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儒风在一旁都羡慕坏了,他这次来东洲府,一来是为了争家产,二来也是想能考上嵩山书院,让他便宜爹能高看他一眼。
不知道他能不能也跟着蹭一个入学名额啊!
那头驴看着自家主人这么高兴,不由得翻了个大白眼。
哼,瞎得瑟啥玩意儿!
它早就跟人家说过了他什么名字,什么身份,就差把他祖宗八辈儿都给人家说清楚了,他还在那里装啥隐藏大佬呢。
“喂,我说你这人心眼子可真够多,我们驴可实在多了。”
那驴看了余岁欢一眼,这人不能处,心眼子忒多。
“这叫情商高,不叫心眼子多,我又不骗吃骗喝,还不坑他银子。我这么说他高兴,也能给我家相公一个机会,大家双赢何乐而不为,他还是要考学问的,过关才收,不过关也不收,一点小技巧,无伤大雅。”
“再说了,我相公如若能进嵩山书院读书,驴兄咱们也能常见面,我还能陪你说说话唠唠嗑,不然你不觉得没人跟你说话憋闷的慌吗?”
余岁欢这话是真心实意的,她也愿意跟这驴多唠唠嗑,毕竟人家知道的多。
“你这话说的倒也是,算我误会你了,你这人还挺实在的。”
一人一驴就这么在心里默默的交流着。
“齐夫子要考什么,问学生就是。”
李承瑾态度恭敬,这可是他家小娘子好不容易给他争取来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不能让她失望。
“考究学问这件事先不急,这天色也不早了,你家夫人为我诊治看病又耽搁了这么久,咱们先一道去吃饭。吃过饭我再考你学问。”
“如若过关,咱们明天一早便一道前往松阳县,我为你做保举荐,保你进得了嵩山书院,还能拜师。”
“多谢齐夫子。”
至于考学问,他自是不怕的。
“师长,不如就一同回我府上用饭吧,说不定这位李兄弟以后我们还是同门呢。”
陆子卿能年纪轻轻为一方父母官,自然不是个没眼力的,这位叫李承瑾的,一看那气度就不凡,提前交好,说不定以后也有大用处。
进入官场以后,最重要的就是人脉,不是说谁先进入谁就占据优势。
前途这种东西,后来者居上的比比皆是。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去了县太爷的府衙,好酒好菜招待以后还给安排住宿。
真好!
又是蹭吃蹭喝蹭住的一天。
吃过晚饭,余岁欢便随着众人一起回了给安排在后院的厢房休息。
李承瑾,宋儒风和黄礼等人都被邀请去了前院喝茶。
深更半夜睡得着迷迷糊糊的,忽听到推门声。
她转过身睁开朦胧的睡眼,一道挺拔的背影正在轻手轻脚的关门。
“回来了,学问考得怎么样,可过关了?”
她关心结果,自然是睡意全无。
“你醒了,自然是没问题。齐夫子高兴的喝了不少酒,已经醉了,估计明天一早走不了太早,你也不用起太早,多休息一会儿。”
李承瑾顺势坐在床边,看着他家娘子那睡眼惺忪的娇憨模样,忍不住想上前摸一把那粉嘟嘟的小脸。
情不自禁的手都抬起来了,又放了回去,他怕他这孟浪的举动吓到小娘子,好不容易融洽的相处功亏一篑,那时候可就不美了。
再忍一忍,等她再长大些。
“赶紧洗洗睡吧,这么多天赶路人也挺累的。”
余岁欢说完还自动往里面挪了挪,空出床上一大半的地方。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又一路逃荒,她对李承瑾不能说没有一点心动。现在大家都这么熟了,也不能老让人睡地上。
她们这也算是确定过关系,可要让她多主动一点,她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那就循序渐进,先从躺在一张床上开始吧。
想她上辈子活了二十二岁,也没跟男生谈过恋爱,这辈子倒是挺早,才十五岁多就嫁了这么一个英俊帅气的相公。
一想到一会儿要躺在一张床上睡。她的心就激动的怦怦直跳,男人在怀能有哪个女人不心动?
况且实际年龄来算,她好像比李承瑾还要大上一两岁。
这对于她来说就是奶狗弟弟,又帅还有腹肌,这诱惑谁能受得了。
李承瑾洗漱过后只穿着里衣,看了一眼床上起伏的身影。眸中亮光闪动,还是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慢慢的走了过去,轻轻躺在旁边。
心噗通噗通的跳,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一股淡淡的幽香,直往鼻子里钻。
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可那香味若有若无的,直往鼻子里钻。
好不容易适应了这股香味,昏昏欲睡的时候。旁边的人儿一个转身,一条胳膊一条腿就同时压在了他的身上。
可能是嫌不舒服,那手还胡乱的摸了几下,蹭了蹭,最后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放了下来。
浅浅的呼吸在耳边响起,热气吹的脸颊痒,心里更痒。
两人贴在一起,对李承瑾的刺激更大。
这是在故意考验他?
旁边传来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想来是真的睡着了。
他僵直着身子,又不敢轻举妄动,每当他要睡着的时候,旁边的人总是不老实的,不是搂他就是抱他,最后干脆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
这一夜余岁欢睡的倒是舒服,可苦了李承瑾。
虽说分开睡是心里痒痒,可是睡在一起心里更痒痒,对他的定力考验似乎更大了。
美人在怀,能看不能吃,这不纯纯自己找虐?!
一直到了凌晨,实在熬不住他才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余岁欢醒来,只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
她在梦中好似搂住了现代一直陪她睡觉的那只大毛毛虫,热乎乎的,抱着特别踏实。
睁开眼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哪里是什么她的大毛毛虫,分明是她相公,她像是一只八爪鱼一样把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两只手还抱的紧。
余岁欢立马脸红到了脖子跟,悄摸的抬头看了一眼,见人睡的正香,呼吸均匀,心里松了一口气。
于是轻叫轻手轻脚从床上爬了下来,幸好人没醒,不然多尴尬,整得好像她主动勾引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