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日常一些闲杂琐事,绵绵你还要带她一起照顾蛊虫。”
黎嘉妍一件一件事物安排着,众人看向阿锦的眼神也越来越好奇。
“刚开始她可能什么都不会,不用让她上手,只需要让她跟着你多看多学就行。”
等黎嘉妍全部说完,这一次不仅是绵绵了,在场的古乏等人一时间也都惊呆了。
大家没想到这阿锦只出现了半天时间,黎嘉妍居然会这么信任她,甚至都要让绵绵带她接触如今最为重要的蛊虫!
黎嘉妍并没有打算跟大家解释清楚,只是给了阿锦一个眼神。
阿锦倒是给黎嘉妍想象得沉稳得多,哪怕遭此变故,她反而适应得很好。
她同样回应了黎嘉妍一个浅笑,并且坚定地点了点头。
对于黎嘉妍的这些决定,元老头和元夫人自然没有发言权。
只是看黎嘉妍安排完了这些之后,元老头依然心有余悸,再次提到了关于白家的事。
“正好,现在还有时间。”
黎嘉妍收回目光,眯了眯眼。
一直这样拖下去的确也不好,趁着还有半日的时间,她也打算再去好好“探望探望”白清让。
“元叔你陪我去吧,这一次你拿上你的药箱。我们去看看,用了我的良药之后,那白家少爷恢复得怎么样了。”
元老头想起之前所看到的画面,其实还有点担忧。
但黎嘉妍既然已经如此决定,他最后也只好点了点头,跟着黎嘉妍一道往白府去了。
与此同时,白江在宫中当差结束之后,也并没有急着赶回府上。
按理来说,他家中的独子如今正缠绵病榻,他应该表现得很着急,很关心才是。
可如今他避开了众人的耳目,跟着前来带路的小宫女,一路悄悄地来到了一座宫殿的后院。
“白大人请吧,娘娘已经提前吩咐过,这个点不会有人来打扰的,白大人不用担心。”
看着白江东张西望,来过很多次依然很是紧张的模样,连宫女都有些嗤之以鼻。
留下这句话之后,宫女就失去的退下了。
等到白江独自走进室内,隔着一层薄纱的帷幕,瞧见了一个婀娜的身影,正靠在贵妃榻上。
虽然只是背对着自己,但是白江一来便知道对方是何许身份,急忙行跪拜大礼。
“老臣给娘娘请安,不知娘娘前些日子的风寒可好些了?”
如今白江口中称作娘娘的人,这是当今圣上的宠妃,琦妃。
对方并没有搭理白江语气里的关心,刚一开口就冷哼了一声。
“别装了,这里又没有别人,我的身子如何,你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
两人之间虽然隔着距离,隔着东西,但是琦妃说话的时候微微侧目,连薄纱也盖不住她此时眼底那一抹妖异的湖蓝色。
琦妃真名琦迤,原本就是西海国送来和亲的公主,她当时就是以美貌闻名,一到大盛就艳名远扬。
在宫中待了几十年,盛宠不断,对于她异国公主的身份,在大盛也不算什么秘密了。
感觉到了琦妃语气里的不悦,白江头埋得更低了,假装出一副惶恐的模样。
“娘娘有所不知,不是臣不愿意为娘娘效力,而是如今连将军府的人都要横插一手,坏了好事。还伤了我儿的身子,犬子如今都还生死难料!”
白江今日本来就是来告状的。
他虽然知道这位主儿是什么脾气,但如今他把一切原因都推到了宋琰昱身上去,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开脱的理由。
听到白江口中说起了将军府,琦妃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随后总算是愿意转过身来,给了白江衣服正眼。
“将军府如今在京中设府,又受封将军称号的。恐怕也只有宋琰昱一人了吧?。”
“这倒是个平日里万事不管的主儿,你是怎么招惹上他了?”
即便是在后宫运筹帷幄的琦妃,提到宋琰昱这个名字,首先反应也是比较生疏的。
宋家男儿世代习武,之前也有在军中效力的,但如今宋琰昱这将军的称号,完完全全就是他一人搏来的。
也算得上是正经儿的后起之秀。
所以即便是如今在后宫中势力庞大的琦妃,一时半会儿也有些拿不透,宋琰昱是个怎样的人。
“娘娘这就错怪老臣了,老臣哪里敢招惹他宋将军。”
“是那宋将军的夫人莫名其妙闯到我府上,不仅打扰了我儿治病,而且还伤了我儿的身子。最后居然还要倒打一耙,我们如今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白江是个什么样的人,琦妃再清楚不过。
毕竟白江甚至于整个白家,已经为琦妃效力了十余年。
知道他是个老狐狸,有功劳的时候抢着上前,遇到事情的时候又争着往后缩。
所以如今白江所说的这些,有几分真几分假,琦妃觉得还有待商榷。
“有趣。虽然我对宋家的人并不熟,但是也没有听说过这宋将军小小年纪就已经成了家。行了,本宫会派人去查一查他们的底细,除此之外,白大人也不能懈怠啊。”
听到琦妃愿意为自己撑腰,白江刚松了一口气。
但还没等他笑出来,就听到了琦妃的后半句,表情微微一愣之后,又立刻俯下身去。
“娘娘放心,娘娘之前所吩咐的事情我都已经打点好了。那几位名医如今也乖乖地为我们所用。”
两人显然是有见不得人的计划。
听完他所说的,琦妃脸上总算是有了些许笑意,只是那双湖蓝色的眼睛,依然透露着诡异的光芒。
“不错,那这一批的货就由你负责吧。记住从始至终,这些都是你的主意,跟本宫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白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随后她便再也听不到琦妃给的任何回应了。
琦妃早就已经背过了身去,继续摆弄着自己新染的丹蔻。
已经得不到其他的回应和新的吩咐,白江只能硬着头皮,再次腆着笑脸,悄无声息地从房间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