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缥缈,山峰终年云封雾锁,常隐于云雾之中,缥缥缈缈,似仙山隔云海,如霞岭玉带连,远远望去,若有若无。到处悬崖峭壁,地势险峻。峰上有个灵鹫宫,为逍遥派三老中的大师姐天山童姥童飘云所创,分为钧天部、昊天部、阳天部、朱天部、赤天部、成天部、幽天部、玄天部和鸾天部九天九部,宫中宫女各各武功奇高。
一日,昊天部在外巡山,忽然一道蓝光像流星般划过天际。众宫女惊讶地看着天空。“你们在看甚?”这时,一名二十多岁女子刚好走过,见她们看着天空发呆问道。
“余首领,刚才我们看见一道奇怪的蓝光从天划过,但不知道是何物。”其中一名宫女立刻答道。原来那名女子是昊天部首领,姓余。
“知道是何方向么?”“知道,好像是失足崖。”
“好。你们两个去禀报尊主。”她转身指着身后的两名宫女说。“其他人跟我去看看。”于是,众人一起往失足崖进发。
话说那道蓝光不是何物或是别人,正是穿越时空而来的诺撒邪·默灵(我),我已成功得进入了天龙世界,只是比设定的时间早了些时日,但我目前为止还不知道。
我从晕迷中缓缓醒来,却发现自己身处在悬崖边,便立刻站起来向内挪了几步。脱离危险后,我抬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确认自己是到时了哪一年?在哪里?
只见周边群山环绕,山峰隐于云雾之中,到处是悬崖峭壁。我看着周围的环境想着书中所写的场景,可是由于刚穿越时空的缘故,所有的记忆还未恢复,因此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唉,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先检查下身体状况,再出去找个人问问现在是何年吧。
接着,我盘膝而坐,轻轻地闭上双眼,双手手捏兰花指,掌心向上放于膝盖上,均匀地调整着呼吸,过了一会儿缓缓向外打开,举过头顶,然后右手在内左手在外,左手掌心覆于通灵纳玉戒之上,手背向外缓缓地收于胸前,接着双手向前平举的同时翻掌向下(双手位置不变),再翻掌向上。如此动作三个来回,最后停留在心脏前,查看自身状况。随之一连串的数据从我脑中掠过。
检查完身体的我几乎难以相信现在的状况。天哪!怎么我只剩下这点功夫了,现在的只剩下各系的初级魔法和一个中级风系魔法“疾风术”,其他的魔法全部都失去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穿越一次时空要损失那么多,早知道我就不穿越了。其实这是有原因的,还记得前一章我在时空机中的那次电击吗?其实,我所失去的大部分功夫就是这次电击造成的,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唉,算了,总比全部尽失幸运多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只能再次从头练起了。只是不知道这些功夫在异时空里能不能修练。不如现在试试!想到这里,我再次轻轻闭目,念动咒语尝试练习。
不久,我就发现自己全身舒畅不少,自己原先的功力也有所增加。发现这些变化我真是惊喜若狂,没想到这些魔法在这个异时空里也能修练,这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知道在异时空也能修练魔法和修真法术的我又开始念起了咒语,继续修练。现在只剩下时间需要确认一下了。
此时,昊天部众宫女已经来到失足崖上,却见一蓝衣女子盘膝而坐,蓝发披肩,紫色的眼睛,蓝布蒙面,左手食指与拇指相抵,右手中指由上而下穿过,右手食指与拇指相抵,又将左手中指包在其中,然后左手无名指与右手穿过的中指相抵,双手小指也相抵,指尖全部指向上方,右手在外左手在内,放于胸前,姿势十分诡异。
众女见此情景惊愕万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过了会,那名姓余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向我拱手说道:“在下姓余,是昊天部首领。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到我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境地有何赐教?”
许久,众女也没看见我有任何反应,依然保持着那个诡异的姿势,人却一动不动。
“快说,否则休怪我等剑下无情。”一女子见我无任何反应怒斥道。可是我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依然我行我素。
“你……你是聋子还是哑巴?跟你说话听见没有?再不回应我等真要动手了。”这里的人还真如小说里说的那样,说话一点也不客气。其实我并非毫无知觉,她们说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在想些问题而已。听到其中一名女子说自己姓余,又是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境地什么的,再加上练功之前自己看到的景色,联想到原著中所写。难道这里真是天山童姥的地盘——缥缈峰灵鹫宫?
我刚想有所回应,只觉得有一股寒气袭来。原来有名女子见我始终没有任何反应,早已没了耐性,拨剑向我攻来。天山武功玄冰术,以寒冰见长,掌中带冰,冰中有气。天山玄冰,已非寻常之水结成,可以在烈日炎炎之下,经久不化;可以在寒冬之日,瞬间蒸发,化作阵阵杀气。天山弟子用冰,就如同星宿派用毒、峨嵋派用符,是武林中大大出名的制敌手段。采冰术是天山的内家功夫,采冰的修炼,才使得玄冰术的掌中成冰变成可能。但采冰术的修炼并非一日之功,天山弟子对这门技艺的修炼是最刻苦的。
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立即聚风和水元素结成冰,对着那名女子轻轻一挥,数十道冰柱向她射过去,然后瞬间站了起来,转身与昊天部众女对视。
那名女子见我突然发出数十道冰柱攻向自己,略微愣了一下,随即收起攻势,挥剑抵挡,但还是被几道冰柱打中,连退几步,而那冰柱进入体内后立刻化为无形,只在那名女子身上留下几处细小的伤痕。众女见状都慌了神,她们以为这是天山童姥的独门暗器“生死符”,心想眼前的女子究竟是何许人,怎么会我派上乘武功。稍冷静一点的,拿出了平时派给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岛主缓解“生死符”的止痒镇痛药,可在我看来也不见得冷静到哪里去。
我见状立即阻止了她们,说:“住手!她不会有事的,不要乱用药物。”
众女一听,更不知该怎么办了,纷纷看向姓余的女子。姓余的女子略加思索片刻,以礼向我问道,但语气已无前次温和:“这位姑娘不愿透露姓名,我等也不强逼。只是望姑娘告之师承何派,怎会我家主人的独门功夫‘生死符’?”
