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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我才是她嫡亲的儿媳,她不向着我,反而把管家权给了外人!

    苏南玉一心挤别人,轮到自己行礼的时候,就略显慌张地屈膝,勉强行了一礼,站起身来的时候,脚下却踩到了重重叠叠的裙摆,身子晃了晃,她也没办法平衡,往一旁倒去。

    柳月看向她倒来的方向,这是一定要把自己扯下水?可没那么容易!

    她不动声色地往一旁退开半步,果不其然“啪”的一声,苏南玉整个人摔在了她身旁。

    因为她抢了正当中的位置,若是出彩还好,如今这一摔就吸引了整间花厅的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她身上打量着。

    想也想得到,行事如此冒失,人家谈论的自然不会是好话了。

    邵国公老夫人倒是没见过她,忍不住问道:“这位是?”

    柏氏感觉自己为主母这么多年,从没有这么丢人过,简直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众目睽睽之下,她硬着头皮,含糊其辞道:“是……侍奉大郎的女子。”

    这话就十分有意思了。

    一般若是正妻,是不会用侍奉郎君的女子这种称呼的。能用上的,不过是偏房姨娘和通房丫鬟……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意味不明的议论声。

    “一个房中伺候的女人,也配来参加这样的宴会,跟咱们平起平坐?什么东西……”

    “我前日才听说,定阳侯大公子从云州带回来一个乡下野丫头,宠爱得很,怕不就是她吧?”

    “难怪,就算穿上好衣裳,也没那个人味!”

    “我说呢,这屋里怎么好像有股臭味啊,她身上怕是不干净吧……”

    苏南玉咬紧唇瓣,只觉得十分屈辱。

    柏氏怎么能这样说自己?!而且那个柳氏,明明看见自己要摔了,也不知扶一把,简直就是故意让她出丑的!

    柏氏只觉得头疼,让人将她搀扶起身,只跟老国公夫人简短叙话,就去了后边的席间入座。

    柳月才落座,就见坐在自己身旁的苏南玉阴沉着一张脸,冷声道:“你就是故意看我出丑的吧?”

    她感觉莫名其妙的,淡声回应:“苏娘子说什么呢?也不是我害你摔倒的吧。”

    苏南玉一时语塞,但还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

    柳月也懒得跟她多说,听见呼唤自己的声音,转过头去,便见邵令燕搀扶着婢子的手缓步走来。

    她站起身来,迎接上前。

    “令燕!”

    邵令燕身着一袭桃红色罗裙,面容姣好,眉眼间笼罩着一股温柔亲和之色。

    “我才从荆州回来,就听说你嫁人了,倒吓了我一跳……”邵令燕温温柔柔地跟她说着话,“还是定阳侯府的那个混世魔王,不知他待你好不好?”

    柳月回想一下,谢蘅恶名在外,但其实真论起来,对她还真算是不错的。

    她也坦然相告:“谢蘅对我很好。”

    “真的?”见她点点头,邵令燕松了一口气:“看来,传闻也不一定都是真的,许是那些人瞎说。”

    邵令燕感叹着,让人奉上一样物件,她伸手递给柳月。

    “喏,这是迟来的添妆。你出阁的时候,我还在荆州,倒是错过了你的大喜日子,这是补上的。”

    柳月捧着她给的一只玉如意,成色极好,雪白莹润,一看就是上品。

    这不稀奇,邵家是荆州名门,在荆州当地有许多矿场,采集玉石多为珍稀之品。

    柳月看着活生生的邵令燕,想起对方前世的悲惨下场,忍不住心头一阵酸楚。

    前世的邵令燕比自己的命运还要坎坷,她虽然身为国公府嫡长女,却被养出一副柔弱纯良的品性,被认人不清的国公爷父亲嫁给了将军粱家次子。

    梁二郎想要依靠她谋夺邵家的玉石矿场,屡次逼迫邵令燕替他办事,谋取娘家的利益,令燕不从,他就一顿毒打。

    最后害得邵令燕年纪轻轻,就被他打得香消玉殒。柳月去参加她的葬礼时,还听见粱二郎大言不惭,抹黑令燕说她是“跟人私通被自己发现才一气之下打死她的”。

    气得柳月当场跟他争辩起来,只是佳人已逝,许多事情没有证据,自己势单力薄,最终还是让他把邵令燕的名声给抹黑了。

    柳月回想起前世的无力感,深吸一口气,问道:“令燕,你家中有没有给你说亲?”

