点前赶到。
人一分开,目标瞬间小了很多。一行人趁着夜色,走小路赶奔虎峰岭。
虎峰岭距离洪三儿的绺子大概2里地左右,不过可能会由撩水的人,因为都是胡子出身,他们知道如何避让这帮撩水的人,并且常年在林间作战生活,知道如何隐秘踪迹,不到5点3路人马到了虎峰岭汇合了。
海蛇命令,所有人原地休息,喝水吃干粮,不得明火。
不吃饱饭哪儿有力气打仗,简单的吃了早饭,海蛇一看,天已经蒙蒙亮了。迅速安排马瞎子等人去踩点,埋伏,安排特种分队开始进入城堡的左右和后方可是布置任务。
各个小队领了任务迅速出发各就各位,海蛇带着5个保镖,赶奔城堡。
到了城堡大概6点多了,天已经大亮,山底下有人看守,相对对唇典。
一对胡子的黑话,海蛇都对得上,对方明显客气了不少。
“我说这位好汉,您报个号,您到我们绺子,有何贵干?”一个小崽子问道。
结果,海蛇还没等说话,就听见远处突然一声枪响,子弹划着空气瞬间到了这个小崽子的面前,啪一下,脑袋给揭了盖了。海蛇心里一惊,其他土匪一听枪声,眼前这个海蛇还在原地,纷纷举枪就射,幸亏海蛇带了5个保镖,这几个人一看不妙,护着海蛇就往外跑,其中一个被打死,倒在地上,四个人护着海蛇躲到一出洼地里,不过海蛇身上 就带着一把撸子,其他保镖就长短2把枪,一听到枪声,就听见城堡上面铜铃突然响起,有人发出了警报。这边的土匪是越来越多。
海蛇只能还击,否则就得被人打死。
马瞎子也纳闷,问道:“是他妈谁开的枪?这人还没出来,这不是要害死大当家的吗?”
不过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目前海蛇已经被人开始围困,再不解围,估计就得陷进去。马瞎子立刻命令开火射击,保证海蛇等人的安全,至少不被人抓住。
这边枪声一响,3个小分队得知了动静,也开始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几个看着高高的围墙,想办法用飞虎抓拉住墙头,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开始攀登。几个这帮人都是精英里挑出来的精英,还经过了海蛇的特殊训练,攀登非常快速,2个人先上去,让后警戒,后面的人紧接着跟上。
城堡里的土匪正乱作一团,知道门口出事情了,都在往门口那边涌,其他地方还真疏于防范。3个小队顺利盼到墙头,开始准备定位人质位置。
隐蔽,警戒,无声击杀,用的匕首,遇到零星的小股土匪,他们动作十分迅速,配合十分默契,很快解决了几个小土匪,开始向几个地方搜索。
惊天动地带着队伍,听到枪声,觉得开战了,立刻命令所有人,正面进攻,对着山门口出来的人就开了火了,一时间九五杠的响声连城一片,打得好不热闹。
海蛇一时间没办法传递命令,太远了,还有枪声,听不到,他知道这帮人已经开始进攻了,不过人质还没救出来,这么打下去很容易造成任务失败,他想离开这里回到队伍,不过非常难,因为对面的土匪全都盯着这里,城墙上的土匪也开始用连珠机枪对着正面的海蛇的队伍开火,双方火拼正式拉开。
城堡的城墙左右各有一门缩脖炮,炮弹都准备好了,正在测量距离。
海蛇见状是 焦急万分,如果现在不停,那么一会儿大炮一响,自己的队伍一被冲散,对方冲出城堡,那么这就成了白刃战,死伤将不计其数,眼瞅着事情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告诉保镖:“各位兄弟,咱们必须突围出去,否则万劫不复的还有咱们其他兄弟,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现在对面全是子弹,怎么走啊。一露头就被揭盖儿了,为了您的安全,您不能出去。”保镖的队长说话了。
“不行,如果不回去,他们不知道咱们这边的情况,一旦这么打下去,咱们600多个兄弟全都得交待了,就算我死了换600个兄弟的性命也是值得的,必须冲出去。”
“哥儿几个,,到了恳节儿上了,我们保着大当家的回去,就算死了也得死的光彩。”
“大哥 ,听你的。”
“兄弟们,不管是谁回到队伍里,告诉他们立刻停火,撤离到5公里外。这就是我的命令,必须执行。”
还停火,现在是几个地方都打得不可开交,一方面在猛烈的进攻一方面在顽固的死守,谁也不让谁。
保镖队长听着枪响的间隙,一拉海蛇,就往外面跑。
其他兄弟在身后顶着,海蛇明白这是他们要身死保卫自己了,战机转瞬即逝,赶紧跑才是要紧的。想不了太多了,甩开两条腿就开始跑起来。
跑了能有50多米,一个保镖的大腿被打中了,他艰难的站起来,喊道:“兄弟们,弟弟先走一步了,我给你挡飞子儿,快走。”说完这句话,只见他身上连中数枪,胸口,肩膀,肚子,大腿,打得是血肉横飞,惨死当下。
剩下几个人含着眼泪疯狂的往回赶,怎么跑也快不过子弹,就听见子弹嗖嗖的从耳朵边飞过去,从脚底下穿过去,非常危险。
又跑出去能有200米不到,枪声少了一些,因为部队正在进攻,而且小分队的作用也开始显示出来,他们拔掉几个机枪手,并且在城堡里和土匪展开了迂回战术,打的小土匪晕头转向,另一方面,马瞎子疯狂的精准射击也开始显示出作用,土匪的炮弹还没上膛,就被神枪队给揭了盖儿了,一时间,你来我往双方打得是不亦乐乎。
城堡里洪三儿昨天和林中燕等人喝了不少酒,晚上睡得挺沉,没想到这么早,突然被枪声惊醒,小崽子来报,说是有人突袭城堡,也没报号。
洪三儿一琢磨,自己雄踞歪脖子岭,官府从不敢动自己,而且关系还挺好,其他绺子自己都很清楚,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攻打我的山寨,大鼻子和自己是一伙的,如果可能的话,只有小鼻子有这个能耐,不过和小鼻子并没有太大的过节,人家吃饱了撑的,打我干啥,而且根据来报,并不是日本人,哪儿冒出来这么一伙人,招呼也不打就招呼?这个地面上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伙人啊,难道是吃生米的?
