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老阿姐,咱们之间的战争这才正式开始。”李元婴长出一口气,感觉浑身一阵轻松。
刚到洪州调查粮仓的事情时他就发觉了洪州城局面的复杂,这其中最让他头疼的是城防军居然掺和其中,并且他们站到朝廷的对立面。换句话说他这个洪州大都督手中的鱼符无法号令全城城防军,这让他第一时间想起了汉末诸葛武侯的叔叔诸葛玄被洪州的西城百姓所杀的悲惨往事,他不敢大意,经过多方奔走,历经各种风险,理清洪州形式,果断出手拨乱反正,逐步引领洪州局势走向正常化。现在马骁被抓,马骁手下的城防军的退去,城防军之间内部的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下面真正要解决的是陈硕真陈望帝要抢夺洪州粮仓的事情。面对这群犯上作乱的人他手里有了相当数量的兵马,心里不再慌张;隐藏在暗中的势力也都跳到明面上来,开始跟他唱明戏,现在就是吴黑闼的人马不来,他带领着手里的人马也能从容应对了。
“小阿弟很自信。你觉得现在阿姐赢不了你?阿姐在这里告诉你,赢不赢你阿姐不在乎,但是洪州粮仓阿姐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陈硕真脸色一冷,冰冷地说道。
陈硕真来到洪州之后梳理陈望帝在洪州做的这些事情,说实话她对马骁一众城防军并不放心,那怕是陈望帝信誓旦旦告诉她那些人是如何控制的,她都不敢确认那些人誓死追随,因为陈望帝那些手段不是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其他人也能够解,比如廖兰,比如墨家郑嫚。思前想后她才制定这样一个攻城计划,事实证明她的顾虑是对的,城防军那边还是出现了重大变化。
现在他们一方跟李元婴一方人马数相当,她觉得双方在这种情况下对决,她能争取一下粮仓,要是李元婴还有其他后手,她就得改变作战目标了。刚想到这里她就听到陈叔坚的传音,让她得不到就毁掉,必要的时候他会出其不意出手一次,击杀李元婴、或者毁坏粮仓,具体看情况而定。
“呵呵呵,我发现你们姓陈的都擅长自以为是,陈望帝那废物是,陈叔坚那老货是,你陈硕真个老娘们也是。你们姓陈的就不会干别的了?”李元婴抬手从地上又虚抓过来一杆长枪,双枪互相一磕,当啷啷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战场中经过刚才一系列的变化和调整,明显的敌对两方战场被切割多处小团队战场,他们都剑拔弩张,只待主帅下命令开战。
金雕上的陈硕真冷哼一声,也不跟李元婴做口舌之争,指挥手下往广润门城头冲杀,目的很明确先要夺取城头控制权,寻找粮仓。
李如云城头给所有人马下达命令,对陈硕真的人马兜头进行狙击。李元婴挥舞着双枪带领着一队人马兜腚进行追杀。
饶是如此,双方的战争打得十分惨烈,死伤十分惨烈。
打来打去,广润门再次陷入了大乱战,城上城下、城里城外几千人大混战,喊杀声震天。
陈望帝骑马也要冲杀上城头时,发现廖兰拦在他马前,他不由地打了个冷战,心里毛毛的:“廖师姐,你要同门相残?”
“同门相残?你都不是师父亲传弟子还认为跟我同门,痴心妄想。我拦下你是想看看,陈师姐的本事你学去了几成?”廖兰冷笑一声。
陈望帝不敢骑马冲撞廖兰,知道要是那样廖兰敢放出厉害的蛊虫咬死他与马匹,他跳下马跟她对决,首先战战兢兢地先放出一群蜜蜂蛊,指挥着它们攻击廖兰。
廖兰冷哼一声,想也不想地随手洒出一把粉末罩住蜜蜂蛊,只见那群蜜蜂蛊吱吱惨叫着跌落到地上,挣扎几下化作一滩滩血水,她直接灭杀了陈望帝的蛊虫。
陈望帝紧接着又放了一次蝎子蛊、一次蜈蚣蛊,结果都如蜜蜂蛊一样被廖兰随手灭了。
“陈望帝,放出你的本命蛊给我瞅瞅。不然我放蛊咬死你。”廖兰瞪了一眼陈望帝,吓唬他道。
陈望帝不得以放出本命蛊,那是一只花斑臭虫,花斑臭虫一出现以陈望帝为中心周围十步之内全都是臭烘烘的味道,他俩附近血战的人都停止战斗,一脸嫌弃地躲开了,真是太臭了,臭的血腥味都压不住它的味道。陈望帝指挥着花斑臭虫攻向廖兰的脸蛋,想要在她脸上咬个窟窿。
廖兰看着朝它嘿然一笑,张手虚捏控制住了花斑臭虫,拉到眼前仔细观察它,发现这不仅仅是一只普通的花斑臭虫,身体边缘还有一圈金边,别小看这一圈金边,这就让它变得金贵无比了。廖兰暗叹陈硕真对陈望帝还真是好,真下力气给他找了一个稀有品种做本命蛊,当年她的本命蛊是大价钱搞到的,可惜陈望帝这个人不中用,没将其培养成高阶蛊虫,气味。她再次运转功力将其包裹起来。
