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其实很主观,就一个点,红薯粉成本低,赚头大,更有市场。
萧母一听也来兴趣了,于是示意她继续说:
“岁岁,你继续讲讲,仔细说说看你打算怎么做。”
“对啊对啊,四嫂你说仔细点呗,要是能成的话,咱们就放手去做,搏它一搏,万一咱们真整发达了呢?”
萧兰兰是个很有自信心和干劲的姑娘,自从自己的婚事没有希望了以后,她就再也不指望以后想嫁个好男人过日子了。
看娘俩都这么感兴趣,姜岁觉得自己这事十有八九能干的成。
于是她便继续说自己的想法:
“其实这酸辣粉的生意要想做起来真不难,这世间想要发财的人不少,最直接的路就是做生意,可有的人是碍于拿不出本钱,有的人是没有手艺,不知道以什么发家。
可是这摆摊不需要多大的成本,几两银子就能干成,刚好咱们手上现在也不缺银子,这酸辣粉也是个商机,算咱们的独门手艺,这也找不出第二家会做红薯粉的出来。
这人活着都喜欢凑热闹,赶新鲜,咱们这酸辣粉够新鲜吧?大家都没有见过,到时候只需要稍微吆喝一下,压根不愁没人捧场,再一个就是味道,我今天晚上做的这酸辣粉还只是小试牛刀,因为很多调料都没有,不然我保证这味道能更好呢。
这样一来,咱们做生意的本钱也有了,手艺也有了,味道也有了,再加上咱们家人手也足够,我觉得这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这门生意,咱们怎么着也得试上一试。”
姜岁这张嘴,不说则是不说,平时往那一坐,安安静静的,大家都以为她指定是个多乖巧恬静的姑娘。
可实则不然,她这一旦开口说点啥大道理,那是一套一套的,逻辑清晰,有头有尾,特别能说服人。
这不,她这越说,萧母和萧兰兰就越心动。
好一句,天时地利人和啊。
萧母细琢磨了一下,直接便下定了决心。
“成,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做呗,人这一辈子,总得豁出去一回,就像兰兰说的,万一就发了呢?
这样,岁岁你想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
萧兰兰在一边点头如捣蒜,眼神坚定的仿佛要入党。
现在可好了,有了坚定不移的支持者,姜岁顿觉干劲十足。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有一些话得说:
“娘,兰兰,既然咱们决定要做生意,那就得有言在先,到时候要是赚了银子,那可不能分什么你我,更不分什么谁的功劳大,谁出的力气多,还要闹到分银子的地步。
我想要带着大家做生意的初衷,很简单,就是让咱们萧家富起来,像之前这个灵芝人参的事情,咱们就不论了,到时候娘你就是最大的老板,这赚的银子由你管着,家里哪里需要用哪里。
我们叫上二嫂一块,咱们娘四个一起努力,把生意给做起来,以后每个月,娘就给我们发工钱就行,至于这个工钱怎么算,还得看咱们赚多少,成不?”
姜岁的初衷就是想帮着前期的萧家富起来,想要给他们做点贡献而已。
她一开始是想要摆脱姜家,想要有个新的身份,所以带着目的嫁到萧家来的。
萧家人对自己这么好,她总得为他们做点事吧,唯一的途径就是让他们在萧鹤川还没有功成名就的时期过的好一点。
不说多了,实现顿顿白米饭自由的目标得实现。
她是想要抱未来状元郎的大腿,但不是说想着以后要让他给自己多少分手费,多少金银珠宝,而是想要在这个封建的社会有座靠山而已。
总之以后萧鹤川好了,她会和他谈清楚的。
萧母和萧兰兰听了以后,对视了一眼,都用一种感动的眼神看着姜岁。
在她们看来,姜岁真的太无私了。
主意是她想出来的,她却一点便宜都不想占,一心为了萧家打算。
可她又还为兰兰和周氏考虑,不想她们白干活,所以提出了开工钱,这样一来,谁都不是白出力气,萧家整体能富起来,周氏和兰兰还能自己挣点私房钱压箱底,两不耽误。
对比一下刘氏,同为儿媳妇,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都看着我干啥?我说的能不能行啊?娘您要是同意了,那咱们就可以着手去准备了。”
姜岁看她们看着自己也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于是又继续说:
“我想着以后,攒下银子了,二嫂就能去找个好点大夫看病,要请个好大夫,那不是几两银子就能解决的。
狗蛋也已经开始上学了,这往后学下去,还有不少年头呢,得要不少银子,三哥也马上要当爹了,小儿难养,哪里都需要用钱,再说兰兰,万一日后有看对眼的人选,她总得有份像样的嫁妆,日后嫁到夫家才能抬得起头,还有哪天鹤川要是好了,他指定还得继续走科举吧?那笔墨纸砚,书本啥的,不得花钱啊?
所以咱们现在的家底还远远不够,先富大家再富小家,大家又都没有分家,就没必要分那么清楚了,这银子赚了放在娘手上,还不是用在我们身上了,这就是哪里需要补哪里啊。”
姜岁,萧母真的哭死。
这孩子真是,啥都想到了,可唯独没说她自己,愣是没提一嘴。
她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形象此刻在萧母和萧兰兰的眼里是多么的高大吧?
萧母感动的抹了一把眼泪,拉着姜岁的说,哭着道:
“岁岁啊,娘现在是完全相信了,你就是老天爷特意赐给我们萧家的福星,娘真的,很感激你。”
“娘,您又这么说,哪有什么福星不福星的?”姜岁以为只是说着好听的,并没有当回事。
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也一步步的印证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