    邵令燕想了想,微微点头:“有,京中将军粱家,前日派人登门来跟我继母提亲了,只是还在商量。”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粱家上门提亲。

    柳月就皱紧眉尖,语气认真地劝说她:“说得可是那个粱二郎?他在外边风评不错,其实私下里是个酗酒赌钱、贪财好色之人,若是你继母逼你嫁给他,你就求老国公夫人给你做主,千万不能落入这种人手里!”

    她难得如此严肃,邵令燕的确没听说过粱二郎私下里是这样的人,闻言连忙点了点头。

    “竟然是这样……我明白了,你放心。”

    姐妹二人许久不见,闲聊了一会儿,吃过午饭,柳月听见柏氏叫了自己一声,是要回去了。

    她跟邵令燕道别,转身来到柏氏二人身边。

    柏氏冷着一张脸,苏南玉的面色也十分难看,厌烦至极似的。

    柳月知道方才自己离开之后,柏氏必定趁机说教了苏南玉一通,只是苏南玉生性桀骜,能不能听得进去就是另一回事了。

    苏南玉见她跟邵令燕相聊甚欢,还不忘讥讽一声:“二弟妹倒是很会左右逢源,讨好这些贵女!”

    这是觉得自己跟邵令燕交好,只因为她会讨好了?

    柳月真是烦透了她这种自己不上进,还觉得旁人都是耍心眼的模样:“这是社交的基本礼仪,二弟妹羡慕,也可以学着些,往后用得上。”

    “我才不屑于你们这些阴险之人的手段呢!”苏南玉很是傲气地扭过了头去。

    “好了,都少说些吧!”柏氏不耐地瞪了她一眼,“还嫌今日不够丢人吗?”

    苏南玉不怎么服气地低下头去。

    三人回府之后,柳月就听说谢锦和苏南玉的亲事正在操办中了。

    柳月去正院请安时,就见柏氏忙得脚不沾地,每回见了亭亭玉立的她,总是忍不住感叹一声:“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差的儿媳妇么?”

    柳月抬起眼眸,望见隔间里跟着教养嬷嬷学规矩,却十分不耐烦的苏南玉,也只得跟着笑了笑,谨慎道:“婆母不喜欢,怎么不劝劝大哥?”

    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柏氏忍不住抱怨道:“哪里劝得动他?他说不娶苏氏,就要带着她离家,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真是不知这苏氏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

    柳月尴尬地笑了笑,就感觉屏风那边的苏南玉听见这话,透过间隙,冷冷地瞪了自己一眼。

    柳月不想掺和她们婆媳斗法,越发少去正院。

    直到苏南玉正式嫁进门来的第二日,她才跟谢蘅一起,在正院的明间里落座,新妇跟众人正式见礼。

    一进门,柳月就发觉柏氏的面色不好看。

    这也正常,她这位儿媳妇,据说在三拜礼的时候,也出了差错,害得柏氏都跟着丢脸,亲友问起来,哪里敢说儿媳妇是个渔家女?

    不过自己那位夫哥谢锦,倒是对她关怀备至,就连苏南玉发髻间的金簪歪了,他都要伸手扶正。

    谢老爷跟柏氏的面色都不怎么好看,待见礼结束之后,就挥挥手示意二人离开了。

    主角都走了,柳月自然也想跟着一道告退,只是柏氏却唤住了她。

    明间内只有婆媳二人,柏氏方才缓缓开口。

    “我想着,让你来做这府里的当家主母,替我管着点事。”

    “我?”

    柏氏疲惫地点了点头:“你也看见了……谢锦喜欢的女子,是那样的,上不得台面。”

    渔家女,说话做事没个章法,连半点规矩也不懂,更别说帮着自己管家了。

    柳月原本以为柏氏有亲儿子,这管家的事情必定不会落在自己这个原配儿媳妇身上了,今生可以享一享清福。

    却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还是自己。

    “婆母……”柳月就斟酌着,想把此事推了。

    柏氏皱起眉尖,看了她一眼,不可置信道:“你难道真不愿意?”

