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周正然阴冷着一张脸,已经开始想赢下后怎么羞辱吴铮了。
就在这时,吴铮突然道:“慢着!”
“吴铮你该不会是怕了吧?晚了!”
周正然鄙夷道:“刚才你不是挺嚣张吗?现在知道怕了,想终止比赛,问过我身后的人了吗?”
“不同意!我们不同意!”
“坚决不同意,谁退缩谁孙子!”
周正然一声呼喝,身后同仇敌忾的人纷纷发声讨伐吴铮。
羞辱他们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吴铮目光怪异的瞥过去,慢条斯理道:“谁说我怕了?送上门来的钱,哪有不收的道理?”
“呵呵,这钱你也得有本事拿!”
“放心吧,该我的,你们一文带不走。”
挥挥手赶苍蝇似的,吴铮不耐烦道:“叽叽歪歪跟女人似的,别打岔,老子还有事要说。”
“你!”
周正然脸色一变,还想说什么,正对上一张狰狞的胖脸。
“铮哥儿说别打岔,懂?”
郑义挥了挥小胖拳,戴六思几人虎视眈眈的瞪视着对方。
他们早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周正然胆敢再哔哔,下一秒绝对几双拳头一块儿招呼他。
“哼,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咬了咬牙周正然甩袖退后几步,他一脸怨毒的看着吴铮。
等着吧!
比赛结束他绝对要打烂吴铮那张脸!
“各位夫人小姐,麻烦你们百忙之中投票,我很过意不去,所以给你们准备了点小小的礼物。”
说罢,侍从将一口箱子抬上来,命妇小姐们好奇看过去,交头接耳的猜测里面是什么。
吴铮从中拿出一方精巧木盒,神秘一笑缓缓打开。
阳光正好,投射到木盒内折射出璀璨光芒,众女一阵骚动。
“那是什么?”
“看着像是琉璃,但比上好的琉璃还要好。”
“吴世子,你手里的是琉璃吗?”
吴铮微笑道:“这位小姐说的不错,我手里的正是戴家铺子出售的琉璃,也是待会要送给你们的礼物。”
“送给我们?”
女人们瞬间心动,有人注意到话里的戴家,忙问道:“戴家卖琉璃的铺子在哪?”
“东市,琉璃世家。”
闻言,众女立刻展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
“我要我要我要!”
“我也要我也要!”
高高吊起女人们的购物欲,吴铮勾唇笑道:“另外,为感谢工部和礼部的帮忙,我也有一份小礼物送给厉小姐和戴小姐。”
话罢,吴铮接过一尺见方的木盒,打开递到二女面前,戴云朵瞬间被透亮的琉璃吸引的发出惊呼。
“哇!好好看,娇娇姐姐你看,这是送给我们的诶。”
厉心娇犹豫道:“吴世子,无功不受……”
“等会还得让你们记票,可是个累人的事,大家都收你不收,岂不是让人觉得你不合群?”
可别人的也不是成套琉璃茶盏啊!
话还没说出来,手中一沉,却是吴铮直接将盒子塞她手里。
倒是戴云朵落落大方的接过去,甜甜笑道:“谢谢世子哥哥。”
“乖!”
吴铮压下想薅一把的念头,甜系少女谁不爱呢?
看着二女手中木盒,众女慕了,她们的木盒巴掌大小,里面是独盏,而厉心娇和戴云朵的却是一套!
想到此,她们不禁有些埋怨自家男人,为什么没把募捐的差事揽到手?
那是琉璃茶盏吗?那是身份,是炫耀的资本!
赶在女人们肝火上升的时候,吴铮再次开口。
“大家也别急,这种成色的琉璃盏,铺子里多的是,此外还有更精美的琉璃,诸绝不会教你们失望。”
“回头我可得去铺子里好好瞧瞧,是不是真如吴世子所说。”
“我也去,姐姐我们一起呀!”
众女热火朝天的讨论,一时间把诗会投票的事都给抛在了脑后。
戴六思看着这一幕脸色激动的涨红,这些可都是京都上层的那一波人,消费力可想而知。
即便是戴家将来没有获得皇商资格,也绝对能向上迈出一大步。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吴铮!
郑义几人没有羡慕,铮哥儿可是说了,谁表现好下一个产品就归谁代理,他们私底下攒着劲呢。
萧子规看着厉心娇、戴云朵手里的琉璃茶盏,心里发酸。
明明是三部协同,吴铮忘记叫她上台,现在连礼物都没给她准备,不是故意冷落她是什么?
她没想到吴铮恨起她来如此小心眼,是她看错了对方。
钟柏佑微微眯起眼,似无意说道:“吴铮这么做不是收买人心吗?要是贵妇小姐们拿了琉璃盏,都给他投票,我们怎么赢?”
闻言,周正然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斥责道:“吴铮,莫不是你知道自己毫无胜算,所以才拿出琉璃盏邀买人心?”
“你在放什么多味屁?”
吴铮不屑一笑,怒道:“我是看各位夫人小姐辛苦,才自己掏腰包送点小礼物,怎么到你嘴里竟似夫人小姐们不配,活该白干活?”
这番话下去,周正然成功的收到了四面八方不善的目光,皆来自命妇小姐们。
她们阴阳怪气起来,比周正然的长相还能阴阳。
“我们女人怎么了?难道你们斗诗,我们合该当你们陪衬呗?”
“老齐国公怎么说也是个人物,怎么生的子孙一代不如一代,明明人家吴世子是一片好心。”
“啧啧,他要是好人他惦记人家妻子?现在还捡……捡人家不要的?”
萧子规面色一白,本来事情过去大家已经不提了,现在周正然跳出犯蠢还连累她。
暗恨恨的瞪了周正然一眼,萧子规心中更加笃定要离他远远的。
有时候女人们的消费力和战斗力成正比,就如现在哪怕周正然百口莫辩,身旁的人为他开脱也没熄灭她们的盎然战意。
“咳咳!诸位,我说两句。”
吴铮一开口,众女霎时沉寂,看的郑义目瞪口呆,铮哥儿什么时候这么有女人缘了?
“大家别因为我气坏了身体,不然我万死难辞其咎,周正然应该是无心的,怎么说他也是国公之子,我不能怪他。”
“唉,要怪就怪我揽下这份差事,还连累的大家跟我受委屈。”
好浓重的茶味!
周正然目眦欲裂,什么叫不能怪他?
吴铮一直在嘲讽他羞辱他,委屈的不一直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