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只有一个手掌大小的窗户,显然人是爬不进去的。
“这怎么办,前面有人把手,这后面窗户太小进不去,隔着墙能行吗?”
“我试试。”
余岁欢用手摸着墙,默念着收里面的粮食,下一秒,跟小山似的粮食就出现在了空间里,紧接着空间又扩大了整整一倍有余。
她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太神了,隔着墙都行。
“怎么样,成了吗?”
余岁欢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点点头,两个人又装作没事人一样,驾着驴车赶往县太爷的府邸。
县太爷的府衙就不如粮站那里容易让他们进去,两个人站在街外面犯了难。
虽说能隔墙收进去,可谁知道哪个屋子里是什么,万一把人收进去咋整。
余岁欢四处瞅了瞅,只见旁边一棵大柳树上卧了一只浑身长着褐色羽毛的鸟,悠哉悠哉吃着虫子,摇头晃脑的。
她在看向鸟的同时,鸟也在看着她。一人一鸟四目相对,总有一种似曾相识感觉。
“嗨,哥们儿,你认识我吗?”
余岁欢在心里问道。
“少主,俺是黄毛呀,那天在山里拜见您的时候,俺就站在最后面一排,您记不得俺也正常。”
“哈哈,没想到我们还是老相识。你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黄毛,你帮我办件事。飞到这宅院里看看这里存放东西的库房都在哪里。”
没想到她这鸟少主当的还真好,遍地都是眼线以后说不定都有大用处。
“少主,俺不用去看俺都知道,这排房子最后那一排就是库房,里面不光有粮食,还有金银玉器,丝绸布匹什么的。俺经常偷偷飞进去找吃的。”
“俺孝敬给大王的那些戒指都是从这个院子里偷偷拿的,奈何我这身子太小了,大件的东西实在是叼不动。”
黄毛这么小的个子之所以能跟着金嘴大王混,就是因为守着县太爷家的库房,财大气粗,给金嘴大王上供上的及时。
“走带我转到后面去,给我指指哪一排房子是。”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黄毛带着二人很快转到了县太爷府邸的后面,落在那只有巴掌大的小窗子对着里面说道。
“这里面就是库房了,我经常从这里飞过去偷粮食吃。”
余岁欢试着把手贴在墙上,默念着收光里面的东西。
下一秒,空间里就出现了大量的东西,粮食布匹,各种金银首饰,糖,盐,药材,人参什么都有,
“好了,东西已经收完了,我们走赶往下一家。”
两人坐上驴车飞快的离开这里。
余岁欢从空间里取出一把麦子,招呼着黄毛飞到她手上。
“这个是奖励你的,黄毛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放心跟着姐混,三天吃九顿。”
李承瑾看得目瞪口呆,这只鸟居然这么听话,就这么亲近一个陌生人。
一开始只以为他这小娘子有仙家神通能收东西,没想到这随便一只鸟都能听她的使唤。
“少主,黄毛以后愿意跟着您,您让俺朝东,俺不去西,您让俺撵狗,俺不撵鸡,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黄毛,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喝的。”
谁还能嫌弃跟班多。
黄毛低下头欢快的啄着余岁欢手里的小麦。
没想他黄毛也有出鸟头地的一天,直接被少主看上,以后也是陪皇伴驾的存在了,哈哈哈哈!
“这鸟你也能听懂他们说话吗?”
李承瑾坐在驴车上,看着余岁欢在那里逗弄着那只褐黄色毛的鸟儿。
“嗯,我多多少少懂一点鸟语吧。”
直接摊牌,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她最大的秘密他都知道,两个人现在是一体的。
有了黄毛鸟的存在,两个人又搬空了县衙的库房以及另一个粮站。
回到家中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奶,我三叔和三婶回来了。”
大宝带着二宝在门口玩泥巴,听到哒哒哒的蹄子声音,抬头一看,那不是自家驴车,驾车的还是他三叔。
“老三,你们两个可是回来了,就去镇上送一趟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们都快担心死了,我还说让你大哥借了你二叔家的驴车找你们去。”
李周氏把放在厨房温着的饭菜端到二人面前。
“我们送完货又去了一趟粮站,今年的粮税翻了一倍,大家都是苦不堪言,听说梁王要打仗了。提高税收不过是开始。后面还要征兵抓壮丁,家中只要是有适龄男人的,全部都要上战场去。”
听到李承瑾的话,一家人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坏消息。
“那可怎么办呀,这以后的日子岂不是没法过了?!”
李周氏急的一拍大腿,这要是把她三个儿子都拉去战场,她还有什么活头呀?
“要我说趁着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不如把宅子和田地卖了,换成银子我们到东洲去。听说那里比较太平,日子过得也富裕,各种税收特别低。”
“爹娘你们要赶紧做决定,要走的话赶快,不过三五日应当就轮到我们村交粮税了。”
李承瑾觉得该走必须走,拖下去日子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李老大默默拿出了挂在腰间的烟袋锅子,对于最近要加倍交粮税,征兵什么的,村子里也是有人在讨论,弄的人心惶惶。
“这么严重,真的只能卖了田地祖宅到别的地方吗?”
陶桂花也自觉地降低了声音,人们刻在骨子里的认知就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活,从来没有想着拖家带口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发展。
“老三说的对,我们尽快收拾收拾东西往东洲去,虽说我也舍不得这祖宅,可是真要到了饿死人还要让儿子们上战场的地步,那时候就晚了,我现在去一趟你二叔家。”
李老大站起身,一边抽着烟袋锅子一边出了门。
二人麻利的吃完饭,看着一大家子都情绪失落的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咱们去东洲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我在豫州这里被人陷害,考不了功名,到了东洲以后办上新户籍,还可以继续读书,到时候侥幸能考上个秀才,举人,咱们家也能不用交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