想了半天,想不到,他也不管了,告诉手底下人,给我反击。务必守住城堡。不过洪三儿对自己的城堡非常有信心,心说别说本土人,就算大鼻子来了也未必能拿下这里。
打了能有1个小时,双方都没办法占到便宜,子弹打了不少,双方都有死伤。
林中燕,刘一手还有林成山不知道啥情况,文小崽子,小崽子说:“姑姑,我们城寨外面有人突袭,我们正在反击。”
林中燕一听,心说,这帮人胆子不小啊,敢打洪三儿,这个地面上谁敢惹这个活阎王,按理说有这个能耐的也就是海蛇了,不过海蛇在齐齐哈尔,而且我也告诉刘老大了,让他送信儿给海蛇,海蛇也没道理大动干戈打这个活阎王啊。这个热闹大了。他找到洪三儿,问道:“大哥,我林中燕也是绿林人,如今大哥城寨被人攻打,岂能袖手旁观,让妹妹也一试身手。”
“大妹子,你他娘真行,放心吧,咱们城堡,固若金汤,不管是谁,纵然有三头六臂也进不来。”
“大哥,我们既然拜了把子,那就是兄没,大哥有难,我能不是伸手吗?那还够俩撇吗?”说完林中燕把枪拽出来了。
“好,大妹子,大哥没看错人。我批准你加入战斗!”洪三儿说完,带着林中燕来到了城堡的外围。
别忘了,外围正是特种小分队和小土匪周旋的地方。他们迂回在暗处,不断骚扰,把里面的土匪整的疲惫不堪。
林中燕一到,发现这个招数这么阴损,作风很想海蛇,而且这帮人穿着也是普通衣服,不像是土匪。
看着有人,林中燕立刻开了两枪,被特种小队的人躲了过去。不过突然有人说话了。
“开枪的可是林中燕林老当家的?”特种分队里有人认识林中燕。
“你们是谁?老娘正式林中燕。”
“林老当家的,我们是大当家的海蛇派来救人的啊。你怎么和这个绺子的人混在一起了,莫非是也被抓了不成。”
“啊?!”林中燕听,感觉五雷轰顶一般,心说,完犊子,这他妈不是自己人打了自己人了吗?海蛇怎么派人来了。
“赶紧停手!赶紧停手!停止射击!”林中燕喊道,不过好像没人听,他冲着天上开了2枪,没用,因为现在到处是枪声。
她抓住一个小崽子问道,“怎么样听号令?”
“铜铃,敲铜铃!”
“赶紧去,停手,自己人,打错了!”
小崽子赶紧跑过去,开始敲铜铃,铜铃很大,一敲传出去能有二三里远,土匪一听号令,知道赶紧停手,都停止了射击。
对面进攻的人一看,什么情况,土匪停了,也不敢轻易进攻怕有埋伏。于是也停下来静观其变。
这个时候,海蛇趁机回到了队伍里。大口喘着气,命令:“全体都有,立刻撤出,后撤5里。”
命令一下,正面的部队全都往后撤,很快让出了战场。
小分队一看队伍撤了,估计有变化,暂时没动。林中燕问道:“兄弟,我是林中燕,出来一个问话。”
小分队队长,叫做姜典,大胆的走出来,抱拳道:“老当家的,我们受大当家的命令,来营救刘一手和林成山,任务还没完成,您有什么吩咐。”
“他娘的,救个屁,这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成山和刘一手都安然无恙,我们在这里是等着办理收购的手续,说来话长,放心,这里没事儿了,不存在营救的事情了。”
“啊,这,咋回事?”
“说来话长,你跟我来,去见见洪三儿大横把,我给你保着万无一失。”林中燕说完把枪收起来了。
姜典胆子不小,跟着林中燕来到洪三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