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发现。”黑影脱下夜行衣,露出了天影的面容
天一笑道:“师弟向来偷袭别人,怎么还被别人偷袭了?”
天影面带愤恨,“那个小姑娘真烦人,下一次,还是先解决她吧。”转头质问天毒,“你不是说,你的毒天下无双,怎么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
天毒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你要是不信,就过来闻一闻。”见到天影不敢,面露嗤笑,“你也知道这毒的厉害,这次失利,也许是内线失败了。”
天一点头,“这名内线没给我们动手的信号,是我们仓促了。”
天毒嗤笑道:“三个月了,还不让我们动手,这个内线心在那里都难说。”想了想,便问天一,“老大,野穹山让我们将璟文带回去,你却把他杀了,如此大事,擅自做主,将来野穹山问起来,你怎么搪塞?”
天一不屑的笑道:“野穹山大了,里面也门派,让我们将璟文带回去的是三上师,可是不想让璟文回去的是太甲,你说,我们应该听谁的?”
天影觉得很是奇怪,“三上师有令,难道太甲还有别的主意?我可知道,野穹山可是超然物外的,谁做皇帝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天一点头,“可人族不喜欢妖族来统治他们,太甲认为这是妖族的阴谋,想利用他们妖族的血脉来逐步控制人族,太甲不想和三上师辩经,不愿意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就让我们顺手解决了,就说死于意外就好了。”说到这里,得意的笑道:“太甲答应我们,只要解决此事,就让我们回到百蛮地。”
“也该我出场了!”天毒将手中油纸包一扬,“毒死他们。”
众人也被折腾醒了,听了栖真所言,知道是被人偷袭了,梁高蟾很是担忧,“应该是公羊错派来的杀手,他们的目标怕是圣上啊。”
大宗护言道:“从乌鞘岭开始我就留意,却没有发现被追踪的蛛丝马迹,我还以为摆脱了他们,没想到,他们能一直跟踪到这里,看来我们队伍中有内奸啊。”
曹国俊眉头紧皱,不解的言道:“我们队伍中不但有内奸,还有别人一直给栖真示警呐,只是这人明明是保护圣上,为何还要隐瞒自己身份呢?”
罗莎娅环顾四周,“我觉得于师傅不是奸细,他一直忠于圣上。”
罕父黑笑道:“上次大战中,公君胜浴血奋战,也不是奸细。”
沈保三笑道:“我觉得梁高蟾这也不是,他性格执拗,可做不来奸细。”
罗莎娅想了想,接着言道:“栖真发现的刺客,然后追了出去,是他保护的圣上,所以栖真、他母亲和独孤意都不是奸细。”
曹国俊无奈笑道:“这么说,奸细只能是刚雄平和我了。”
“你们怎么可能是奸细,这奸细应该是一直跟着圣上的。”罗莎娅盯着公君胜,指责道:“奸细就是你,上次在酒馆中,就是你用酒将大家灌醉。”
公君胜勃然大怒,拔出刀来,就要砍过去,罗莎娅赶紧躲开,更是得意的言道:“看到没有,我揭破了他的身份,他就想杀了我。”嘴上说着,手里也没闲着,抽出腰间细刀,和公君胜战在一起。二人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住手!”段公达拔出长剑,分开二人,指着地上言道:“都给我坐好。”对公君胜言道:“你是不是奸细,要让别人说,为何要杀人?”
公君胜指着罗莎娅,“我还觉得这骚娘们是个奸细呐,终日在圣上面前搔首弄姿,勾引圣上,这个妖艳贱货比奸细还可恶。”
罗莎娅更是得意,“我们不查贱货,查奸细,你就是。”
见公君胜还要拔剑,段公达愤怒的命令道:“不许动手。”
正在众人不知所措时,大宗护突然对明夫言道:“明夫,你为何出卖圣上。”
此言一出,众人都大惊失色,公翊绍赶紧言道:“大宗护,这可不是开玩笑,老人家想要谋害圣上,何至于等到今日。”
大宗护指着栖真,冷笑道:“因为她,明夫才有了异心。”见众人还是满脸的惶恐和疑惑,便解释道:“明夫和栖真都是大祭司派来的,你们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是什么?”见众人不言,大宗护继续言道:“你们以为是为了保护璟文?”见众人点头,大宗护嗤笑道:“你们错了,他们来的目的是为了龙妖王的魂魄!”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沈保三盯着明夫,愤怒言道:“你不想圣上吸取龙妖王的魂魄,想要栖真来吸取魂魄,好让大祭司有实力夺取江山吧。”
明夫辩解道:“胡说八道,我想杀死璟文,不过是一念之间,何需这么费力。”
大宗护冷笑道:“没有我,你不能镇压龙妖王强大的魂魄,你想着偷偷杀死璟文,好让栖真成为唯一的继承者,还想让我助你成事,你好盘算啊!”
明夫言道:“这是你的想法,指责别人是需要证据的。”
大宗护突然拿出一块黑色的石头,“这就是证据。”
“这是黑油石。”段公达摇头,“这个我们都知道,算是什么证据。”
盯着明夫,大宗护厉声言道:“敌人是如何追踪我们的?”
