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顾正青明知道让乔又夏陪霍城喝酒，比陪其他人更容易促成合作，却无端地，不再想让她和霍城继续喝酒。
“她嘴笨不会说话，怕得罪了霍总，要不我来陪你喝点？毕竟我也是a大的。”
霍城没有说话，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秦扬帆冷笑道：“我倒觉得乔小姐心思玲珑，说话也好听，顾总不会是觉得霍总会对她做什么吧？”
“人家乔小姐都没开口，你反倒不痛快了，顾总，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小气？”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顾正青再不愿意也只能愿意。
不然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得罪了霍氏财团，就得不偿失了。
“又夏，既然霍总让你陪他喝点，那就把霍总陪高兴。”顾正青命令着。
秦扬帆看不下去了，伸手搂住他的肩，“哎呀，乔小姐和霍总的事让他们来，你还欠我们不少酒呢！”
“来来来！”
“喝喝喝！多喝点！”
顾正青被支开，乔又夏坐在霍城身边，间顾正青忙得不可开交，这才开始解释：
“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利用你的，他……”
“没事，喝点热水吧。”
霍城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杯热水，递给乔又夏。
乔又夏惊讶，“你不要我陪你喝酒吗？”
“我不喜欢喝酒，也不想他对你呼来喝去，把你当做公关一样陪酒。”
男人这话说得直白，乔又夏有些尴尬，说了声谢谢。
她也是个好面子的人，刚才顾正青一会儿让她陪这个，一会儿让她陪那个，她确实尴尬，甚至觉得自己和KTV里的陪酒女没什么区别。
但若是这点屈辱都忍不了，以后又怎么干大事。
“你不是准备离婚了吗？为什么还会听他的话，来这里？”
霍城淡淡地抿了口酒，柔和的白酒进肚，五脏六腑都暖了起来。
“我需要进公司，他说只有我帮他促成合作他才会让我去。”乔又夏苦笑道。
“你喝了热水，我就投资顾氏。”
霍城低沉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耳边，乔又夏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他。
他的薄唇上沾着酒液，神情冷静自若，剑眉凌厉。
“就这么简单？”
乔又夏说完觉得有些不对，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因为我勉强自己，我知道他这么在乎你们之间的合作，那一定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不缺钱。”霍城看着她，不紧不慢地开口。
乔又夏哑然。
霍城确实不缺钱，顾正青的公司对于他来说简直跟只蚂蚁一样，随时就能碾死。
“那谢谢霍总，我干了！”
乔又夏猛地一口将杯中热水喝光，好在热水有些凉了，现在喝着是恰到好处的温度。
顾正青正好看到这一幕。
他本来想看看乔又夏有没有勾引霍城，但看到她一下子喝了一大杯白酒，霍城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他彻底放下心来。
他就知道，霍城不可能看得上乔又夏。
乔又夏放下杯子，就看到霍城用一副无奈又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
“怎……怎么了？”
“不用喝那么急。”霍城道。
乔又夏松了一口气，“没事，喝了身体舒服多了。”
“嗯，那就提前预习一下明天的课吧。”
预习？
在酒桌上预习？
乔又夏惊讶，“但我以后或许不能去上课了，我得先把……事情处理了。”
“我给你单独上网课。”霍城平静道。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乔又夏有些不好意思，霍城本就日理万机，思思虽然喜欢她，但霍城也不用对她这么关照的。
“没事。”
乔又夏看了眼一旁正被人灌酒，已经摇摇欲坠的顾正青，点了点头。
现在霍城是金主，那自然是金主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乔又夏不仅提前预习了功课，还被霍城科普了许多金融管理知识。
她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她已经很久没熬夜了。
霍城朝秦扬帆招了招手，冷淡的视线落在醉得眼冒金星的顾正青身上。
秦扬帆连忙放下酒杯，凑了过来。
“带他去醒醒酒，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秦扬帆点头，让左右两人架着顾正青去了卫生间。
等出来时他上半身湿漉漉的，脸和头发还滴着水，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无比，但终归还是有意识了。
“顾总，顾总？”
顾正青奋力睁开眼睛，秦扬帆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们霍总发话了，今天就到此为止。”
顾正青的大脑再次清醒了一半，他顾不得自己一身狼狈，“那合作……”
他一个人就算是喝到胃出血，也不可能喝过五个顶级公关。
看来合作是吹了。
饶是这样想，他心底还是存了一丝侥幸，或许霍城会看在他这么有诚意、这么豁得出去的份上，同意投资他。
“这个……就得看乔小姐了。”
秦扬帆打了个哑谜，但他知道，多半是成了。
毕竟顾正青醉了，他可没醉。
霍总的眼神一整晚都黏在乔小姐身上。
不过这乔小姐虽然漂亮，毕竟是个人妻，难道霍总就好这口？
顾正青闻言身子顿时软了一半，还是下属极力扶着他，才不至于让他摔倒。
“那我……我送送顾总和秦经理……”
饶是再心灰意冷，他还是不愿得罪霍城。
秦扬帆点头，心底对他多了一丝同情。
霍总看上的东西，可不会轻易放手。
几人来到酒店楼下，乔又夏叫的代驾已经到了。
顾正青强打着精神，主动朝霍城伸出手，“霍总，今天是我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不知道霍总下次什么时候有空，能赏脸让我赔罪？”
“不必。”霍城嗓音清冷，这次没有拒绝他，同他握了手。
“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还很多。”
他的话好像若有所指，顾正青此刻大脑迟钝，一时间不能理解。
“霍总，下次见。”乔又夏礼貌道别。
不知道是不是顾正青的错觉，此刻霍城看乔又夏的眼神格外温和。
“上次我不是说了，叫我霍城就行吗？”
“又夏，和我不必生疏。”
乔又夏有些无奈，“抱歉，是我忘了，霍城。”
男人的话在顾正青脑袋里炸开，乔又夏和霍城这么熟悉？
不等他多想，霍城的司机把车从地下停车场开了出来，霍城也上了车。
车子在他身边呼啸而过，男人那双冷漠深沉的眼，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