    听她话语间的意思,让自己来管,还是给自己极大的颜面似的。

    柏氏到底在府中经营操持多年,少不得给她几分面子。

    柳月也只好低头答应下来:“媳妇自然不敢推拒,要替婆母分忧是分内之事……”

    柏氏脸上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来:“这就好。本月月底便是我的寿辰了,到时候要办一场宴会,就由你来负责吧!”

    柳月隐约头疼,回想起前世操办宴会的辛劳来,只得答应了,退出门外。

    她以为谢蘅早就离开了,谁知他却还等在回廊之下,见她出来,低声问道:“太太跟你说什么呢?”

    二人一面回仪如院去,柳月一面将方才柏氏的嘱咐说了。

    “这有什么难的?”谢蘅听她说要设宴,挑了挑眉,轻快地一笑道,“你放手去做就是了,有我呢!”

    柳月忍不住看了看他:“你?”

    她并不觉得谢蘅这样的纨绔子弟能帮自己什么,更何况这是内宅女眷的宴会,他就算有心,也不了解吧?

    谢蘅买了个关子:“你别管,到时候就知道了。”

    柳月只当做他是在逞英雄,叹口气,并未放在心上。

    “你说什么?”

    锦绣院中,听闻丫鬟的回禀,苏南玉忍不住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双眼满是不可置信,“婆母把管家权交给了柳氏?!”

    丫鬟见她反应这么大,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补充道:“而且,太太的意思是月底她的寿宴,也交给二夫人操办……”

    “她也配么!”

    苏南玉心烦气躁,整个人都忍不住在屋里转来转去,咬着牙咒骂道,“柏氏是不是疯了?我才是她嫡亲的儿媳,她不向着我,反而把管家权给了外人!”

    在苏南玉眼中,柳月自然是比不上自己的。

    虽然出身比自己好了那么一点吧,可在云州,那些官家娘子中,庶出还是下贱的,也不比自己高贵到哪里去!

    更何况,谢二是原配所留的儿子,他母亲都不在了,身后无人撑腰,身份自然是大打折扣,哪里比得上谢锦呢?

    可婆母,却情愿把管家权交给柳氏,也不肯给自己!

    苏南玉伸手就砸碎了一只甜白瓷的茶盏,丫鬟心惊肉跳,连忙阻拦:“大夫人,这可是极其名贵的白瓷,千里挑一。”

    “怕什么?”苏南玉满不在乎,“以后整个定阳侯府都是我跟锦郎的,打碎几个杯盏算什么?”

    不过她眼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垂下眼睫,阴狠道:“喜欢出风头,我就让她出个够!”

    谢蘅告诉柳月的计谋,便是派人送来了一本册子。

    柳月原本不抱什么希望,伸手接过翻开,却见内里所写的都是各家女眷的饮食喜好和座位习惯。

    是谢蘅打听来的?还是跟这些人都熟悉?

    她原本还以为只是胡乱写的,但细细看下去,却跟自己前世对各家女眷的喜好几乎都对得上。

    她不免心中讶异,又感觉有点微妙。

    送册子的是谢蘅的心腹秦德,见她面色迟疑,秦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板一眼地复述谢蘅的解释。

    “二公子说了,这些都是他从各府偷听墙角来的消息。可不他跟这些人都有来往。”

    柳月略显尴尬,他怎么知道自己会这样想?

    不过,会这样想他也是因为他的坏名声在外的缘故。

    柳月阖上册子,轻轻咳嗽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替我转告他,多谢。”

    秦德点点头,一转身从窗户跳走了。

    “夫人,”春香进屋来禀告了一声,“大夫人身边的清荷来了。”

    柳月正忙着查看各府女眷的喜好,好安排菜式,闻言敷衍着“嗯”了一声。

    少女抬眼,便见一名婢女走进来,朝她低声开口。

    “二夫人安。我们大夫人近日新得了两匹缎子,特意吩咐人给二夫人也裁制了一身新裙,来送给夫人。”

    苏南玉?突然给自己送一条新裙子?

    柳月心中稍觉古怪,面上却做出一副惊喜的模样来,客客气气道:“大嫂子有心了,还惦记着我,拿来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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