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头,朝着许言兮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就看到许言兮站在那里,脸色有些苍白,还在微微喘气。
“你这是怎么了?气喘吁吁的,发生了什么事?”
宋时川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许言兮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故作镇定地回答:
“没什么,就是刚刚跑了几步,有点累了。”
说完,她连忙转移话题,走上前拉住宋时川的手,眼神中满是期待地问道:
“时川,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卫家呀?
还有,我们什么时候商量结婚的事情呢?你之前可是答应过我的。”
宋时川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最近被手底下公司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公司的收益一直停滞不前,各种业务问题、资金周转困难像一座座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耐烦地甩开许言兮的手,说道:
“再等等吧,现在时机不合适。
公司一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我哪有心思管这些。”
许言兮被宋时川这么一甩,心里一阵委屈和失落。
她一心只想着能尽快回到卫家,正式和宋时川确定关系。
听了宋时川的话,眼眶瞬间泛红,声音里满是委屈与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跟你提及结婚之事,你都只是让我再等等?
是不是在你心里,如今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她直直地盯着宋时川,然而却只看到了疲惫与不耐。
宋时川被许言兮这么一质问,心中的烦躁更甚,他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叹了口气:
“言兮,你也知道,你的出身确实太低了。
我父亲那个人极为看重门第,以你现在的身份背景,他是绝对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我必须得做出点成绩来,能够正式接手卫氏,到那时,我才能风风光光地娶你进门,给你一个体面的名分。”
许言兮听闻此言,缓缓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心中却思绪翻涌。
在她看来,宋时川这般说辞不过是借口罢了,他一定是变心了。
毕竟姜昭与自己同样是从那个家里出来的,可姜昭如今已经被陈家承认,风光无限,而宋时川却始终找各种理由推脱,不带自己回卫家。
她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宋时川就这样离自己而去。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转身快步走向厨房。
在厨房中,她熟练地拿出水果开始榨汁,机器的轰鸣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许言兮趁着宋时川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文件的时机,快速地将提前准备好的药粉倒入果汁中。
那药粉瞬间融入果汁,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这种药粉是她费了好大心思才搞到手的,据说能够强烈激发男人的兴致。
许言兮心中暗自盘算着,只要宋时川喝下这杯加了料的果汁,一旦自己怀上了卫家的血脉,到时候,就算卫父再怎么反对,看在孙子的份上,也总归会让自己迈进卫家的大门。
接连几日,许言兮都在暗中实施着自己的计划,趁着宋时川不注意,偷偷地将药粉混入他的饮品之中。
宋时川白天在公司里便被各种事务缠身,焦头烂额地应对着堆积如山的工作,会议一个接着一个,文件签了一份又一份。
而到了夜晚,药效发作的他又不由自主地陷入与许言兮的缠绵之中。
如此高强度的双重消耗,让宋时川的精神迅速地萎靡下去。
他的眼眶深陷,周围布满了黑眼圈,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变得黯淡无光、迷离恍惚。
就连一向只关注工作安排的秘书,都敏锐地察觉到了宋时川的异样。
在一次汇报工作结束后,秘书忍不住轻声劝道:
“总裁,您最近看起来太过操劳了,要不您抽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吧?
这样下去,身体怕是会吃不消的。”
宋时川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回应道: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宋时川强撑着疲惫的身躯坐在办公桌前,面前的文件堆积如山,可他的眼神却已无法聚焦,脑袋也昏昏沉沉。
他的手无力地握着钢笔,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试图起身去倒杯水缓解一下,然而刚一站起,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他摇晃了几下,终究还是没能稳住身形,整个人向前栽倒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他重重地摔倒在办公室的地毯上,手中的钢笔也滚落到一旁。
秘书听到动静后匆匆赶来,看到宋时川躺在地上的模样,吓得花容失色,急忙上前呼喊:
“总裁,总裁,您怎么了?”
一边喊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在医院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宋时川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卫父听闻消息后,匆匆赶来。
医生站在一旁,表情略显尴尬,犹豫了许久才开口说道:
“卫先生,令公子此次生病是因为过度劳累且纵欲过度,导致肾虚。”
医生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病房里突兀又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和卫父一起来的助理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来。
卫父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手中紧紧握着拐杖,用力地在地板上敲打着。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整日就知道花天酒地,不思进取!
真是个废物!”
卫父气得浑身发抖,眼神中满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