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你们先退下。”
刘彻挥了挥手,几个侍女立刻躬身退了下去。
刘彻坐了下来,一挥手:“说吧,有什么想法,居然在这个时间说。”
“陛下,臣有一个想法,请陛下决断。”
张凌把刚刚他的突发奇想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刘彻。
刘彻听了张凌的想法之后,立刻站了起来,走到了西域地图旁。
“太子,你说说看,张凌的想法怎么样?”
许久之后,刘彻转头望向太子。
“张兄的想法是不错,可是有点有点。。。”
刘据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有点什么,我觉得挺好,张凌,就这样做。”
“朕同意了,太子,这下子,就要先看你的演技了。”
刘彻直接同意了张凌的想法。
“遵命,父皇。”
刘据一拱手,也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自然一点,谅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刘彻冷哼了一声。
对于乌孙和龟兹这些年每年都玩的行为艺术,刘彻也有点看不下去了。
每年都玩这出,真当他刘彻是傻子不成。
只不过,以前没必要动他们。
现在既然有必要了,自然要给两国一些苦头吃吃。
“是。”
刘据看刘彻下定了决心,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直接领命离去。
办完这些事情之后,张凌拉着胡莱又来到了龟兹和乌孙对峙的现场。
“张大人,我们去看看别的吧,这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他们年年都这样,年年都没打起来。”
“等一会太子来了,给他们一些好处,这事情也就了了。”
胡莱拉着张凌就要走。
“不不,这挺好看的,等会更好看。”
张凌没有说话,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对峙的两人。
就这样,没过多长时间,刘据带着大鸿胪王双来到了现场。
看到刘据来了,白晓德和莫南也松了一口气。
演戏也是很累的,特别是一演就演一个时辰。
既不能真打起来,又要表示自己的愤慨,难度可想而知。
既然太子来了,那么按照以往的剧本,太子会把他们分开。
然后把两边人分别叫到偏殿,许以好处。
最后两家虽仍然愤慨对方国家,但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暂且搁置两家的仇恨。
“白晓德、莫南你们两位怎么又打起来了。”
乌孙和龟兹每年都是这两人前来上贡,刘据自然对于两人非常的熟悉。
“太子,乌孙欺我龟兹太甚,今天他莫南又出言辱我龟兹,我愿与他决斗,以报此仇。”
白晓德抢先站了出来,指着莫南说道。
“太子,白晓德这是诬陷我乌孙,我乌孙对大汉朝忠心耿耿。”
“而龟兹,却明着是大汉属国,暗地里却勾连匈奴。”
“请太子下令,让臣诛杀此贼,以尽我乌孙属国之义务。”
莫南也是毫不示弱的看着白晓德。
“胡说,勾连匈奴的明明是你乌孙,我记得,匈奴且鞮侯单于所乘之马就是你乌孙进贡的吧。”
白晓德听莫南这么说,急忙爆乌孙的黑料。
“你,你胡说,嘿嘿,我听说且鞮侯单于的一个宠妾,是你们龟兹王的女儿吧。”
莫南也爆起了龟兹的黑料。
这也是他们惯常的操作了。
“你们乌孙。。。。”
“你们龟兹。。。。。”
接下来,白晓德和莫南更是爆料不断。
这两国固然有默契相互撕扯抬高汉朝赏赐的钱财。
但如果能够通过爆黑料的手段激怒汉朝,让汉朝大军冲着对方的国家去,他们也是乐见其成的。
当然,有些事情是真的,有些却是听一听而已。
比如说莫南爆料说龟兹曾经邀请且鞮侯单于去龟兹。
龟兹王亲自接待且鞮侯单于,并献上百十名美女。
最后,还让王后侍寝且鞮侯单于。
拜托,难道且鞮侯单于是傻子不成,好端端的去龟兹的地盘。
就真不怕龟兹王把他给卖了嘛。
要知道,如果龟兹王把且鞮侯单于绑到长安,刘彻绝对不会介意封一个超大的封国给龟兹王。
“这两人的汉话说的不错。”
张凌悄悄的对胡莱说。
“这两人说是使者,其实他们都是往来于大汉和两国之间的商人。”
“只不过,由于熟悉汉地情况,被龟兹王和乌孙王封做使者而已。”
胡莱撇了撇嘴,不屑的说了一句。
也难怪他这么鄙视龟兹王和乌孙王。
要知道,汉朝派出各国的使者可都是些文武双全之士。
比如说,苏武、张骞这些人。
商人,从来没有派过,而且这辈子也不可能派了。
另一边,刘据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们互相爆黑料。
白晓德和莫南两人说着说着,就感觉不对劲了。
怎么这么长时间了,刘据还不阻止他们两人啊。
如果按照往年的惯例,刘据早已经让两人不要说了。
瞬间,他们两人的心里都冒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白晓德和莫南互相看了一眼,都不说话了。
看着两人停了下来,刘据这才抬头看着两人。
“哎,你们两人都闹了好几年了,还不肯罢休嘛。”
刘据淡淡的问了一句。
“太子,我们两国仇深四海,死不罢休。”
白晓德当先说道。
“对,太子,他们龟兹欺我太甚,如果我现在让了,恐怕龟兹王会说我乌孙无人。”
莫南也是一脸恨意的看着白晓德。
“这样,你们可是让我很为难啊。”
刘据摇了摇头。
“太子不必为难,麻烦太子给我们一把武器,我倒是要领教一下龟兹国的剑术到底有何神妙之处。”
莫南先拱手说道。
“对,太子,让我白晓德领教一下,乌孙的使者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白晓德也不甘示弱的瞪着莫南。
“你们,哎,让我说什么好呢。”
“龟兹和乌孙都是我们大汉的属国,我也不好偏帮你们哪国。”
“这样吧,卫光,给他们两把剑,让他们打吧,打完了再去大朝。”
刘据说完这些之后,就带着人走了,只留下了愣在当场的白晓德和莫南两人。
白晓德和莫南两人看着地上的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