“廖师姐,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对你使用本命蛊的。陈师姐救我。”陈望帝掐诀念咒驱动本命蛊,驱动几次才发现本命蛊失去联系,再看看廖兰的动作立马想到传说中御蛊术,他现在是亡魂大冒,拼了命地呼叫陈硕真救命。
空中的陈硕真驾驭着金雕来到陈望帝和廖兰的上空,她径直跳下金雕:“廖师妹不要太过分,怎么说他也是咱们的……你、你、你竟然会御蛊术,师父都不会。”
“蛊神教的人不会御蛊术,墨家会,她的御蛊术我教的。”郑嫚的声音响起,她拎着长剑朝这边走来,由于气场过于强大,不管是敌还是友都下意识地躲开了她前进的道路。
廖兰并没有否认,很干脆地点点头。师父蛊王大尊这些年倾心于御蛊术的修复,努力多年只修复了一些皮毛,对正宗的御蛊术不得门路。现在郑嫚教给她最正宗的御蛊术,虽然郑嫚给出的理由是她是李元婴的女人,学了御蛊术会让她在蛊神教中不可替代,但是她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为此她跑去问过李元婴的意见,李元婴让她安心学习,墨家不会针对僚人、也不会针对蛊神教下黑手。听到此她选择相信李元婴,既然能学到御蛊术她就认真学了。
众所周知,当功夫到达一定高度,学一门新的功夫会很轻松,郑嫚手把手教了廖兰御蛊术一次,廖兰就掌握了精髓,又经过几天不间断地练习,她对御蛊术的掌握程度已经入门了,刚才拿陈望帝的本命蛊实验效果挺不错,想要将其练至更高就得经过千锤百炼,话又说回来,她要是想用御蛊术对战陈硕真就不够看的了,那怕陈硕真放出的是普通蛊虫。
战场中另一处,卡夫带着两大护卫与伊藤碰面了。
伊藤看见卡夫不禁乐了,卡夫的两大护卫既要与人战斗,又要保护卡夫,他俩的战斗打得畏首畏尾的,卡夫尽管两大护卫保护卡夫还是受了伤,两大护卫也受了伤,此刻三人看上去有些小狼狈。这也从侧面说明了战场上残酷的之处,武功高也不一定能完好无损地活下来。
“伊藤斋二,你个混蛋玩意,你们倭国人杀了我们那么多楼兰人今天要你偿命。”卡夫看见伊藤斋二就想起死去的族人,忍不住咬牙切齿骂道。
从小势力做大,他深切知道死去的那些手下的重要性,本来他们答应尼露拜尔要尽快离开洪州城的,可是一想伊藤的背叛、想到死去的同胞他就彻夜难眠,心神难安。最后他又向尼露拜尔请求加入他们,想要寻机杀了伊藤斋二报仇。尼露拜尔把卡夫的想法告诉李元婴,李元婴同意了,把他们跟墨白安排在一起,嘱咐他们要伺机而动。自打伊藤一众倭国人出现在战场上,卡夫和两大护卫就盯着伊藤,大乱战后他们三个慢慢往伊藤身边游走,最后终于跟伊藤碰面了。
“卡夫,在大唐的土地上你们楼兰人和我们倭国人都是外来户,说难听点都是无所依靠的游魂,谁能寻找到好的归宿谁就能强大起来。杀死那些楼兰人也非我所愿,只是形势需要,我劝你我们双方各走一方互不干涉,如若不然我只能抛弃这些年的交情刀兵相向了。”伊藤看到卡夫心中还是有一丝愧疚的,真要生死决战那丝愧疚被他抛之九霄云外。
伊藤对卡夫三人发动进攻,卡夫的两大护卫挥刀跟伊藤战在一起,要知道卡夫的护卫也是化神境的身手,一打二几个回合后伊藤渐渐落了下风,他知道这样打下去对自己很不利,瞅了个机会摆脱两大护卫的纠缠,转身冲向卡夫,想要先砍死卡夫。他知道卡夫武功低微,轻松能解决掉他,解决他楼兰武士就失去了主心骨。只是等他靠近卡夫了才发现卡夫正阴笑着看着自己,他立马觉察出不对了,心下作出决定就要放弃杀卡夫的计划,可是不等他有所动作,就看到卡夫伸出了两只手对着他,紧接着看见他的手里正握着两筒万针筒,下一刻万针筒里数不清的细针朝他激射而出,伊藤来不及躲闪,几乎两筒飞针都几乎都射在他身上,伊藤感觉被射中的地方先是一麻,没感觉疼痛,而后眨眼的功夫从身体深处传来钻心噬骨的疼,身体变得僵硬了,摔在地上。他知道飞针上是淬了致命毒,想到这些他也不再反抗,认命地闭上眼等死。
卡夫看到伊藤斋二的样子长出一口气,知道他没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杀死伊藤斋二楼兰人的大仇得报,压在他心头的那口气也就出来了。
两大护卫走过来二话不说每人都朝伊藤要害之处捅了两刀,现在就算是有人立马救治伊藤,拔除飞针治疗中毒,这四刀的伤势也会要了他的命。
陈硕真冷不丁抓过陈望帝抛向空中,吹响口哨唤过来金雕接住陈望帝,这才看向对面的郑嫚和廖兰:“怎么?廖师妹你想伙同外人杀师姐?”
