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六思闻言瞬间急色道:“铮哥儿,郑哥他们不能走,铺子我们可以不要。”
王龙三人也想说什么,被吴铮摆手打断。
他要的是团结,而是不是因为片面利益走到一块。
“我不走。”
“不是因为铮哥儿给了我间铺子哈,就是啥也不给,我也继续跟着铮哥儿混。”
王城摇头道:“兄弟们也知道我爹是太傅,天天想着我子承父业,可我压根不是那块料。”
“就募捐后,我爹终于难得对我露了个笑脸,当时我就觉得想让我爹瞧得上我,也不一定非走仕途。”
薛定一把搭在王城肩膀上,笑道:“谁还不是呢?我家那位更狠,想让我去战场建功立业,那可是玩命的事。”
“上战场哪有跟着铮哥儿玩的爽,只要铮哥儿不嫌弃,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二人表了态,所有人视线全都看向郑义与何赳赳。
“铮哥儿,你是了解我的,我刚才就是嘴快。”
何赳赳脸色通红,手脚不知道放在哪好。
哪怕是跟着吴铮当纨绔,都是别人不敢惹的纨绔。
没了吴铮,爹娘不待见,邻里看不惯,要钱没钱要脸没脸,他们算个屁?
郑义更是鬼哭狼嚎的抱住吴铮大腿:“铮哥儿你不要抛下我呀,没了你我可怎么活。”
吴铮嘴角抽搐,没好气道:“撒开,还想不想要庄子了?”
“啥?”
郑义愣了,其余八人也愣了。
欧阳阔一共赔偿五间铺子,两个京郊庄子,还有五十亩良田和不少金银玉器,以及折合回来的宅子。
“小龙和华子未来要做新型酒楼和酒水生意,所需的瓜果蔬菜,大冬天的你们就不想想怎么来?”
“不都是走漕运,从江南道运过来的嘛。”
王龙挠了挠头,京都地处中原,粮食是两季一熟,但要冬天种植蔬菜根本不可能,就连炎武帝吃的都是从南方运过来的。
“一趟漕运下来,杂七杂八的下去成本多少?”
“华子家有两座酒楼,生意一般但菜色也算中等,如果我们自己种植……”
接下来吴铮拉着几人讲解起农蔬自给自足的大棚技术,留下的两个庄子分别由郑义、何赳赳管理蔬菜庄子,薛定、展新管理粮食庄子。
这样一来不论是酒楼还是酒水,只需等上时日便可以省去不少成本。
五十亩良田他也没打算浪费,全都改成小型棚,然后整个偷菜、采摘啥的赚达官显贵的钱。
“要是你们能说服家里的庄子改成大棚,以后收成了也可以卖给华子和雷子。”
“大家兄弟齐心协力,以后人人腰缠万贯,别说去点翠楼,整个点翠楼都能买下来。”
这饼香得很,郑义几人对视一眼,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铮哥儿,那你给我的那个铺子开书肆,这又是何意?”
“当然是赚钱了。”
“书肆能赚几个钱?”
王城一脸懵逼,虽然他爹是太傅,但在他看来百无一用是书生,所以最不喜欢看书。
“嘿嘿,现在不赚钱是因为你们没发现新赛道,你先找几个写书先生,回头我教教他们。”
吴铮可没打算凡事自己亲力亲为,现在大炎的造纸术一般,他准备拿出一个庄子当造纸厂,以后书肆不单出书还卖纸,也是一大笔进项。
仔细分析的话,吴铮让众人涉及的产业,除了玉石生意外几乎所有人之间都有勾连,这也从侧面凝聚人心。
免得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
“走,我们先把钱送去兆尹府,胖子你回头把这个宅子处理了,再从麻将馆里抽钱去买个大宅子。”
“铮哥儿,咱们直接用这钱去买宅子不完了?”
郑义嘿嘿笑道:“我觉得欧阳家这三进三出的院子还可以,以后铮哥儿你给莺莺赎身了,嘿嘿嘿。”
“郑哥说的很有道理。”
“嘿嘿嘿,要是铮哥儿你不要,也可以给我们金屋藏娇呀。”
吴铮翻了个白眼,买宅子自然是为了建商会,和这群生口说了也不懂。
“这钱是给陛下的,不然咱们今天得罪了靖王,你们觉得陛下会当看不见?”
“走,送完钱去点翠楼。”
靖王的钱袋子被戳破,肯定着急,去炎武帝那里告状少不了。
好在炎武帝缺钱,吴铮能给他捞钱,甭管钱哪来的,就说是不是真金白银吧?
“是真金白银不假,可这小子怎么就惹了皇叔?”
御书房内,刚将靖王打发走的炎武帝摇头苦笑。
“陛下,这是贺大人送银子来时,一块送来的奏折。”
“哦?”
炎武帝舒展了眉头,很快又狠狠皱起。
“商会包揽行商文书,京都商贾行商看商会脸色?”
“呵,一个小小商会,是要做朕的主么?”
至于奏折里提到商会和靖王模糊的关系,直接被炎武帝忽略了。
靖王是皇爷爷最喜欢的小儿子,当初一度想传位给他,然而他无意于此,皇位才落到先皇头上。
所以炎武帝不觉得靖王要那么多钱是要做什么,只认为他花钱如流水,所以才插手商会的事。
这一切都被炎武帝怪罪在那些商贾头上。
“传朕旨意,封了商会,遣散那些商人。”
“是。”
徐尽忠应道:“那陛下,吴世子那边……”
炎武帝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让他去给靖王道个歉,此事就揭过去了。”
“让我向靖王道歉?”
接了口谕的吴铮撇嘴,吩咐两句后转头向外走去,丝毫不理会后面大喊大叫的吴山海。
炎武帝说道歉,可没说非得他亲自去。
“岂有此理!一个小小下人就想把本王打发了?”
靖王挥落桌上茶盏,气急败坏道:“吴铮让本王损失了钱袋子,人不出面就算了,就这点赔偿给狗都不要!”
旁边管家面色纠结道:“王爷,陛下已经下旨封了商会,阮将军那边还等着军饷,这下可如何是好?”
“哼,只要那些商人还在,商会没了可以再弄,倒是本王那个好侄儿。”
靖王微微眯起眼,目眺皇宫方向,眼底流露出十分恨意。
“他既不教本王好过,那本王也绝不教他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