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鸾凰腾的站起。
杨将军战死,江鸾凰一阵痛惜,顾不得伤心,南诏城门一旦失守,匈奴骑兵便可长驱直入,南诏城破在即,江鸾凰再也镇定不了。
上仙毫无音讯,莫不是上仙也别无他法?
江鸾凰披甲持剑,匆匆出了营帐。
……
匈奴军帐。
耶律熊得知即将大破南诏城门,心情大好,传下继续进攻的军令,势要一鼓作气,踏平南诏城。
“军师见此情形,可有感触?”
耶律熊看向司马如,眸中轻视之意愈浓。
大军开拔之时,耶律熊采纳了司马如的计策,可结果大相径庭。
南诏城粮草充裕,无数流民涌入未乱其分毫,司马如之计,未获寸功,反致耶律熊折损数十名细作。
“将军所部之勇,英勇善战,鄙人佩服!”
司马如屈身,匈奴骑兵即将攻占南诏城门属实有点出人意料。
“军师稳坐,且看我匈奴儿郎如何踏平南诏!”
耶律熊脸露得意,在强大的匈奴骑兵面前,何须阴谋诡计,耶律熊言语间好似南诏城已是他囊中之物。
司马如皱眉,轻轻摇动羽扇,再未出言。
……
南诏城城门口。
江鸾凰手持利刃,金甲染血,胸口剧烈起伏,嘴里喘着粗气。
“陛下!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慕容嫣浑身浴血,她已经记不清打退多少次匈奴骑兵的冲锋,然而城外的匈奴骑兵还在源源不断进攻。
“朕不能撤!”
江鸾凰咬紧牙关,城门不容有失,自己后撤城门必丢,届时就真守不住了。
“可是陛下……”
慕容嫣还想再劝,被江鸾凰一个眼神瞪了回来。
匈奴骑兵凶悍,策马横冲直撞,将城门口的士兵组成的人墙掀飞,士兵补上,又被撞飞。
就在慕容嫣禀报的空档,一个匈奴骑兵突破人墙,闯入城内。
慕容嫣一声怒喝,甩出手中的兵刃,扎在了骑兵的马腿上。
“陛下小心!”
慕容嫣慌了,匈奴骑兵凌空跃起,挥刀恰好砍向江鸾凰。
就在这时,一柄武器忽然砸在慕容嫣的脚下,发出金属的撞击声。
紧跟着,霹雳磅啷的金属声响个不停,500柄陌刀落在地上,散发着噬人的寒芒。
“是上仙,他并没有抛弃我们!”
慕容嫣惊呼,拿起一把陌刀,想也没想斩向匈奴骑兵。
噗嗤!
陌刀自上而下,将匈奴骑兵斩成两截。
“此乃陌刀,刀重十五斤,柄长四尺,刃长三尺,上仙言说此乃专破匈奴骑兵的神兵利器,速速分配下去。”
江鸾凰收到宁麟的纸条,上面详细介绍了陌刀的特点以及用法。
江鸾凰将纸条给了慕容嫣,慕容嫣看清纸条上的内容,浑身震颤,燃起熊熊斗志,上仙送的兵刃来得正是时候。
“末将领命!”
慕容嫣带人领走陌刀,得知消息的李敢、甘雄一人要了一把,又从军中挑了四百余精兵,组成了五百人的陌刀营。
很快,陌刀营纵马冲出城门。
“匈奴的狼崽子们,吃吾一刀!”
李敢一马当先,双手握刀,将对冲而来的匈奴骑兵连人带马斩成两节。“好刀!”
李敢大喝一声,连续挥刀,一口气连斩五个匈奴骑兵。
“真是痛快,本将戎马一身,还从未有过杀敌如切瓜砍菜这般轻松。”甘雄满脸鲜血,神情激奋,他也不甘落后,挥刀连斩匈奴十数骑兵。
“上仙眷顾,赐我等神兵利器,此战安能失败?将士们,随我冲啊!”
陌刀的效果非常好,慕容嫣振臂高呼,带领五百陌刀营到处冲杀匈奴骑兵。
与此同时,南诏城内,江鸾凰陆续收到宁麟送过来的燃油、弩箭等物资。
燃油迅速制成燃烧弹,连同弩箭搬上城楼。
“儿郎们,杀啊!”
城楼上大片的燃烧瓶抛下,燃烧成一堵火墙,凡是冲进去的匈奴骑兵皆被烧成灰烬,惨叫声不绝于耳。
城楼之上,箭矢如雨,遮天蔽日,匈奴骑兵成片成片的倒下,一个个被射成刺猬。
战局瞬间逆转,不久,急促狼号响起,匈奴开始退兵。
“赢了赢了!”
守城士兵振臂高喊,呼声如浪潮般涌动,一浪一浪的远去,匈奴兵听后,如同丧家之犬,逃的更快。
江鸾凰彻底松了口气,不久后,慕容嫣等众将满身是血回到营帐。
“启禀陛下!陌刀营斩匈奴骑兵三千,无一人伤亡。”
“守城战士禀告,城下清理出八千具匈奴豺狼尸体。”
“此战,共歼敌一万一千,大捷!”
慕容嫣神采奕奕,此战过后,匈奴骑兵当不敢轻视大奉兵甲。
“此战大捷,多亏上仙眷顾,亦是众将之功劳。”
“然此战并未伤及耶律熊根本,切不可因此骄傲自满、麻痹大意。”
江鸾凰深谋远虑,嘉奖众人的同时,也不忘提点众将一番。
“陛下英明!”
众将跪拜,江鸾凰挥手屏退众人,城内的善后工作还需要他们去处理。
江鸾凰走向书桌,提笔书写。
“上仙运筹帷幄,吾实不及,此战大捷,吾代大奉臣民感谢上仙的眷顾。”
少倾,江鸾凰收到了回信。
“就这么干谢?不然来个黑丝照?”
江鸾凰俏脸微红,嘴角浮现一抹嗔怒,少倾,江鸾凰目露狡黠,提起了笔。
……
匈奴营帐。
耶律熊肺都要气炸,熊熊怒火在他眼中燃烧,匈奴将领垂头丧气,大气都不敢出。
“说,怎么回事?”
耶律熊怒喝。
“禀将军!大奉女帝不知从哪得了神兵利器,可将我骑兵连人带马斩杀,他们五百营兵士横冲直撞,实难抵挡。”
“五百营就冲散了我部阵形,如此饭桶,留你何用!”
耶律熊不听还好,听了之后,火气更大,抽刀直接砍杀了回话将领。
“将军!此事不怨我等,大奉兵虽弱,奈何兵器十分厉害。”
“是啊!将军,他们丢下的燃烧瓶十分厉害,只要粘上就灭不掉,活活烧死我匈奴无数儿郎。”
“他们的箭矢无数,像蝗虫一样飞来,我部无处躲闪。”
匈奴败军将领瑟瑟发抖,再无之前的意气风发。
“皆是饭桶!拖下去斩了!”
耶律熊眯眼,这几个将领斗志全无,留之无用。
此刻营帐鸦雀无声,无人敢触耶律封熊眉头,唯有司马如轻摇羽扇,睁开假寐的双眼,轻咳出声。
“军师有话不妨直说!”
耶律熊看向司马如,想起不久前信誓旦旦的保证,面皮有点挂不住。
“将军可知此番为何失利?”
“军师以为何?”
“将军岂不知骄兵乃统兵大忌!”
司马如一语戳破耶律熊的面皮,从始至终,在耶律熊的眼里,大奉就是他的盘中餐,南诏是他的囊中物。
“将军!鄙人尚有一计,可愿听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