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口白牙的去说,人家不一定相信,必须得有个信物好一点,但要是真找不到的话,那就另说呗。
萧母觉得可行,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
院子里,萧兰兰站在大哥的房门口,萧毅在里头守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萧毅正在给人换帕子敷额头,就见自家妹子进来了。
棉被底下的人光溜溜的,啥也没穿,她就这么进来,萧毅连忙把被子往上拽,只露出公子的脑袋和脸。
“你进来干嘛?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这么晚了,赶紧睡觉去。”
萧兰兰还没有定亲,这男女有别,萧毅可不依。
“三哥,我就是想来问问他烧退了没,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萧兰兰小声的回答,眼睛却偷偷盯着床上的人看。
“没之前那么烫了,这里我守着就够了,不用你帮忙,再说了,帮忙也轮不上你啊,你一个姑娘家,操这心干啥?回去歇着吧!”
萧毅也没往深了想,只是挥手让她出去。
萧兰兰撇了撇嘴,还是不情不愿的走了。
翌日一早,萧母留老大夫吃了早饭,就让人送他回镇上了,姜岁则是和萧鹤川以及萧兰兰再去一趟昨天捡到人的地方找东西,看能不能找到点着公子身上的其他物件。
但结果就是,一无所获。
三个人几乎把山涧那一片找了个遍,结果啥也没找着。
还一人拿个棍子,翻找地上的落叶,生怕漏了点啥,就差没下水潭子里头看看了,但还是啥都没找到。
回来时候,萧母看见三人的表情就知道没戏,也许人家公子上山的时候怕丢了,所以没佩戴也说不准。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可也得去县里试试看啊,这公子又迟迟不见醒来,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事闹的。
因为这事儿,又耽搁了一天,萧毅直到第三天早上才出发去了县里。
他没敢耽搁,直奔那济善堂。
济善堂的伙计热情的接待他,他直接说明了情况,问他们家是不是有个二公子,说在他们那边不慎掉下山崖了,被他们家人救了,摔断了肋骨和腿,让他们赶紧派人过去救治。
伙计一听,二公子?是他知道的那个二公子吗?
可是二公子前不久刚来过这里,人还好好的,又怎么会到那种地方去呢?还掉下山崖了?
尽管很怀疑,但是伙计还是进去通报了。
萧毅就搁门口的台阶坐着等着,等了好一会儿,那伙计终于出来了。
萧毅连忙站起身来,只听伙计说:
“这位大哥,你怕是弄错了吧,我们家二公子好好的在家里待着呢,哪都没去,你怕是来打秋风的吧,赶紧走,你这咋还咒人呢?”
伙计面色不善,萧毅有点懵了,娘和四弟妹都是一眼认出来的,亲耳听见的他们叫人家二公子来着。
可是这伙计说,他们家二公子好好在家里待着,那就说明的确是有个二公子,但是是他们弄错了,所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也想不明白,不过来之前四弟妹交代了,要是人家不信,那就直接请节骨大夫回来,她付诊金就成。
“那我可不知道了,我娘说是见过你们二公子,所以识得他的面貌,她说不可能认错,你们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那这样吧,劳烦你去请你们堂里的接骨大夫和我走一趟吧,去了不就知道了。”
这济善堂的伙计鄙夷的看着萧毅,总觉得他不怀好意,但是济善堂不让他们在外交恶闹事,不然的话,他非得骂他个狗血淋头。
因为刚刚他进去找管事回话,管事的不在,但是大公子在,他就把这事和大公子说了。
大公子和二公子是亲兄弟,两人一个屋檐下长大的,他断然不可能说假话,他说二公子没事那就是没事,那只能说明眼前这个人在说谎。
听说他要直接请他们堂的接骨大夫,伙计没好气的说:
“请咱们的接骨大夫跟你走可以,但是我们这有规矩,你刚刚说你是白马镇来的,那地方远,县里头坐堂大夫出外诊是需要提前付诊金的,越远越贵,尤其是我们济善堂的接骨大夫,他的接骨术可不是一般的大夫能比的,他出外诊,需要十两银子诊金,后续的诊金还得看病人的伤的程度来断,反正多退少补,你能拿出十两银子吗?”
这规矩是一直都有的,伙计也没骗他,出外诊一个耽误时间,一个是不确定因素多,所以就有了先付诊金的规矩。
再加上,接骨是个技术活,不是简单的把脉开药,所以收费昂贵。
萧毅一听,十两银子?这么多?
姜岁只给了他五两,这远远不够啊!
伙计一看萧毅为难的样子,就知道他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于是耸耸肩劝道:
“要不你还是去别的地方问问吧,城里还有别的接骨大夫呢,技术上可能不如我们济善堂的大夫,但是也总比没有好。”
反正他对萧毅的印象很差,自然也给不了好脸色,很是敷衍。
萧毅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人家瞧不上自己,内心虽然憋屈,可想着自己是来干正事的,又何必较劲呢?
于是萧毅转身就走,准备去别的药堂请接骨大夫,五两银子可不少了,别的地方肯定请得到。
只是说技术的话也许比不上济善堂的,但是高低带一个回去,简单处理着,别把人耽误了才是正事。
殊不知他前脚刚走,后脚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子就出现了,他的大致长相与二公子有几分相似,但却不如二公子那般俊美温润,他更加偏向英气的长相,而且他的眼睛给人一种很难以捉摸的感觉,透着算计。
他看着萧毅远去的背影,眉眼间腾升起一股子阴鹜。
萧毅很快来到另一个的药堂,迎面撞上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走出来。
他没当回事,直接进去找大夫去了。
这药堂里头的大夫不知是受了什么惊吓,脸色煞白,额角溢出细汗。
一听萧毅是来请他去接骨的,他吓得连退好几步,哆嗦着问:
“你……你,你要我跟你去哪里接骨?”
“白马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