“我俩联手轻松能杀了你,但是能让廖兰从你这个蛊道高手身上练习御蛊术似乎是个很好的选择。”郑嫚笑眯眯地说,她没有理会处理陈望帝的事情,一个废物而已跑就跑吧。
“所以这是你们事先商量好的?或者说是有人想让你们拖住我?”陈硕真嘴角带笑,扭头看看她的人,他们忠实的下属正指挥着他们的人冲击广润门,冲上去也就是时间问题,见此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御蛊术,蛊神教传说中的禁忌之术,原来蛊神教也有传承,只不过因为一些变故失传了,现在蛊神教所拥有的御蛊术不过是蛊神大尊依照零星记载修复的一些皮毛,今天面对更正宗的御蛊术,她也想领教一下。
战场上的战斗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她也想趁机偷个懒,活动一下身体,领教一下高手的武艺。想到此,右手一抬,一群蜜蜂从她袖口中飞出,急速飞向郑嫚,到郑嫚身前他们忽然变换阵型,分成若干小组攻向她的四肢裸露之处与脸部。
同样是蜜蜂蛊陈望帝出手的蜜蜂蛊跟陈硕真出手就无法比,陈硕真的蜜蜂蛊无论是操控熟练程度,还是蜜蜂蛊的攻击力度都是陈望帝望尘莫及的。
郑嫚见此大喝一声:“来得好,廖兰,陈硕真人很不错,一上来没出本命蛊,要诀你都熟悉了,由我给你演示一下如何御蛊。你看好了。”郑嫚说着将长剑交到左手,右手单手掐诀,口中不断诵读咒语。三人都看到那群蜜蜂在空中晃了一下身体,然后分散的蜜蜂又都聚集在一起,它们飞到郑嫚面前悬空停滞,郑嫚迎风抖开一个布袋,那群蜜蜂温顺地飞进布袋里去。
陈硕真不由地脸色大变,虽说蜜蜂蛊不是他的本命飞蛊,但是她使出来比一般的返虚境的高手的武功要厉害很多,郑嫚弹指之间给破了,看来师父这些年醉心于修复御蛊术不是没有理由的。她收起略带傲慢的神色,认真思考下面的出手招数。
一旁的廖兰眼中精光四射,她注意着郑嫚的每一个动作,蛊神教控蛊术她烂熟于胸,御蛊术他也掌握了要诀,今天看到郑嫚使用御蛊术收服陈硕真的蛊虫,她对御蛊术的掌握又深了一层,随后她听到一阵沙沙声,低头一看成千上万的蚂蚁从陈硕真裙摆下方钻出,密密麻麻排成方阵扑向郑嫚。蚂蚁蛊,廖兰的脸色大变,蛊虫较为常见是一些昆虫类与小型兽类,比如金蚕蛊、蝎子蛊、蛇蛊之类的。蜜蜂蛊和蝴蝶蛊就是较为偏门的蛊虫,而蚂蚁蛊这种微型群居蛊虫炼制要其他蛊虫难上百倍千倍,可是人家陈硕真成功了。当年蛊王大尊警告陈硕真不要走上炼蛊偏门上去,今天看来她在偏门蛊术上走出了大道。廖兰觉得包括师傅在内在炼蛊上都没有陈硕真有天赋。
李元婴被人拦下了,他认出了对面的人,是长孙浩仁带来的那群人中的带头人,他眯缝着看着此人,看不清面容,也认不出身形与声音。
李元婴打量杨一,杨一也在打量李元婴,看到李元婴身材也不高大,咋就上了战场就那么勇猛呢?据他所知陇右李家李元婴这一代人中身体高大威猛、战力非凡只有李元祥一个人,其他人几乎是身形同寻常人无异,他觉得李元婴就算是有勇冠三军之名也是以讹传讹,名不副实。至于李家其他身材高大的却是以文采名扬大唐,比如濮王李泰。今天这场战斗他一直留意着李元婴,发现他战力颇为不俗,都快赶上李家那个传言是哪吒三太子转世的李元霸了,出于好奇他想上前亲自会会李元婴。
他坐在马上俯视着李元婴,缓缓说道:“你就是李家的李元婴?”
