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一个感染鼠疫的鞑靼人把病毒带到了蒙古军队中,军中迅速爆发了瘟疫,当时的鞑靼人正在进攻卡法,久攻不下情急之中鞑靼人想到一个邪恶的点子,用投石器将尸体扔进卡法,城内迅速爆发瘟疫。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例如大汉与匈奴之间的战争,面对汉武帝铁蹄,匈奴逐渐衰败,为了扭转颓势,他们打开潘多拉盒祭出最阴毒的生化武器。
“不说的话,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当然!你也可以保持沉默,不过你族中姐妹我不相信会和你一样选择闭口不说。”
李平言语带着杀意,好似来自地狱,这种威胁很快奏效了,让应梅儿不由自主地瑟缩起来,颤抖着声音说道。
“是……是曹……”
就在她快要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突然传来一阵怒喝。
“妹妹……”
后面的应雪儿不知哪来的胆气,喊了这么一句,她再出声提醒:“你一说,姐妹们十几口家人性命可全完了。”
姐姐说得没错,真要让那些无辜的人跟着自己陪葬吗?她做不到!应梅儿当下紧闭着嘴身子也不抖了,仿佛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没指望你能放过我们,咱们姐妹都是苦难之人,不是为了家人,也不会走这一趟。”
应雪儿瞪着李平哀怨喊着。
李平道:“是么?只是单纯为家人?不是为自己?你们不就是来卖疯吗,说什么为了家人,不合理吧。”
卖疯即患了麻风病的女子,只要和男子发生性关系,就可以将病传染到男子身上,以保自己平安无恙。诡异的是这种方法,女传男有效,男传女则不能。
古人不知麻风病如何治疗,所以都认为此方法能够转移甚至痊愈,在《清稗类钞》记载:“凡男疯不能卖于女,女疯则可卖于男,一卖而疯虫即去,女复无疾。”后来竟发展到了一些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无论是否患病,都要通过癞/卖疯以祛除体内癞毒的地步。
李平确定应雪儿才是她们这帮女子的话事人。应雪儿前后看看,应梅儿还在李平脚下控制着,她们走水路不快,李平要报官,饶是怎么逃也难以摆脱。
应雪儿走到正对李平的位置,将自己的面纱斗笠给扯了下来。
她芳龄莫约二十出头,面容姣好,眼角眉梢却流露出一丝哀愁,脸颊侧边有麻风瘢痕。
“哦……原来你卖过贞洁,难怪无所谓。”
李平有些意外,应雪儿身上的麻风基本痊愈了,只是还留下一些瘢痕,可她又为何和一群麻风病患者混在一起。
“你胡说什么,我……还是清白女儿家!”
应雪儿跺着脚羞愤喊着。
“好好!清白的女儿家,你又为何跟我脚下这些麻风女混在一起呢?”李平边说着一边脚下用力一踩,应梅儿疼得惨呼。
“我为何要说?”
应雪儿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郎。
“我相信你们会说的,因为我们的手段很残忍,就和之前那伙子说一样,你们死了我们也不会放过,我们会掘坟挖骨,然后放在烈日暴晒,来回鞭尸。”
李平说得很轻松:“鞭尸解气了,我们扔进炉火里当柴火,这里的炉火铁都能烧化,别说人了,最后再把你们的骨灰和炭灰洒在田地里……”
“闭嘴!”
应雪儿胸脯剧烈起伏着,眸里含着泪水,这是在明显不过的威胁。人们讲究落叶归根入土为安,死后要遭这样的待遇,没人能泰然处之。
李平耸了耸肩:“你别以为官府会认我们有罪,杀死一群患麻风病的妖女,县老爷还是豪绅们可不会说一句,反而会称赞。”
这句可不是李平虚声恫吓,他相信以知县魏忠的性子,杀了一群麻风女可不会当成命案处理,甚至不会立案。
“你们丢了性命,你们家人未必能保住性命,傻姑娘!我给你时间考虑……”
李平没兴趣拖延下去,再凌厉问道:“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到永清镇卖疯的。”
应雪儿泪珠在眼眶打转,开始低声阐述……
从化县,有一条蜿蜒曲折的河道口,就在拐角那里驻扎着钞关兵丁营地,各船舵手用着方言高声来回叫骂。
这里是钞关设在从化县的一座关口,在小镇关口营地,一人负手观察着出入关卡船帆,另一人微躬着身子伺候在一旁。
“冯爷,赶早些我特意划船观察了一阵子,她们正按照计划勾搭那帮煤球呢!”
冯春临用眼角侧瞟着那人:“我早不是县衙典史,现在只是钞关小吏,称不上一句爷。”
“您这是把我曹侩当外人了,不是冯爷照应,我曹侩岂能苟活到今天,冯爷就算无一官半职,无论是龙门还是从化的兄弟们眼里,您都是把头。”
那曹侩谄媚点头哈腰,这让冯春临颇为满意地嗯了一声:“也亏你记得,这差事办得好了,我这边正缺人手……”
听到这曹侩笃定道:“冯爷放心!我一定好好看住那帮疯女。”
冯春临点了点头,语调骤然下降冷冷道:“若是出了岔子……别说那三百两银子拿不到,你和你兄弟们也别想在龙门和从化混了,曹把头……”
曹侩一个劲应是,接着诉苦起来:“冯爷,那落脚之地……你也知道永清镇周围田地也没个破屋破庙啥的,还有汛兵们巡逻,弟兄们吃些苦头倒也没啥,就是怕坏了冯爷您的大事……”
听到这冯春临也皱眉苦思了一阵子。
“永河向西有块芦苇荡,那里曾是前明朝钞关营地,离永清镇不过……三十里地矿场汛兵们应该不会发现,你们就藏在那里吧。”
别了冯春临,曹侩加快脚步奔向河岸,上了一艘船,八胡子汉子凑了上来:“办妥没?”
曹侩哈哈大笑,拍着八胡子汉子的肩膀,神色激动道:“妥了!咱兄弟们总算有再起之地了。”
……
永清镇,矿场河岸边,把心里头沉闷压抑的事情全吐出来,应雪儿像是解脱了一样。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就这命,要报官还是要杀了我们,也无话说,当初接下这事,也是抱着赌命心思。”
大清律法貌似也没有如何整治刻意传播麻风的条文,报官是个稳妥方法,但这对他而言没什么好处,也无法将幕后的敌人给拉下马。
“山匪……匪徒!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