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播州与儋州交界处的布山关,此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云瑨带着杨应龙数人,告别澹台珪、骆云飞、柳月娥等人,踏上去镇远城的路。
布山关一战,韦扈险些丧命于公孙兰芷的投石车下。
当儋州骆云飞的象兵出现的时候,韦扈便知道再也无回天之力,带着黄邕等不到百人仓皇而逃。
二千五百叛军,被杨再思和田虎带着麾下兵马去追杀,各自抓获了一千人,逃进山林之中有五百人。
两人当即对这二千叛军进行收编。
当冒着热气的米饭年糕等食物端上来的时候,这二千叛军就已经有一半表示归顺。
等把一筐筐铜钱拿出来的时候,二千叛军没有一个人走,全部表示归顺于云瑨。
田虎和杨再思分别将他们打散,编入各自军中。
田虎军有一千三百人,而杨再思也是一千三百人!
这一战缴获的武器倒是不少,装配完全没有问题。
至于铁甲,只有田虎军中一百人有。
云瑨看到这一幕,也是大呼后悔。
早知道就应该去国库的兵器库走一圈,兵器库中应该有足够的盔甲库存。
不过现在也不是特别需要。
南方这气候,穿上盔甲作战,倒是行动还收到影响。
在岭南这个丛林和瘴气湿气重的地方,反而不穿盔甲更好。
因此,云瑨也没什么遗憾了。
此时他的系统成就任务进度,也变成了2600/10000!
这进展很不错,数字扩展很快,打一战就有了。
不过,粮草也要跟上才是。
看来云瑨从镇远城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种田,发展经济。
而在收编了叛军之后,云瑨仍旧留杨再思守卫此处,加固城墙,训练士兵。
城中有云瑨搬空韦扈的军粮上万石,足够杨再思吃半年。
澹台珪则带着柳月娥一众家眷和百姓,先行去儋州,田虎护送。
安排好这一切,云瑨便和杨应龙,带着杨福等人,朝着镇远城而去。
与之随行的,还有五百播州土司兵。
这是杨应虎被抓后,黄邕接管了兵马没几天,就抛下不管。
就在休整的这几天,杨应龙找到杨应虎一阵推心置腹谈话,杨应虎同意交出了兵符和官印。
杨应龙请示了云瑨,饶了杨应虎一命。
而他羞于见到杨再德,便留在布山关杨再思处,当一名大头兵。
......
六日后,云瑨一行来到了镇远城。
此城位于播州中心,群山层峦叠嶂之中。
大山全是原始森林,人迹罕至。
布山关通往镇远城的路,在河谷之中蜿蜒曲折,一旦涨水,便成为阻隔,无法通行。
怪不得罗家的兵马只止步于苍梧,而不能大举进攻播州,这里实在是太难走了。
而且,占领了这里,战略意义不是很大。
因此罗家采用策反的手段,支持播州当地的势力向他们靠拢,而不是直接进军。
他的主要地盘还是在大片平原的梧州。
播州和儋州的话,只要归顺于他便可。
如果没有云瑨的出现,罗家的战略意图也就能实现。
然而云瑨却打乱了那些中原来的谋士为罗馥制定的大计。
不仅儋州不肯归顺,已经拿下并设立代理人的播州,马上就要丢了。
云瑨一行到了镇远城外,杨应龙便去城下现身喊话。
城中的那些土司是与杨应虎一起造反的,现在看到杨应龙出现,而杨应虎没来,便不肯开城门。
即便杨应龙拿出官印和兵符也死不承认,并扬言如果还不退去,那就杀了杨应龙的父亲,杨再德。
杨应龙垂头丧气撤回来:“世子,没想到这帮人根本不搭理我们。难不成我们要攻城吗?”
“我们仅有五百人,根本打不下来啊!”
云瑨哈哈一笑:“杨兄弟,不用一兵一卒,三天之内,他们便乖乖开门。”
“真的假的?世子您每次说话都像夸海口一般,让人发虚啊!”杨应龙忐忑道。
“但我说完之后,是不是兑现了呢?没有食言过吧!”云瑨笑道。
“您说守得住布山关,果真还守住了!”杨应龙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
他又急切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需要,你只等着带领兵马进城便可!”云瑨微笑道,“不过,你得答应我做播州的知州!”
“这个没问题,父亲年事已高,早有将州务交给我打理的想法,要不是我弟弟这事....”
“不过,我有个恳求,还请世子成全。”
杨应龙拱手说道。
“讲!”
“听闻澹台庄主手中有不少书籍典册,世子您能不能请他让我播州的人抄录一些啊!”杨应龙一脸渴望。
“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个,不用找澹台庄主了,我送你五百册好了,免得你去抄!”云瑨大大方方道。
“什么?五百册,您直接送我?”
震惊不已的杨应龙对着云瑨左看右看,迷惑道,“世子爷,听说你们是流放到这边来,能带着五百册书吗?”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你主政播州,我便书籍到位,如何?”
“应龙替播州百姓谢过世子爷!”杨应龙朝着云瑨深深一作揖。
“好了,先在城外扎营吧!”
......
入夜!
袁天罡带着十来名青铜面具的手下出现在营地附近的林中,云瑨也换上了夜行衣服。
“主公,城中那些顽固的土司仓库位置我们已经全部摸清楚了!”
“粮仓之中,还全是刚入库的夏粮,热气还没散去呢!”袁天罡在云瑨一旁禀报道,“每一个土司家中,金银财宝不少啊!”
“嗯!”云瑨微微点头,“都准备好了吗?”
“回主公,我们已经将火油等易燃之物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放火。”
“谁让你们放火了?”云瑨摇摇头,“我只让你们准备带路便可,我每个仓库都要去一下。”
“主公,您这是去参观吗?”袁天罡不解道,“我们不是去烧他们的粮食吗?”
“呔,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云瑨摇头叹气,“这些粮食干嘛烧了,我们搬走不就行了吗!”
“不是吧!主公,我应该没听错,我们是去搬他们的粮食,就我们这十几个人?”袁天罡无比震惊。
“不,就我们两人!”
“他们分别去每家土司的卧室,悄然拿走他们女人身上一件东西,做得到不?”
云瑨谈笑自若道。
“拿东西没问题,我们两个人去搬东西,这能吗?”
袁天罡更加迷惑,“除非主公你有什么神仙法术!”
云瑨淡淡说道:“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