“你是杨家人?还是长孙家的人?李家人别说蒙着面,就是换张面皮我一眼都能认出来,你不是李家人。”李元婴不回答他,反问。
“哎呀!脾气挺刚,不过我喜欢。”杨一一听乐了。虽然李元婴没正面回答他的话,但是表明他就是李元婴。
“喜欢个屁,不想死滚出战场,如若不然我不介意杀了你。”李元婴凝眉暴喝一声,鼓足了气势压向了,一时间令人窒息的戾气笼罩住马和人,那戾气惊得战马得得地倒退好几步,这个时候他还想给这个找上他陇右集团的人一个机会。
“我不会滚,要不你给我滚一个看看。”杨一一只手拢住马匹,一只手提着刀笑嘻嘻说。
李元婴冷冷一笑,也不反驳,在他面前只有他调笑别人,少有人敢调笑他,他左手长枪直点马的脑门,右手长枪枪刃横扫,划向马的左腿关节处,被杨一当当两刀格挡住后,他侧身往左前方转身跨步来到马的右侧,一枪点向杨一的肋下,另一枪抽向他的后背,再次被杨一驾马冲出战圈躲开了。
杨一拢住马头再次面面对,笑道:“李元婴,你也就这两下,没多厉害嘛,江湖上传言言过其实了。”
“是吗?我也认为言过其实了,不过对付你这样的,我两招就能干废你,你来。”李元婴也不恼,倒转枪头朝上将两杆大枪倒插在地上,双手交叉活动活动手腕,扭扭身子,晃晃头,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勾勾杨一。
杨一看到李元婴勾人的动作先是一愣,随后颇为恼怒,双脚的马镫一磕马肚子双手挥舞大刀着朝李元婴冲了过去,想要人借马势砍杀李元婴。
李元婴见马直冲过来也不躲,身体微微下伏,前腿弓后退绷,眯缝着眼睛感受着马奔跑的节奏,某一刻后腿猛地一蹬地面一溜飞烟似的急速前冲,冲到马头下低头侧身从马前腿中间钻到马肚子底下去,电光火石之间抓住马鞍的丝绦,顺着马往前跑的势头一跟,然后就着马往前奔腾的起伏劲儿用后背一拱,全身的劲力集中于双臂和后背之上将马与人甩了出去,人与马像是车轱辘一般转了好几个跟头,砸到了好几个人才摔在地上,人在下,马在上,马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真的惊吓过度,躺在那里连番挣扎都没站起来,那可就可怜马下面的杨一,翻转的过程中他想弃马而逃了,奈何马挣扎的利害,接连几次甩蹬他没甩开马镫,人和马落地时被压在下面,压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李元婴拎着两杆枪缓步走到杨一跟前,先是一枪解决掉了马匹,另一杆枪指着杨一:“说,想死?还是想活?”
杨一晕晕乎乎的,晃晃头想清醒一些,效果不佳,依旧是头晕眼花。
李元婴枪尖往前递了递,想挑开杨一的面巾看看杨一的长相。
“枪下留人。”一声暴喝之后,一柄大刀飞过来撞开大枪,当啷一声插在地上半截。远处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来到李元婴跟前。
“杨零,你要干吗?想造反吗?”李元婴见是杨零阻拦,当时脸就撂下来了,很是不高兴,怒声质问他。
杨零也不答话,阴沉着脸走向杨一,抓住杨一的腿拉开脚蹬,然后双手插到马的尸体下双臂一使劲掀起马的尸体;柳飞燕抓住脖领子拖出杨一,放在一边。杨零扔下马跑过来给杨一检查身体,从上到下并无外伤,也无骨折,就是先摔了一下,紧接着被马直直地砸了一下,马的挣扎又把他碾了一顿,就这样一顿折腾杨一除了身上尘土并没受伤,从这里可以看出杨一身体是真的壮实。杨零长出一口气,暗呼万幸。
“二十二郎,你姐夫背着我偷偷来洪州就是为这个人,杨家的另一个遗腹子,杨嫔希望你姐夫带他去蜀中,我向你保证从今天起杨家的事情再无这个人出现。”柳飞燕瞥了一眼缓过气的杨一,笑着对李元婴说。
李元婴听了先是一愣,皱皱眉头没说话,阴沉着脸转身离开,表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否则如此在战场上跑到他跟前挑衅他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