生死符?什么东西?不知道啊!“对不起,我并不知晓阁下所说的‘生死符’的是何等功夫。我只知晓刚才被我打中的那位女子,并未中毒,只是中了我的寒冰气。只要运功将寒冰气逼出就没事了。”只是等我说完,许久也不见其他女子有任何动作,而那名女子也已冻得直发抖,嘴里还不停地叫唤着。我见着也着急了起来,自己想出手,却碍于被众女子看着,不能亲自帮她驱走寒冰气。心里想着:她们怎么还不动手,再不把寒冰气逼出,等到寒冰气攻心她就要被冻死了。毕竟这跟我多少有点关系。
我急着催促道:“你们到是快点帮她寒冰气逼出来啊,再不动手,等到寒气攻心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了。”话音刚落,几个女子一起运功帮那名女子把寒气逼出来。直到见寒气被逼出,我才松了口气。
姓余的女子见自己的姐妹已没事,继续追问我我的功夫从何学来。无奈啊,但又不知道做何解释,只能转移话题。我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话,道:“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但我想请问,现在是何年月?”
众女听到我的问题都奇怪了很久,心想我的脑袋没什么问题吧,怎么问了这么个问题。又过了会,姓余的女子拱手回道:“当今有宋、辽、西夏、吐蕃和大理五国。不知道姑娘要问的是哪国?”
“全部。”
“那是宋英宗治平三年,辽道宗咸雍二年,西夏毅宗拱化四年,吐蕃共有四个王系:拉萨王系、阿里王系、亚泽王系和雅隆觉阿王系,大理孝德皇帝保德二年。”
“多谢。”我向姓余的女子也拱手道了声谢。还好,那台烂机械没有把自己送到萧峰自杀之后,不然我来此一遭还有什么意思。现在大概萧峰还没出生了吧。
“想走,没那么容易。”当我正准备离开时,突然一个苍老的女声破空传来,随即一阵掌风也呼啸而来。
那掌风速度疾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掌风已到眼前。看来出掌之人武功极高。我没有思索太多,立刻挥出一掌迎接。
“啪——!”两个掌风相撞产生巨大声响,只因来人内力深厚,而我刚穿越时空而来,还没来得及整理好状态,被她振出了后退好几步,随即“噗——!”的一声,嘴角溢出了紫色的鲜血。紫色的血?不用怀疑,的确是紫色的。此时的我刚来到天龙时期,还没有经过洗理,自然还是拥有着原来维莉娅王国的皇族血统——紫血。
紫血在5393年是很平常的事,而且更是身份的象征,代表拥有者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但在距维莉娅王国四千多年前的北宋末期时代的人没有人见过,久居在天山缥缈峰灵鹫宫昊天部的众女更是闻所未闻,见了当然很惊讶,都猜测着我的身份,直到天山童姥到来才停止议论,齐声行跪拜之礼道:“昊天部众奴婢参见尊主。”
正在调整状态的我听到众女的喊声,抬头望向眼前这位将自己打伤的人,只见她形体如一八九岁的女童,头发却有一点花白又好似六十岁左右的老人,一身红衣,项上挂着一块银片,身披黑色披风。心想:难道她便是天山童姥——童飘云。“阁下就是天山童姥,童飘云?”我谈谈地问道。
众女面面相觑,宫里知道主人名字的人不多,大概只有余首领和主人的贴身侍婢知道,眼前这位不明身份的女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小娃娃,竟然知道我天山童姥的名讳,又会我派的功夫。不错,姥姥很欣赏。”童飘云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中满是欣喜,但是下一秒说话的语气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她怒斥道,“说,你是不是那个贼贱人派来的?”这也不能怪她是如此态度,在这个世上知道自己的名字的人不多,宫里只有小余(昊天部首领余婆,那时她才二十岁左右)和自己的贴身侍婢知道。宫外只有二人,第一个是自己的师弟无崖子,但他不一定知道自己的现况;就算无崖子知道,按天山童姥的性格,也不会怀疑自己的师弟的,再说又有谁会去怀疑自己心爱的人呢!第二个人就是师妹李秋水,而且她与自己是死敌,如果她想利用他人来寻仇,把自己的一切告诉自己的人也不奇怪,所以童飘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秋水。
贼贱人?是谁?刚穿越时空的我状态还没完全恢复,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能记得天山童姥叫童飘云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我没有想起天山童姥口中的贼贱人指的就是李秋水。于是,辩解道:“姥姥台鉴,不知姥姥口中的‘贼贱人’是谁?”
“哼!小贱人,少跟我装傻,吃我一掌。”说着就使出一招天山六阳掌“阳歌天钧”向我袭来。
靠!这天山童姥也太有点不分青红皂白了吧,不告诉我她口中的“贼贱人”是谁也就算了,竟然说我是小贱人。我哪里贱了,不就是现在的功夫跟你们的有点相似吗,不就是流的血和你们不一样罢了,有必要那么骂人吗!还有,你骂也就算了,还不给我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打过来,那也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