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台得名!可一步登天!妾身盼目以待,望公子能一举夺魁!”
说完,这女子轻轻施了一礼,赵辛见状,赶忙回礼。
“借姑娘吉言~”
赵辛因为租了院落,所以位置较为靠前。
广场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摆放着上千的蒲团,蒲团的前方还有一个小案几,上面摆放好了茶水。
所有士子由僧人带着入席,护卫则是留在了广场外围,不准入内。
赵辛只感觉到,自己一进入广场,就有几道眼神探寻过来。
但是举目四望,却不能发现是谁,那女子早早就已经入席,两人的案几也在一处。
应该是按照等级的先后顺序排列的,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两人的小院和案几都紧紧相邻。
在最前方的那几排,赵辛看到了诸葛亮,诸葛亮的身边还坐着几人,赵辛并不认识,想来应该也是隐士名流。
诸葛亮当然也看到了赵辛,不过并未声张。
而在第一排,庞德公赫然在此列,而第一排中间的几人看起来非富即贵。
赵辛想了想,在襄阳城,这个位置,也就刘表坐得!不过这个时候,刘表应该生病了,208年就死了,怎么看起来还依旧健朗?
刘表的身边,坐着几个身穿朝服的人,这几位,想来就是曹操派来的朝廷官员。
夺魁者,美其名曰入朝做官,最终也是做了曹操的幕宾而已!
甚至还有身穿武将朝服的人,也在第一排,想必是荆州本地的武将。
一个鹿门山诗会,属实是各方势力涌动!
没过多久,整个广场的蒲团就座无虚席,太阳也当空而照。
有一人缓步走入,缓步走到台上一喇叭状的物什前,朗声说道。
“本次鹿门山诗会开启!”
“参与士子1563人,来自五湖四海,此举,乃彰显我大汉国威!”
“本次诗会,分为三天,第一天诗词初试!入200人。”
“第二天,诗词总试,评50人入策论!”
“第三天,策论,评魁首,探花,榜眼。”
“所评之人,皆乃当世文脉名流,王国公卿,所试之题,皆乃当今圣上所题,密而不发。”
说着,台上这人举起三道圣旨,三道圣旨上皆有封蜡,一旦拆开便无法修复,杜绝了提前泄题的可能。
其实,这三道圣旨,也不会是如今那个傀儡圣上所写,有很大可能是曹操所写!
但是没办法!皇帝在人家手里,人家想说啥就说啥。
而且赵辛估计,这鹿门山诗会也开不了几次了。
听人说,当年鹿门山诗会最鼎盛的时候,能有好几万士子,人满为患。
但是现在才来了一千多人,说明这天下已经千疮百孔了!
“诶!兄弟!不知道这初试之题是什么?你可有小道消息?”
这时,赵辛身后的一人探过头,小声的询问身边的士子。
“不知啊!若是我这次能过初试,就算祖坟冒青烟了!”
“据说前几日,燕春楼来了一士子,以三首绝句抱得花魁玉露而归,不知那人这次诗会来不来?”
“你是说赵辛?此人我听说过,不过自从那次燕春楼之后,就消失不见了,莫不是被哪方大佬收入囊中了?”
“若是此人来,我估计有五分几率夺魁!”
“不一定!这次来了许多世家大族子弟,唉!就是可惜!”
“可惜什么?”
“听闻曹操之子曹植,曹丕皆诗词大家,不过因为连年争斗,此次应当是看不到了!这狗日的世道!”
“唉!是啊!此前许多文学大家,都纷纷投入天下诸侯阵营之中,各方势力牵扯,不会涉险来荆州参加诗会!”
“不管那么多了!他们不来!我们才有出头之日!若是来了,你我兄弟怎么能一鸣惊人?”
“是也是也!来,喝茶!”
“不过,据说荆州本地世家,马家马谡,杨家杨仪,还有庞家的庞林,这些年轻子弟都会参加,也算是有点看头。”
赵辛听着身后两人的交谈,不免莞尔。
马谡是谁大家都知道,杨仪和庞林两人,也是蜀汉后期的权臣。
最著名的就是诸葛亮死后,杨仪诛了魏延的三族,并且踩着魏延头颅说:“庸奴!复能作恶否?”
庞林则是凤雏庞统的弟弟,在刘备入主荆州后才出仕,后来刘备兵败,无奈之下投降了曹操,官至钜鹿太守。
庞林的记载并不多,赵辛也知道个大概,反倒是庞林的媳妇习氏要比庞林要出名。
这几人目前的时间节点,都没有出仕,算是几个世家中最小的子弟。
不过,这几人也影响不了自己,自己只是要一块敲门砖。
对于荆州这些世家大族的倾轧,赵辛并不是很在意。
若是一头埋进世家大族的纷争之中,少不了要花个几年时间才能得利。
赵辛要做的!就是快刀斩乱麻!管你是谁。
脑子收藏的古诗,够自己拿个名次了,其余的,赵辛并不关心。
很快,台上那人跪倒在地,满环虔诚的拆开第一道圣旨。
浏览过后,朗声说道。
“第一题!请诸君聆听圣训!”
“朕常坐明堂,时常感叹!然国家崩殂,黄巾四起,民不聊生!”
“请以诸君!以忧国忧民为题所作,以解朕之忧虑!”
“忧国忧民?”
“唉!呜呼痛哉!可怜我圣上!被那曹贼所控!呜呼痛哉啊!”
赵辛听着身旁一人,已然开始掩面哭泣,不由得鄙视此人一二!
按他所说,你家皇上被奸臣谋害,你不去想办法救皇上,还在这参加诗会,若是夺魁,还得成了那曹操的入幕之宾。
这是干什么?当卧底?玩无间道吗?
“限时,一炷香!请各位参加士子开始如题所作!”
“作完后!请上台颂念,自有笔吏记载,后供大儒评判!”
那台上之人说完后,就悠悠的走下石台。
赵辛则坐在蒲团上低头沉思。
“忧国忧民的诗词?满江红不行,在燕春楼已经作过了。”
“《春望》?《出塞》?好像都不行,差点意思啊。”
就在赵辛埋头苦思,到底选哪首好的时候,居然有一人已经上台。
“此人我认识!颍川陈氏的子弟!没想到颍川陈氏有人来了!看来这次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