段公达若有所悟,“这么说,刺客凭借的是这黑油石的气息?”
大宗护点头,“一路上,我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刺客依然能跟踪我们。”说着,就将黑油石投入火中。黑油石燃烧后,地上留下一摊黑色液体,大宗护言道:“我们虽然走了,可这残渣依然散发气味,就是这气味,给刺客指明道路。”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连向来温和的罕父黑也面露怒色,“圣上自小有你陪伴,还喊你明父,以长辈之礼待你,真想不出来,你如何下的去手的。”
沈保三也是一声长叹,“如论如何,我都没想到是你背叛圣上。”
“就是你这个老混蛋,害得我蒙冤。”公君胜大怒,拔出长剑,对罗莎娅言道:“真凶已然现身,你还在犹豫什么,你的剑就会砍我?”说着,就冲了上去,一剑狠狠的劈了下去,大喊道:“今日,我就为国除贼。”见公君胜动手,罗莎娅的细刀也跟着刺了过去,见他们动手,罕父黑也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面的三人围攻,明夫却是丝毫不惧,举手就将公君胜的长剑夺了过来,一脚过去,就听一声惨叫,传来了肋骨破裂声,公君胜就昏了过去。见明夫如此凶狠,眼看着明夫夺来的长剑冲着罗莎娅砍了过去,大宗护赶紧上前,手中的拐杖出手,冲着明夫横扫过去,这才逼迫明夫回防,将罗莎娅救了下来。
段公达也持剑冲了上去,言道:“你们都退下,保护好圣上。”
看到在旁的栖真、栖真母亲和独孤意,想到他们的邪恶目的,众人都感到了危险,赶紧将璟文保护在中间,全力的戒备着对面三人。见到对方投来的目光充满了敌意,栖真有些不甘心,上前就问璟文,“你说,我像叛徒吗?”
璟文赶紧摇头,很是坚定的言道:“我觉得你不是叛徒。”
栖真这才满意的点头,“想杀你的是他们,我可不想杀你。”转头问母亲,“娘,你不想杀圣上吧。”见母亲摇头,又问独孤意,“你呐,想杀人吗?”
独孤意苦笑道:“大祭司有什么想法,也不告诉我啊。”
栖真对璟文言道:“诺,你也看到了,我们怎么可能杀你,你可是救过我们的。”说着,就要走过来,“你放心,我是来保护你的。”
看到栖真清澈眼神,公翊绍想了想,“你过来就行了,他们不用过来。”其实在他隐隐将栖真当做人质,好用栖真来胁迫对面的独孤意。
栖真落落大方的走了过来,到了璟文身边,挡在他身前。
刚雄平看着明夫、大宗护和段公达三人正在大战,感觉明夫占了上风,很是担忧,便掏出来一个小包,对众人言道:“这药是麻药,毒的很。”将药粉洒在了箭头上,交给了曹国俊,指着明夫言道:“你射他,麻翻他,我们好审问。”
罕父黑将药包拿了过来,用手指头抹了一点点,放在舌头上尝了尝,马上就感到舌头发麻,舌头有些僵硬的言道:“什么麻药,这么厉害。”
刚雄平言道:“这是先祖传下来的保命手段。”嘴上说着,眼睛却盯着三人大战,看到他们打的是飞沙走石,气势骇人,禁不住问道:“你们都这么厉害吗?”
三人大战正酣,曹国俊在旁策应,不时的释放冷箭,在段公达的酣畅淋漓的正面进攻,大宗护的在旁策应,加上曹国俊不时的冷箭中,明夫慢慢露出败象,见不是二人对手,虚晃一招,趁着大宗护防守的片刻,便夺路而逃。
看到他们三人冲入林中,公君胜不顾伤痛,挣扎着起身冲进去,却被沈保三喝止,“君胜,现在不是杀敌的时候,保护圣上要紧。”
只听到丛林中传来兵刃相交的声音,众人心急如焚,可又不敢离去,只能忍受着煎熬,过了会儿,战斗更加激烈,三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见到璟文担忧,梁高蟾安慰道:“听起来,是大宗护占了上风。”
沈保三点头,“没错,这拳怕少壮,刚才的战斗中,大宗护和大卫领就占了上风,那个老贼只有偷袭的能耐,哪能堂堂正正的一战。”
众人嘴上说着,心中也是没底,罕父黑起身,开始收拾马匹,对璟文言道:“圣上,不管谁输谁赢,我们还是先往回走,等安全了再说。”
曹国俊言道:“罕父师傅是担忧大宗护落败,老贼又杀了回来吧!”想了想,也起身收拾马匹,“罕父师傅的担忧有道理,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众人目光都望向了沈保三,他点头言道:“我们还是先躲起来吧,若是大宗护胜了,自然万事大吉,若是老贼胜了,我们就赶紧带着圣上离开。”
众人赶紧上马,准备离去,却不知要去那里,刚雄平指着山腰,“那边有个山洞,是我们猎户的休息地,能挡风遮雨,还能看到这里,方便打探消息。”
沈保三点头,“那就去山洞避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