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门邪道能让一个昏迷的人片刻苏醒?”
面对方若需的污蔑,吴铮冷笑道:“医术不行还找借口,果然是废物!”
“你!”
袁居伸手拦住气愤的弟子,疑惑道:“观你之前的下针穴位,不过是疏肝益气的穴位,没有丝毫出彩之处,又是如何令厉小姐苏醒的?”
“想知道?”
闻言,袁居诚实的点了点头,虽然他看不惯吴铮的做派,但医术浩瀚,若能多学一些他也可以适当让步。
“行大礼拜我为师,我就教你。”
“放肆!”
方若需双眼被气的泛红:“我师父乃太医院首,身份非一般人可比。”
“他向你问询是看得起你,一个纨绔还敢拿乔?”
合着被问两句还是给面子了?
这高高在上的求人态度,真是让人看着不爽啊!
吴铮嗤笑一声,倏地沉下脸。
“掌嘴!”
老牛闻声,蒲扇大的巴掌招呼上去。
啪!
响亮结实的巴掌抽的方若需原地后退数步,整个人在难以置信中逐渐出离愤怒。
“混旦,你敢打我?”
“侮辱世子,等同侮辱整座卫国公府!”
老牛沉喝一声,吴府侍从齐齐踏前一步,哪怕不释放杀意,从战场上下来的铁血气息也让普通人胆寒。
方若需唇角翕动,一时被骇的忘了发声。
袁居护在弟子身前,脸色难看道:“吴世子,若需乃老夫弟子,更是深受陛下期许的少年英才。”
“你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莫不是普天之下人人皆听你卫国公府发号施令?”
师徒俩在尚书府待了一晚上,也没把女儿治好,厉海心中对他们颇有意见。
但现在吴铮把人打了,他不能再坐视不管。
何况吴铮是他请来的,也不能因为他女儿的事,让吴铮背上藐视王权的罪名。
“袁院首稍安勿躁,世子和方太医也是一时口角,你也说了他们是少年。”
“少年嘛,都是意气用事,还望袁院首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动怒。”
“哼,老夫便看在厉尚书面子上。”
袁居冷哼道:“只要他向老夫道歉,老夫便不追究此事。”
厉海暗自松了口气,闹不起来最好,他可不想女儿病情好了,再把两边得罪。
然而他还没准备好说辞,吴铮直接翻脸。
“老毕登,我给你脸了?”
“信不信我连这个老废物一块抽。”
“狂妄小子,岂有此理!”
袁居手指哆嗦,指着吴铮看向厉海。
“厉尚书你也看到了,不是老夫不给你面子,是姓吴的欺人太甚!”
“世子息怒,袁院首毕竟是太医院的老人,陛下也颇为看重他,不如各退一步如何?”
厉海一脸纠结,左右为难。
“老子没错,为什么要退?”
吴铮霸气道:“俩废物治个病,一晚上没治出个所以然,不是废物是什么?”
“现在想偷学本世子的医术,不拿出态度,还敢摆谱?”
“别以为你治好了厉小姐,就真的医术斐然。”
不相信吴铮真的会医术,袁居只当他是偶然。
“你不过侥幸而已,若是厉小姐后续再出问题,那么一切祸害根源全是因为你。”
“老子接着就是。”
冷笑一声,吴铮凛然道:“厉小姐出任何问题,本世子包治包救,绝不会像某些废物治不好还找借口推脱责任。”
“你……”
“本世子也会将此事上告陛下,身为皇家太医院的医者,没有那个金刚钻不如回家种地。”
厉海脑仁都大了,知道劝说不了吴铮,索性摆烂了。
说起来袁居师徒俩也太不要脸了,治不好还不摆低姿态,妄想别人无条件的教你医术,脸大?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袁居被气的胡子发颤,却不能任由吴铮真的捅到陛下面前,若不然他这个太医院首还能保得住吗?
念及此,他不由得看向厉海。
“厉尚书,老夫与弟子虽没治好厉小姐,但这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
“若想根治还需要寻一些古方,慢慢调养才是。”
变相的提醒厉海,你女儿的病吴铮是治好了不假,但他只是瞎猫碰死耗子。
如果想让厉心娇彻底好起来,还得看他们太医院。
聪明如厉海自然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可双方现在水火不容的关系,让他站在对方立场,不是给吴铮难看吗?
吴铮刚把自己闺女治好,说不准能根治女儿病情呢?
厉海不敢赌,只能模棱两可的说道:“此事因小女引起,唉,我这闺女多病多灾,多亏袁院首几年如一日,不辞辛苦的照顾。”
“这次诊金也不能落下,来人啊!把诊金给袁院首。”
说好听了是送客,说难听了是赶人。
袁居没想到厉海不帮自己,顿时气的肝疼。
想他从医半辈子,还是头一次吃这么大亏,被如此羞辱奚落。
“诊金拿了还不走?莫不是还想赖着偷学本世子医术?”
“谁稀罕学你半吊子的医术。”
怒急的袁居已经失去理智,一心想着决不再受辱,至少不能再让吴铮贬低自己的医术。
“哼,现在放大话为时过早,老夫就等着看你能不能根治厉小姐的病灶。”
“若需,我们走!”
方若需眼神怨毒的狠狠瞪吴铮一眼,转身就要走时衣领被人从后薅住。
“你那是什么眼神?敢瞪我们世子?”
老牛扬起巴掌,威胁道:“给我们世子道歉,不然今天我让你横着出去。”
袁居见此大怒:“吴铮,你别太过分。”
“本世子出身国公府,身份显贵,他一个小小太医藐视勋爵,难道不该打?”
能拿身份压人的时候,吴铮绝对让对方认清楚位置。
太医再是厉害,也不过是炎武帝驱策的狗,能和国公府比?
袁居气的三魂乱跳,但现在比身份比不过,比武力更不行,只能咬牙让方若需道歉。
“师父,我……”
“道歉!”
此时袁居脸色和从炭堆里爬出来一样,这笔账只能先认下,但不代表他会就此算了!
“我,道歉,对不起。”
“滚吧!”
师徒俩灰溜溜离开,厉海忧心道:“袁院首在朝中也有些人脉,世子你孟浪了啊!”
“无妨,本世子债多不愁。”
“厉尚书,我救了你女儿,你是不是也该兑现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