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秦爽早早地就来到了鸿福楼,然后搬出小板凳坐在门口看戏。
黄鼠儿领着一大伙人在聚福楼开始闹事。
看着聚福楼老板疲于应付的样子,他很开心。
聚福楼后面毕竟是秦骢,黄鼠儿也就是借着要钱的理由闹腾一下,不会对聚福楼产生什么太大的影响。
以黄鼠儿的胆小的性格,只要秦骢派人吓唬他一下,这家伙就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但是,这也足够了。
只是给秦骢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让他知道知道,得罪自己不会有好下场。
“殿下,赶紧回去接旨。”
就在秦爽看热闹的时候,管家已经快马加鞭跑了过来,对着他说道。
“什么旨?”
秦爽纳闷了,皇上怎么好好地给自己下旨?
但是,他也不敢耽误,赶紧上马朝着府里狂奔。
“诏曰:任秦爽为工部主事,明日报道,钦此。”
就这么一句话?
秦爽都快郁闷了,好歹前面多加点话,让自己明白明白,这到底是升职还是贬斥。
一般诏书如果是升官,前面会加一堆表扬的话。
如果是贬斥,就会加一堆批评的话。
现在倒好,就一句话,皇帝的心思根本就猜不透。
说他是坏事吧,好歹允许皇子参与朝政,大德一朝能参与朝政的皇子一只手数得过来。 橙子
若说他是好事吧,给得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七品主事。
这玩意儿就是一个跑腿的存在,在整个京城,一砖头下去能砸到十几个从七品官。
“谢陛下。”
秦爽恭敬地行礼,接过圣旨。
一个眼神之后,管家把一张银票塞到了太监的手里。
“陛下让传旨的时候,心情如何?”
秦爽赶紧借机探听一番消息。
“殿下,我只是个传旨的,哪里知道陛下的心情。”说话的时候,把银子还了回去。
然后,飞一般的转身离开。
奇了怪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只要给太监一些银子,他们基本上都会透露一些无关紧要,但是又能够帮助你把握皇上心思的信息。
这次这个太监却连银子都不敢收,不会是有问题吧?
这一下把秦爽搞得更慌。
明天就得让自己上班?
说好的勋贵不能参与朝政呢?
自己还想安静地赚钱,当个逍遥的皇子呢。
还有很多的花魁没有进行过深入交流呢。
怎么就得去上班了?
最关键的是,上班时间很早,卯时就得到。
五六点钟就得上班,谁他么受得了这个。
秦爽郁闷了一上午,苦苦思索而不得结果。
“兄弟,听说你当官了。”
段鹏程难得的露个面,看着秦爽激动地说道:“那也算是士人群体?好好干,争取当宰相。”
“你是故意嘲笑我呢?”
秦爽白了他一眼,“一个从七品芝麻官,顶多算个跑腿的。我这个连四书五经都念不下来的纨绔,也配当是士人?”
“倒是咱们的平阳县伯,怎么有时间来我这个小院坐坐了?”
秦爽阴阳怪气地说道。
段鹏程赶紧说道:“我早就想来了,但是这些日子天天都有官员要请我吃饭,吃得我都快要吐了。这段时间,我让管家对外说我生病了,才有机会偷偷跑来见你。”
这段时间把他累得够呛,人情世故实在是太难招架。
他刚来京城的时候,这些人都不正眼看他,只觉得他是山沟沟里来的。
这次连升三级,这些人倒是变得热情起来了。
他一切都看得明白。
他能够升得这么快,全都是靠秦爽的帮忙,谁才是真正的朋友,他心里明镜一样。
“我这段时间没见你,也是觉得无聊透顶,最近又干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分享分享。”
段鹏程认真地看着秦爽说道。
“一些地痞威胁我们鸿福楼的厨师和伙计,被殿下用手段,轻轻松松制服。现在聚福楼开始头疼了。”
剪秋送过茶水来的时候,自豪感爆棚地说道。
“还有这回事儿?赶紧和我细说。”
他本来就是一个爱凑热闹的性格,听到剪秋说这个事情,激动地说道:“早知道就不去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吃饭喝酒了。”
剪秋就把整个事情的过程和他简单地说了一遍。
过程中,充满了对秦爽的佩服和赞扬。对自己没有参与其中表示深深的遗憾。
“别说那些没用的,还是先帮我分析分析,父皇让我当个主事的原因是什么吧?”
秦爽问道。
他刚问出来,看着段鹏程那双懵懂的眼神,就知道不该和他说这个事情。
打架斗殴找他还行,分析朝政,还是算了吧。
“是锻炼,也是打压。”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缓步走进来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身后还带着一个丫鬟。
女子昂首阔步地走进来,后面的那个丫鬟却捏着衣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涟蓉就纳闷了,自家小姐作为一个女孩子,怎么随随便便就闯人家家里,都不通报一声。
说出去有毁清誉。
其实也不是胡咏灵不想通报,实在是因为祁郡王府,门口连个人都没有,想通报也找不到人。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秦爽的这个祁郡王府面积不大,养不了太多的下人。
加上他担心那些护院探听自己的消息,所以今天就把他们发配到平溪县去看自己的产业进行得如何。
“胡小姐,大驾光临。”
秦爽起身,礼貌地对着她说道。
在他的潜意识里面,男女平等的观念还没有被这个社会所影响,对于女性进入他家完全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不就是串个门吗?
段鹏程看着这个情况都愣了。
他虽然大条,但是对于单身女子来单身男子家这种事情,也是理解不了。
而且还大受震惊。
大宁王朝胡汉交流很多,风气没有那么迂腐。但男女授受不清的观点还是主流,男女有别是大家的共识。壹趣妏敩
女子不跟随长辈就跑到别的男人家里,多少有点奇怪。
容易引人非议。
即便是她穿了一套男人的衣服。
“只是,不知道你刚才说的既是锻炼,也是打压,何解?”
秦爽认真地对着她请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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