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明熙八岁这年,太上皇驾崩,皇上立了自己的儿子赫连珉为储君。
自太上皇禅位以来,后宫之中,便只有皇后一人,再无其她妃嫔。
赫连璟总是推掉选秀,太后焦心不已,因为赫连璟是皇帝,他就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在历朝历代看来,算是子嗣凋零了。
太后急啊,于是便把皇上不肯纳妃选秀的事情,怪在夏晚凝头上,原本婆媳关系还算融洽的两人,反倒因为此事变的僵硬起来。
夏晚凝是绝对不能忍受,和别人共同分享自己的男人的,不过她也很聪明,太后一找她的麻烦,她便把帽子甩到了赫连璟头上。
太后去找赫连璟说,赫连璟就开始打马虎眼,忽悠人。
于是,太后只能另辟蹊径。
总是把一堆世家女叫到宫里来住着,让她们表演才艺,想办法偶遇皇上,如果被降罪的话,也别怕,她会保证她们的安全。
然后,后宫可就热闹了,贵女们使出了浑身解数,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
赫连璟都快要被烦死了,夏晚凝也是头疼,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自己的婆婆这么能作妖的?
但,不管她怎么作妖,赫连璟就是坐视不理,折腾了老长时间,还是一个都没有成功。
赫连璟还把她们全部关了起的,在牢里关了几天,才一个个的老实了下来,出了宫。
太后实在是没办法了,甚至找上了另外一个太后,也就是现在和她一样是太后的前任皇后。
她一直和太妃们住在行宫,从不打听皇宫的事情。
她找上自己,说是让她出出主意,让赫连璟充盈一下后宫。
可这事,哪是她能管的?她这个亲娘都管不了,不见得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嫡母就能管啊?
她反正是不想捡这个烂摊子,到时候还惹一身骚。
再说了,她一直以来,身体就不怎么好,只想着好好的休养,能多活几年就不错了。
她还有两个女儿呢,都已经成家了,如今,小女儿安乐的大儿子七岁,小儿子都已经三岁了。
这两口子,生下两个儿子,就把孩子丢给父母,他们俩则是去游山玩水,游历四方了去了。
这是她们一开始的初衷啊,程墨阳不想一辈子只待在京都,他想要到处去看看。
而安乐也答应过他,要陪他去看看,所以两口子完成了生娃指标以后,就义无反顾的出门了。
倒不是她们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人的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们也不想留下遗憾。
每每出去几个月,他们也会回来陪孩子待上两个月,两个孩子不是在程家爷爷奶奶这里,就是在骊山行宫,外祖母那里。
太上皇驾崩后,从前坐在一起剑拔弩张的妃嫔们,似乎也没什么可争的了,突然之间相处的很融洽,对于太后的两个外孙,她们也是当成自己的孩子在宠着。
她们之中,几乎都是没有子嗣的,太上皇驾崩以后,她们就找不到什么能做的事情了,日子过得十分无聊,直到两个孩子的到来,这骊山行宫才变得热闹起来。
贤太后折腾了许久,也没折腾出点什么名堂来,最后她自己干脆也放弃了,不想管了。
看骊山行宫那么热闹,她自己也收拾行李,搬了过去,和一众老姐妹们在一起。
虽然年轻的时候,争过,闹过,不和过,可仔细算起来,至少她们还能天天见面呢,有些人,几个月都见不到皇上一眼,如今老了老了,反而看开了。
她带着自己的一对孙儿孙女一起,赫连瑶和赫连珉又要拉着萧家兄妹一起,骊山行宫瞬间变成了孩子窝,天天一堆孩子嘻嘻哈哈的,叽叽喳喳的,把那些个太妃们逗得哈哈大笑。
……
萧鹤川不仅仅是首辅,还是太子太傅,太子在他的教导下,也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储君。
自己的儿子萧明熙,日后就是他的左膀右臂。
赫连瑶的压力就没有那么大,她是公主,唯一的公主,所有人都宠着她,平日里最爱干的事情,便是跟在萧明熙屁股后面当小跟班。
她喜欢他,从小就喜欢,一口一个明熙哥哥喊到大。
只不过,少女情窦初开比较早,在十几岁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不是兄妹情,而是男女之情。
但是,男子在情感方面开窍比较晚,萧明熙十几岁的时候,可不懂什么男女之情,他那会正是最调皮的时候。
萧鹤川请了师父教他武功,他一边跟着父亲读书从文,一边又跟着另外一个师傅习武。
他对习武还是很感兴趣的,特别刻苦,经常陪着赫连珉去郊外狩猎,每次打回来的野味,就叫母亲给他做成好吃的。
在赫连瑶十五岁及笄的这一年,父皇为她大办宴会,京都所有的贵女都来为她簪花。
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是碰到不开窍的萧明熙,她也是头疼。
所有人都精心为她准备了及笄礼,最洋气的还得是显眼包萧清禾,在瑶姐姐及笄这天,她不知道从哪里召唤了一群的鸟过来,各种品种的都有。
尤其是喜鹊最多了,盘旋在半空中,好像经过特殊训练过的一样,有自己的队形,或高或低的,这一幕惊呆了众人。
大家看着这一奇异的景象,纷纷都猜测,这是什么祥瑞的征兆?
但只有她们互相之间玩的好的几个小家伙才知道,这是萧清禾的特殊能力。
她能和小动物对话,这是她送给公主姐姐的及笄礼物。
赫连瑶可开心了,看着这些鸟儿围着她转,其中有几只,羽毛是五彩斑斓的,特别漂亮。
也是在这一天,赫连璟下旨赐婚,三年后,等到公主十八岁的时候,便让两人成婚。
赫连瑶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娶自己,只知道下圣旨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
可是她不知道,这是赫连璟问过萧明熙以后才做的决定。
他问他,愿不愿意娶自己的女儿,他亲口说的,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