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你想做什么?”
白美察觉到自己突然动不了,脸上顿时布满了恐惧,她声音愈发尖锐,“你要是敢动我,月姨和琨叔他们饶不了你的。”
闻言,郁禾走过去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那我们就试试。”
“阿禾,你手疼不疼?”
沐霏心疼地把她的手拿过去,绿阶兽人的体质再怎么样,也比她的体质要强。
她这样甩过去,白美被打了脸只是丢脸,但疼得却只会是她。
郁禾也知道自己冲动了,可只要一想到自己平时都不舍得打不舍得骂的幼崽竟然被这雌性用鞭子抽了,她便心痛得不行。
“你把她带去月姨那,我给白清上好药就带他们三个过去。不管怎么样,今天这事她休想善了。”
若非白美跟月姨家有关系,郁禾便是给她下毒,让她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又有谁能来她面前说理。
“好。”
沐霏应了一声,“你的手……”
他还想劝郁禾给自己的手也上下药,但郁禾却用眼神制止了他。
她手上的伤要留着,不然怎么让白美在月姨那去狡辩。
见郁禾执意如此,沐霏虽然担心她,却还是听她的话,把白美提了起来,闪现去了晴月家。
另一边,晴月和自己兽夫聊完后,心情刚放松下来,不想她和阿勋正要出门去看看部落自己嘱咐下去的那些事都安排妥当没时,就见沐霏提着白美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阿霏,这是……”
晴月看着一见到她就哭着喊“月姨”的白美,下意识地就蹙了蹙眉,“是不是她惹什么祸了?”
沐霏听到她这话,也是愣了一下,“不是,她把清清打了。阿禾让我把她带过来,交给月姨你来处理。”
“清清被她打了,那清清呢?他怎么样了?”
晴月一听到白清被打,心顿时揪成了一团。
这可不能怪她偏心眼儿,一个是看着哭得狼狈,但却还能好好站在那,没伤胳膊没伤腿的健全样,另一个却是一个还不会变身的幼崽。
她说什么,第一个肯定要担心也是那个还不知道情况的幼崽啊。
更不用说,白美以前还没成年时,也不是没做过类似的荒唐事,只是那会她有白澜看着,所以抽的大多是同龄雄性。
“阿禾正在给清清上药,等会就会过来。”
沐霏看她这样,大概也明白了晴月的态度,反正不会包庇白美就是。
这样的话,阿禾应该也就放心了吧。
“对了,月姨,还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
沐霏见白美咬着唇,就是一副“我委屈但你却不关心我了”的表情一直在旁边默默地抹眼泪。
他想了想,觉得还是提前要跟晴月说清楚情况。
“刚刚我和阿禾赶过去的时候,看到她正在用鞭子要抽姝姝,阿禾实在气不过,就打了她几下,还、还扇了她一巴掌。”
闻言,晴月皱了皱眉,声音又低了一个度,“她还打了姝姝?”
说着,她眼神犀利地看向白美,
白美心中委屈更甚,但更多还是难以遏制的怨恨和愤懑,“我没有,是他们先冲我吼的。要不是他们先对我不礼貌,我才不会……”
晴月瞬间沉下脸,“所以你就打了他们。他们还是个不会变身的幼崽。你有什么不满,你一个绿阶兽人空着手连三个连修炼的幼崽都制服不了吗?还要拿着鞭子去抽他们?”
“那鞭子……”
阿勋眉头紧锁地看着沐霏手上染了新鲜血的鞭子已经好一会了,然而这会他才从记忆旮旯里翻出来这鞭子的来历,“好像是凫当初给白美做的。”
不仅有倒刺,鞭子柄上,甚至有按一下,就能下毒的小机关。
晴月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变,她飞快地抢过沐霏手里的鞭子仔细看了起来。
凫给白美做出来的那根鞭子,本来是按白美的喜好弄成棕红色的,可这根却不知道是不是沾了太多血,已经变成了褐色。
所以晴月和阿勋都没第一时间认出这根鞭子的来历,只看得出上面有长短不一的倒刺。
也正是因为这本染血的鞭子,才更令得晴月一开始想也不想地就偏心清清他们。
可是白美,她怎么敢?!
对上晴月几乎要上来掐人的眼神,白美心里顿时慌乱起来,可她还是强作镇定道:
“勋叔你在说什么啊?凫叔给我做的那根鞭子早就断了,这根明明我让部落里的手艺人帮我新做的。
月姨,你怎么只能听他们的一面之词。”
“我不听他们的,那我听你的。可你的嘴里,有几句跟我说的是实话。啊!”
听到月姨前一句,白美心里还有种自己能狡辩的侥幸心理,可听到她后一句,她瞬间就崩溃大喊了起来。
“说白了,你们就从来都没把我真正当成你们的幼崽过,什么都是白澜和白笙他们的。我呢?我想要什么,都得是他们挑剩下的。
凭什么啊?我不是你们的幼崽吗?我还是家里唯一一个雌性幼崽,凭什么那些东西不能都给我。
你们就是偏心,就是偏心眼……”
“啪!”
晴月这一巴掌,可不像郁禾那样轻飘飘地在白美脸上连留个痕迹都很困难。
她是蓝阶兽人,一个巴掌就直接将人给扇得摔地上了,而这还是她暴怒后控制自己力道后的结果。
“你总说我们偏心,可你忘了,你本来就不是我们生的,是我们把你养这么大。而那些东西都是祭司和白笙他阿父给阿澜和阿笙他们的。
你凭什么要?就凭你还没成年,就做了那种勾搭着你哥哥阿笙上床的事吗?你说啊!我们怎么就对不起你了?”
让她一而再再而三以为他们偏心,家里好吃的好玩的,哪一份不是她先挑了,再让阿澜和阿笙他们选。
家里就她一个雌性幼崽,所以她想做什么他们都支持她。
可能就是太惯着她,他们最后把她惯成了这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
是她的错。
见白美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恨意,晴月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悲哀。
若知道会有一天,当初在治好她后,她就该强硬地她的部落把她给她带走。
她就不该心软,听到她说家里阿母不喜欢,更喜欢另一个雌性幼崽时,就动了那点恻隐之心,非要把她留在了身边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