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我能让你拿出来,自有办法解决半月后的危机。”
吴铮拍了拍王龙肩膀,看了眼门外。
最近天气变化大,南北风向时时变化,可不算什么好天气。
王龙将担忧咽回去,转头便吩咐下去。
王家能有如今风光全靠吴铮,便是吴铮说天凉了王家该破产了,他也拱手让出毫无怨言。
因为他相信,即便是现在王家破产了,吴铮也会在将来还他一个更好的王家。
足可见他对吴铮的决策深信不疑。
另一边,钟柏佑气冲冲的回到冷清的怡红楼,孙妈妈早已在门口等候。
“公子,吴世子怎么说?”
“那个王八旦摆明了帮点翠楼,还能怎么说?”
钟柏佑一肚子气发泄下去,仍旧是越想越气。
被吴铮坑走的可是五百万,不是五百两,五百文!
钟家一年勤恳辛苦净盈利也不过三百多万,吴铮一张嘴就坑去一年多的利润,而他当初竟然给了!
“公子您当时不是和吴世子签了契吗?难道他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名声?”
“一张获取打擂资格的契书,你告诉我有什么用?”
深吸一口气,钟柏佑强制自己冷静下来,说道:“我们已经赚了半个多月的银子,点翠楼想赢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孙妈妈,你去让楼里姑娘多和以前相好的客人联络联络感情,那几个卖艺不卖身的让她们别摆架子了。”
“如果我们不能赢,她们也没好果子吃,尤其是绿柳,让她拴住甄平安的心,我不管她用什么办法!”
孙妈妈看着钟柏佑阴毒的目光,被惊的心脏猛地一缩。
公子是要姑娘们糟践自己的身体啊!
虽然她本来就是做的这些生意,可她从来没勉强过姑娘,但现在钟柏佑发话,容不得她反驳。
甄平安是长安侯甄卜厝的独子,三年前和吴铮抢莺莺的出阁夜可是闹了不少笑话。
后来没抢过才转战怡红楼当了绿柳的入幕之宾,不过上次绿柳和二牛一事闹出后,甄平安已经有段时间没来怡红楼。
第二日开始,怡红楼便有动作了,本是在楼里等待客人上门的姑娘,为了业绩不得不坐着小轿出去拉客。
对此,吴铮丝毫不急,点翠楼的节目日日变,花同样的钱为什么不去好地方享受呢?
眼看距离打擂结束还有三天的时候,因年关将近被召回的藩王和将军陆续回京,同来的还有各国使者。
闭馆一年的四方馆迎来热闹时候,同时也代表着麻烦将来。
无论是北边的北燕、突厥,还是西边的吐蕃、吐谷浑,以及东边的高丽、倭国狼子野心,对中原富庶之地早就想染指。
“世子,陛下召您进宫。”
这一次竟然是徐尽忠亲自来传口谕,吴铮好奇道:“敢问徐公公,陛下此次召我是为何事?”
说这话的功夫,吴铮不着痕迹的塞过去一锭银子。
徐尽忠握着银子的手顿了顿,手腕往里翻转的同时笑道:“想来是礼部那边忙着修建礼佛寺,抽不出人来招待各国来使。”
也就是说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十有八九要落吴铮头上。
果不其然,刚面圣,炎武帝便不容分说的将此事安排给吴铮。
既然推脱不掉,那吴铮也不会一个人去四方馆找刺激。
“陛下,臣还是太年轻,不若再派一人与臣一同接见使臣。”
“你认为谁可担任此事?”
“王太傅!”
王城的爹王衍,大炎著名老喷子。
炎武帝痛快的允了,主要是他也想清净两天,不然王衍老揪着他的问题在朝堂上无差别狂喷。
起初王衍是一百个不同意接手此事,哪怕是炎武帝要求他去,他也有满肚子理由回拒。
但自从吴铮拿出十刀白纸,再附赠一套琉璃茶盏后,王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哼,老夫丑话说在前头,陛下任命的主事人是你,老夫不过是陪衬。”
“自然如此,小子请动王太傅,也只是觉得王太傅学富五车无人能比,所以想让你从旁看着点,免得我出错。”
吴铮谦逊道:“毕竟我是第一次接手这样的差事。”
不轻不重的马屁拍的王衍很是舒服,面上却是低哼一声没有表现出分毫。
见此,吴铮暗暗翻了个白眼,老喷子还是个傲娇货。
现在王城他们唯吴铮马首是瞻,收了他们儿子做小弟,也得拉拢这群老家伙。
待以后朝堂上才不会孤军奋战!
四方馆内,六国使者分别住在不同院落,吴铮到来时使者已在大厅等待,让他意外的是六人竟然没起任何龃龉。
“想来这位就是吴世子吧?”
笑呵呵的男人起身拱手道:“吾乃北燕使臣广宇,见过世子。”
“广使者有礼了。”
吴铮拱手还礼,好奇问道:“本世子的名声已经传到北燕了吗?”
“岂止,想必六国对吴世子多有耳闻,尤其是琉璃和白酒,让我们好生好奇,恨不得快马加鞭来大炎一睹为快。”
“诸位,你们说是不是?”
广宇看向其他五人,五人表情不一。
长相粗犷的吐蕃使者扎格雷不屑冷哼,黑炭脸的吐谷浑使者摩多西淡然一笑,面无表情的突厥使者具从贤点了点头。
剩下的高丽使者金大莱,倭国使者小田神井表情则是出奇的一致,鼻孔安在脑门上。
“哼,国公世子却与商人为伍,我金大莱看不起你。”
嘿!
吴铮乐了,他还没想着怎么对付偷东西的狗呢,狗先叫了?
“这位金使者的名字如此别具一格,想来另有深意吧?”
“那是!”
金大莱倨傲道:“我们高丽的国花是金达莱花,象征着勇气,我的名字便是取自勇气的寓意。”
“原来如此。”
见吴铮虚心求教的模样,六位使者眼中出现不同的鄙夷。
还以为来了个多有骨气的官,就这?
王衍眼中亦是闪过一抹失望,他本就不看好吴铮,若非他的小儿子王城和对方走得近。
最近又风风火火搞出那么多东西,赚足了名声,他也不会看在那点白纸和琉璃茶盏的份上来此。
现在看来他的期望还是太高了,纨绔还是那个纨绔,遇到大事上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