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猛也摇摇头道:“不是我们无能,是官兵太多太强。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看还是待以后有了几千、上万人马了,再出湖报仇吧。”
倪云:“众渔民被官军所劫,我也心痛,但以我们六人之力,确实是鸡蛋碰石头,要不就把遭劫的渔民都迁到我们云雾岛去,先解决了鱼民们有穷困生活再说。”
费祥:“对,反正我们云雾岛也需要扩大力量,把渔民都迁进云雾岛,官府找不到渔民,就收不到鱼税了,鸡飞蛋打一场空。”
倪云、费祥的话让曹明大是震惊:“你们到云雾岛去了,怪不得这么多的人都得已消声匿迹了!听说云雾岛进得去出不来,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李俊:“曹明,你也是我们的兄弟,就不需要瞒着你了。实话告诉你,云雾岛以前的确是进得去出不来,原因是因为有一座迷幻大阵把云雾岛保护起来了。人一进入到阵法里就被阵法所迷惑找不到出路,只能一直困在阵法里直到死亡,成为一堆白骨留在岛上。
不过我们现在掌握了破阵之法,就能在云雾岛来来往往,进出自如了。
云雾岛是一个富饶的宝岛,物产极其丰富,岛中是一个盆地式的大平原,土地肥沃,开垦成农田的话,可以养活几十万人,你们一家人肯定马上就要住进去的。
目前还只有清平岛的一百多号人居住在那里,不必耕种养殖,天然的野生植物、动物吃不完。为了壮大云雾岛的自卫能力,我们应该要有选择地让一些其他的渔民进岛居住。
但人品不好的甚至愿意当官府奸细的人是千万不能让其进去的,否则就会毁了云雾岛。”
曹明大喜。倪云、费祥脸一红,喃喃地道:“还是李俊哥哥想的周到,应该选择性地让一些人迁进云雾岛,刚才是我们说错了。”
李俊又道:“我说去湖州城拿回渔民们被官府抢走的钱财,不是说去与官府硬拚强抢,我的意思是智取,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摸摸地拿回来。”
童威立即欢呼:“智取!这主意高!哥哥有什么具体想法就直说了吧,我们都是直来直去的直肠子,没有别人那么多的弯弯绕,笨脑子不会转弯,就别为难我们了。”
李俊瞪了童威一眼道:“官军这几个月天天在太湖大耍威风,搞得鸡飞狗跳,以为渔民都被吓怕了,谁也没有胆量与他们对着干。
我以为官兵此时一定是疏于防范,戒备松懈。我们趁机在这个时候暗中出手,正是意想不到的好机会。
湖州离太湖岸也就是一个时辰的路程,我们稍做易容,天黑前混进湖州城,找到太守衙门,天黑后我摸到衙门里去,你们在衙门外接应就是。
银票以其易收藏、携带也极其方便,有钱的人都喜欢收藏银票,大多数有钱人都把金银换成了银票。
官府收藏的金银应该不会超过五百斤。你们也知道我现在的力气,挑个两三千斤健步如飞,这次我就是要把高太守的银票和金子、银子全部端了,洗劫一空!”
童威大笑:“哥哥是说去做贼啊,这个主意好!若是被发现,撒丫子就跑,若是没发现,就一口吃出个胖子,左右不亏!不输只赢。”
童猛:“可惜鼓上蚤时迁仙去了,否则以哥哥的力气和智慧,配合时迁的神技,这次就是坛子里摸乌龟,十拿九稳!”
李俊黯然,叹息道:“长江后浪推浪,江山代有才人出,推陈出新是规律,你们也不要对我没有一点信心,或许今晚会创造出一个奇迹呢。”
倪云、费祥、曹明俱是眼睛一亮,兴奋的磨拳擦掌。
商定停当,把船驶向湖岸。几人在船中草草做了易容,一人顶一个大草帽,把头遮了一大半,就上岸了。
正如李俊猜测的那样,官军只以为太湖的渔民被官军在这几个月里的清查吓怕了,估计两三年之内见着官兵都会打哆嗦。
李俊、费保……那几个犯人不知深藏在哪里,几年之内是不敢出头露面的,更别说胆敢到湖州城里来犯事,所以都没有戒备心。
湖州城门口张贴有李俊……等人的画像,不过时间已久,画像已经发黄模糊。守城门的官兵对每个进城的人也不盘查了,李俊等人轻松地混进了城。
由曹明出面向人打听太守衙门,找了半个时辰就找到了晚上行动的地方,将太守衙门周围的地形看清楚,天也黑了。
事情顺理成章地朝着设想中的发展,行动按照事前商量好的有条不紊地做着。
亥时到了,几人迅快行动,潜至太守府院墙外。
李俊现在的弹跳力比以前强了几倍,双足蹬地一跃而起,轻松地越过高墙,落进了太守衙门的后花园。
其他五人躲在衙门外隐蔽的地方接应,李俊离开前还为他们布下了阵法,把几个人遮掩起来,这样布置好了,就算有夜行人从这里经过,也不会发现他们五个人。
李俊从阵法小册子里学会了隐身阵法,也就是民间里所说的障眼法。李俊用障眼阵法隐藏了形体潜进衙门,在原地屏心静气呆了几分钟,等视力适应了环境之后,就往后院住宅里有灯光现出的窗户而去。
后宅的房间很多,这时候大多数人已经睡着了,只少数房间有灯光透出,数一数只有四五间。
房间少,逐一拜访也容易。估计高源房间里的灯光肯定是明亮的,李俊就选择灯光明亮的房间先查探,找出高源就立马动手,活捉高源后拖到秘密的地方,再审出金库所在的具体地点。
李俊溜到灯光最明亮的那间房的窗户下,见房间里人影晃动,像是有好几个人,还有说话声,就站在窗外偷听房间里的人说话。
一个中年女音道:“老爷,你看儿子躺在床上这么久月了,还下不了床,这两天还发烧了,额头烫得厉害。唉,伤还没好又患热症,雪上加霜啊,如何是好!
你得赶快想办法啊,咱们就这一个儿子,可不能绝了你高家的后!”
一个中年男音道:“我已派人去禀告太尉伯伯,请他命神医安道全速来湖洲给流儿治疗。只要安道全一到,流儿的伤病就会没事的。”
“那伙天杀的强人忒歹毒,明摆着是要绝人之后,此贼之毒甚于杀人!要是抓到了,老娘非咬下他几块肉来。”
不用说,这个妇人就是高源的老婆,高俊流的母亲了。
“别说了,我派了两千官军,把太湖翻了个遍都没找到那几个人,要是找到了,非把他们零刀碎剐,挫骨扬骨不可。
也真是见鬼了,这些人躲到哪里去了呢?连费保、倪云等太湖贼人及居住的清平岛上的一百多号人都消失了。官军把太湖里的每一个岛屿都翻遍了,都没找到他们。”
“是不是都藏身在鱼船中?”
“没有,官兵对每条鱼船都搜寻过,还是没发现他们。连芦苇荡都找遍了,也没见到一个鬼影儿。”
“你的兵将都是一群只会吃饭不会做事的蠢货,几时见过他们做出过一件亮眼的事来。”
“唉,这些废物,对付寻常渔民还是可以的,这次搜刮了渔民们二三万两银子,也算是小有成绩。
但正如你所说,要他们去对付那些强人,就一点屁用都没有了。他们在太湖里忙了几个月,连强人的一根毛都没找到。”
李俊从两人的对话里听出来了,这一对狗男女就是高源夫妇,便用舌头舔湿窗户纸,用指尖戳个小洞,眼睛对着小洞一看,果然是高源夫妇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说话,床上躺着高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