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救公子!”
就在赵辛认命之时,一阵马蹄声传来!还有气势如虹的喊杀之声!
“骑兵来了!”
“骑兵!他们有骑兵!快跑啊!”
这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本来已经冲到了眼前。
但是看到后面骑马赶来的护卫之后,瞬间吓破了胆子,丢下刀就跑进了山林之中。
“别跑!你们别跑啊!赵辛就在眼前啊!”
“五百两!”
“一千两!”
不管王崇壁如何叫喊!这些蒙面人都不会回来了!
钱再多有什么用?就算杀了赵辛,也会被后面赶来的骑兵砍死。
“捉住他!别让他跑了!”
“去周围找找!看看有没有血迹!”
看着想要溜之大吉的王崇壁,赵辛忍着疼痛大声喊道。
还不忘让护卫去找血迹,若是蔡文姬已经遭了毒手,赵辛不介意手上染血!
还是那种折磨至死的染血!
很快,王崇壁就被两个护卫押着跪在赵辛的身前。
“王崇壁!你该死!”
“饶了我!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啊!”
“我耐心有限!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
赵辛一把从护卫手里抢来一把大刀,架在王崇壁的脖子上。
瞬间,王崇壁的身下就有一摊黄臭之物流了下来。
“我说!我说!别杀我!”
“明日就是诗会结束的日子,我怕你收到风声提前跑,便提早来这堵你了!”
“山上太冷!我待了两个时辰受不了,就来山下的农庄里面等着,反正山上我也派了人,你跑不掉。”
“我错了啊!我再也不敢了!”
王崇壁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但赵辛依旧脸色凛然,他没忘记之前那个益州护卫说:附近有血腥味的事情。
不去计较王崇壁说的,赵辛着重问起了那个护卫说的血腥味。
“我们闻到附近有血味!你杀了谁?”
“啊?血味?”
“哦!是!是我待着无聊,想出来打个野味!不然我也遇不到你啊!”
“赵公子,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王崇壁说着,咚咚的开始在雪地上给赵辛磕头,祈求放他一命。
“我再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子从这里过去!”
“是不是穿白裙子的?”
王崇壁想了想,欣喜的说道。
“你见过了?她人在哪?你把她怎么了?”
说着,赵辛手上不由得加了几分力道,王崇壁的脖子上立马有血珠渗出。
“别别别!赵公子!刀拿远一点!”
“我王崇壁就是来找你报仇!又不是山贼,一个女子路过,难不成我都要打劫一番?”
“赵公子是要找这女子?我知道她去哪了!”
赵辛眯了眯眼睛,似乎想分辨出来王崇壁有没有撒谎。
“你知道?”
赵辛眯了眯眼睛,就在这时,找血迹的那护卫也回来了,手里提了一个雪白的野兔。
“小先噻!看!兔儿子!死嘞!就是这玩意的薛!”
见此,赵辛终于放下心来,指着王崇壁厉声说道。
“把他捆在马背上带路!”
“要是找不到!你这个脑袋也不用留了!”
王崇壁忙不迭的点头,指着前方的道路。
“能能能!那女子刚过去不久!骑马很快就能追上!”
王崇壁见刀离开了自己的脖子,立马点头哈腰连连保证。
赵辛快速的吩咐一句,之前保护自己的护卫全都受了重伤。
“受伤的立刻回农庄疗伤!”
“派人去上山,把之前看管山腰贼寇的兄弟们都叫下来!让他们下来搬运伤员!”
刚才几名护卫受了伤,虽然一时半会不会致命,但是拖下去肯定不行。
返回襄阳又太远,鹿门山上就有个神医庞德公,让人把伤员抬上去就好!
吩咐好事情,赵辛撕下一片衣角,随意的在背部缠绕了几圈潦草止血。
而后,翻身上马,带着几名护卫朝着王崇壁指的方向追去。
马很快!
但,心比马快!
没多久,赵辛就看到了驿路之上,背着包袱,抱着古琴的窈窕身影。
“停马!你们在原地等候!”
看见蔡文姬的身影,赵辛勒停其余护卫,孤身一人策马前去。
蔡文姬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马蹄之声。
但心里伤感异常,没有回头去看。
也没想到是赵辛追上来了,因为诗会结束要好一会,时间上足够自己走很远了。
所以蔡文姬只是朝着驿路边挪动了几步,以防被马撞到。
可是身后的马蹄居然越来越慢,直到完全停了下来。
就在蔡文姬准备转身,看看是不是遭到山贼之时。
“蔡姑娘~”
蔡文姬转身的动作生生停住:‘是~~是他!赵郎?’
心中有无数个声音在说:‘转身吧~回去吧~跟他回去吧!’
但是,蔡文姬本质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是一个有自己坚持的人!
哪怕牙齿已经咬破了嘴唇,但蔡文姬依旧控制着嗓音,冷冷的开口。
“赵公子,请回吧~”
蔡文姬没有转身,她怕转身控制不住自己,会跟身后的人回去。
又怕身后之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蔡。姑娘~小生。。”
“呃~赵辛,仰慕姑娘已久。”
“跟小生。。。”
“回去吧~”
“扑通~”
坠马之声传来,蔡文姬猛然转身!
只见身后之人,早已坠倒在马下,血迹滴落,染红了一片雪地。
不远处,几个护卫策马冲来,神色慌张~
。。。
。。。
赵辛受伤之前,也就是昨夜。
就在黄祖在营帐之外,对着深夜的天空喃喃自语之时。
江东,吴县(苏州),孙权最初的治所。
过了今年,孙权就会为了便于何人刘备的联盟,将治所迁到京口(镇江)。
深夜,孙权看着沙盘,仔细的在心里揣摩接下来的大事!
“报!主公!吴范求见!”
“哦?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让他进来吧。”
没多久,孙权的谋士吴范缓缓走进屋内。
“见过主公!”
“嗯!深夜来见我,可有事?”
孙权抬起头,一扫刚才愁眉不展的表情。
这时候的孙权,还是比较平易近人,不像后期,逐渐站稳脚跟集权之后,王者之气就显露了出来。
“主公,在下听人说,近些日子,主公常常深夜不眠,愁眉不展。”
“臣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敢问主公可有烦事所扰?”
吴范先是打着关心的幌子,绕来绕去,终于说到了正题。
“唉!知我者!你吴范也!”
“罢了罢了!来!你来看看,能不能看出我所忧虑之事?”
孙权指着沙盘,示意吴范自己来看。
吴范走上前去,仔细揣摩,忽而沉思,忽而皱眉。
半晌之后,退步行礼:“敢问主公,可是,要打那黄祖了?”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知我者吴范也!没说错!”
孙权爽朗大笑,也不知是为何,或许是因为,有人跟自己一起发愁了。
因为黄祖在江东眼里,始终是个难啃的骨头。
“恕在下直言!这江夏黄祖打不得!至少今年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