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甚至忘记了要做出反应,她像是被施加了定身术一般,面对萧鹤川这种程度的轻吻,她有些招架不住,感觉飘飘然的,竟然有点沉溺其中。
萧鹤川在男欢女爱这方面是毫无经验的,那时候因为叶姝的原因,他对女人只有无尽的厌恶。
但如今面对姜岁不同,她是他的妻,明媒正娶的那种。
而且,她很多方面都在吸引自己,他是喜欢她的,所以想和喜欢的人做亲密的事情是正常反应。
见她不反对,乖乖的配合,萧鹤川越发大胆起来,不但亲吻她的唇,甚至还有她的脸,她的眼睛,她白皙的脖颈。
姜岁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她不抗拒和萧鹤川做那种事情。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上升,透露出旖旎。
吻到情深之处,萧鹤川骤然停了下来,他想到,姜岁也才十五岁而已,她还太小了,他不愿这么早便要了她。
见他离开自己,猛地掀开被子就下床走了出去,她还有点懵。
萧鹤川下床随意将鞋子耷拉在脚上,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穿着单薄的寝衣,门打开的一瞬间,冷风呼啦啦的往他脸上还是身上灌,立刻让他变得清醒起来。
还好他控制力惊人,没让自己沉沦下去。
在他出去以后,姜岁也是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她拉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心跳一直跳个不停,她有点兴奋,有点雀跃,好像有一种,甜甜的恋爱终于轮到我的感觉。
不过,她也有点庆幸,萧鹤川及时刹住了车,不然她这身子年龄还这么小,还没做好准备把自己交出去。
其实,像他这样优秀的男子,是个正常的女生,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相处下,也很难不心动。
姜岁现在觉得,要是能和他在一起,当一辈子的恩爱夫妻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了,是在他不三妻四妾的前提下。
萧鹤川在外面吹了好一会儿的风才回来,他重新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刻意没靠近姜岁,免得让自己身上的寒气侵扰到她。
姜岁躺的笔直,两人之间有一种诡异的沉默。
等到身体已经逐渐回温,萧鹤川才叹了一口气,转身把她拥入怀中,轻轻抚摸她背后的长发:
“别怕,你还小,我不会真对你怎么样的,现在你知道昨晚自己做了什么了吧?”
姜岁知道了,也切实的体验到了,但是她敢肯定,自己没有他这么会,难道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
“嗯……”姜岁的头埋在他胸膛,乖巧的嗯了一声。
她心里的吐槽可没敢说出来,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怂。
今夜,两人之间的距离增进了许多。
抱着她,萧鹤川睡的十分安稳,梦中不再是那些不堪的往事。
……
苏府同样不安宁,苏宴清得知在自己去往襄州巡查期间,他母亲居然私底下去找了萧兰兰,为此再次和苏夫人吵了起来。
他让苏夫人不要去管自己的事情,他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而苏夫人却是一口咬定,是萧兰兰和他告了状,如今让他们母子之间离心争吵,刘嬷嬷说的果然没错。
苏宴清说是自己查到的,她不相信,一气之下,干脆搬去了外祖父那里住了。
这才大年初二,苏夫人气的不轻。
而苏宴清一心想着要如何和萧兰兰解释,这件事情并非是他的本意,他也不知情。
他很清楚,自己母亲的秉性,必然是对人家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萧姑娘是个傲气的姑娘,她肯定会受不了,才会急于和自己划清界限。
他还得想办法,见萧兰兰一面才好。
……
而萧鹤川打听到,年初六这天,济州的西湖上有一场诗会,规模不小,初五这日便可以拿着投名诗前去报名。
只要这首诗过了,便可以获得进入船舫的资格。
这种规模的诗会,给出的彩头一定不小,只要拿下这彩头,去白云书院的束脩就不用愁了。
随手写了一首诗,他便准备拿去报名了,但是去之前,他还是拿给姜岁看了一下。
只看一遍,姜岁就觉得这首诗已经很强了,当成门槛来用,想要进入诗会,根本不在话下。
但是她还得装作自己看不懂的样子。
这段时间,萧鹤川教她写了好多字,千字文已经翻到最后那两页了。
萧鹤川来到西湖的时候,一艘巨大的游船停在西湖边上,一共两层,上辈子他来过很多次,并不陌生,但凡是在这艘船上举办的诗会,规模都不会小了去,几乎云集了整个济州府的才子佳人。
大家以文会友,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各有所长。
此刻,已经有许多人在此排队递交自己的诗文了,大都是一些白云书院比较出色的学子,还有一些丫鬟小厮打扮的,来替自家主子递交诗文,这些人都是济州一些有钱的人家,他们不需要自己亲自来,叫下人来就行。
萧鹤川穿着最普通的衣裳,打扮清寒,也不是白云书院的学生,但他出色的样貌和气质,一出现便有许多人注意到了他。
这种场合,几乎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个人,就算是叫不出名字,也都是熟面孔,所以突然看见来了个新面孔,一个个都对他投来打量的眼神。
萧鹤川毫不在意,他站的笔直,走着标准的四方步,船舫上,一名中年男人在登记,这一次的诗会,是由济州首富谢家发起的,这艘船便是谢家的财物。
他走上前来,作了个揖礼,报上自己的名姓,然后递交自己的诗文。
这诗还是写在白麻纸上的,和一众的宣纸比起来,有点太过于逊色了,但是没关系,重在内容好,质量高。
此时,已经有很多人在嘲笑他了。
“这人谁啊,这么寒酸?居然还是用的白麻纸!”
“没见过,但这穷酸样子,估计就是冲着谢家给出的彩头来的,能有什么本事?有没有资格进诗会还得另说呢!”
“好好奇他写的到底是首什么样的诗,上得了台面吗?”
“哈哈哈哈……”
这些人大多都是这种秉性,一个个打着做学问的旗帜,还以为品性有多么高洁,实际上都是一些庸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