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兰注意到他在看自己,她也回了他一个略带羞涩的笑容,小情侣这互相放电,可是让现场的人都吃到了甜甜的瓜呢。
他们现在,是被所有人看好祝福的一对,看来近两年,萧家的喜事是要一桩接一桩了。
萧母呢,永远是笑的最开心的一个,她是丈母娘看未来女婿,越看越喜欢,这时候,萧兰兰注意到了她,突然想起来,她娘身边还没人伺候呢,于是开口道:
“娘,要不我让迎春或者抱夏跟着您算了?”
萧母一听,那家伙,摆手摆的飞快:
“别别别,我不需要人伺候,我一个人怎么舒坦怎么来,再说了,她们两个这年纪轻轻地,伺候我一个老婆子算怎么回事?还是跟着你吧,她们都是宴清给你选的,你就安心带在身边呗!”
萧母是万万不可能答应的,她觉得自己还没到要人伺候的地步,除非自己已经家缠万贯,孩子们都很有出息了,用不着自己操心,到了完全享福的时候了还差不多。
到时候,她也享受一把老太君的生活,房里整她十个八个的伺候着。
被她拒绝也在意料之中,萧兰兰只是孝顺的问了一嘴而已,众人呢也知道,这对小恋人有段时间没见了,于是都很有默契的找了个理由先走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大厅里面,很快就只剩下四个人,萧兰兰和苏宴清,还有迎春抱夏两个丫鬟。
两个丫鬟也是很有眼力见的退下了,她们也得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在萧兰兰闺房旁边的小隔间安置下来。
主卧室旁边都是有下人房的,方便奴才伺候主子,萧府两个主院,四间主卧,刚刚好够分。
其他的都是客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反正算过得去。
最后,萧兰兰带着苏宴清去了后花园,难得清闲的一个下午,两人就在花园里谈天说地,不亦乐乎,时不时便能听见花园里传来女子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
晚间,苏宴清是吃了晚饭才走的,走的时候,两个人那依依不舍的眼神,看的姜岁忍不住啧啧。
萧兰兰被自家四嫂整的脸热不已:
“哎呀,四嫂你讨厌!”
姜岁没忍住笑了,两人就喜欢互相逗弄对方。
……
很快便到了八号这一天,一大早萧府便忙开了,厨师队天不亮就已经在后厨准备上了,厨房的灶不够用,便在院子里架起大铁锅烧水。
因为第一次准备这种大宴席,姜岁还虚心的上门请教了附近几家人家,让她们传授一下经验,后厨不用操心,但是前厅的事情还是要办妥帖的。
要准备些什么点心,茶水才合适,供来吃酒的客人们闲聊吃吃零嘴啥的。
三个丫鬟今天呢,也先主要以招呼客人们为主,两个厨娘就继续在后厨帮忙,洒扫也得在前厅帮忙。
今个人还是挺多的,巷子里十几户人家都来了人,还请了西街和北街一些相邻的铺面的老板们,大家做的生意不一样,利益上没有冲突,平时都是一条街做生意的,有些走动很正常,走动的多了也就熟了。
还有,曾先生夫妇,秦先生夫妇都来了,当初和秦先生一起去了仙鹤村的另外两位先生也请了,但是他们得留在济善堂坐堂,人未到,礼也到了。
梁家一家人都来了,苏家就是苏宴清做代表,人家苏夫人和苏老爷分别准备了贺礼,但人家的辈分摆在那,总不可能亲自上门,苏夫人以后要走动也得等两个孩子成亲以后才会走动了。
再就是,苏宴清在白云书院的一些交好的同窗,齐修远和陆尧是铁定在的,两人准备丰厚的礼金暂且不说,齐修远不知道从哪里整了一对漂亮的鹦鹉,说是能给嫂子养在院子里,没事逗逗乐也是好的。
陆尧搞了一个珊瑚摆件,乔迁送礼不出错,寓意是祥瑞的,两人额外的贺礼,更能凸显出三人关系的不一般。
萧鹤川给甲字堂的同窗们都发了请帖,二十来号人,除了洛铭以外,都来了,他不来也在萧鹤川意料之中,这货现在对自己意见大着呢,只是想着都在一块读书,总不能大家都发了,不给他发吧?
而且,萧鹤川这一世在白云书院风评极好,打入了书院起,每月大考都是甲一等,有什么大小诗会,他只要参加了,那彩头毫无悬念都是他的,一次两次可以说是侥幸,那次次都是如此,你还不服气怎么说?
那不就是钻牛角尖,嫉妒人家了吗?
反正,和有实力的人处好关系,以后多个朋友多条路呗!
这些学子们都是萧鹤川亲自招待,把他们安排到一个固定的区域,一群学子们围在一块,那势必是要搞点风雅之事的。
有人建议不如现场搞个诗会,大家玩一玩,乐一乐。
正好,今个仲云先生带着贺礼亲自来给自己唯一的学生捧场来了,他的学生家里办乔迁宴,又是在济州第一次办宴席,说什么也得来一趟。
仲云先生一来,那家伙,不知道他身份的人得知他的身份以后,全都对萧家的看法又上升了,这家人的小儿子不得了啊,老师是白云书院的仲云先生,人家以前可是国子监的大官,这一起读书的同窗们,还都是整个白云书院最厉害的一拨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再加上,还和济善堂的苏家交好,这社交关系,在城西来说,已经不容小觑了。
聪明的邻居们已经开始盘算着要怎么和萧府的人把关系搞好了。
仲云先生一来,听见学生们要搞个诗会玩玩,他寻思着,那诗会不得有彩头才行?
于是,他取下自己腰间经常佩戴的一块黄玉做的玉佩:
“这块黄玉是我在国子监的时候就已经得了的,跟着我已有不少年头,今日便当做彩头,东西虽不算十分贵重,但也希望你们认真对待!”
黄玉在一众玉石之中,算是居中的存在,不是顶好,但也不差了,用作彩头,已经很拿得出手了。
但,学子们听闻,这是跟着仲云先生从国子监出来的玉佩,都想沾沾它的贵气,日后好金榜题名。
于是,都铆足了劲想争,包括家里不差钱的陆尧也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