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兄弟太客气了,这看着就好吃,那我兄弟二人不客气就接下了,等以后你饭馆开张,我们必定会前去捧场。”
“那小弟在这里多谢二位兄台了。”
余岁欢也庆幸她准备得多,就是想着可能会要送人品尝。
二人顺着青石台铺成的路朝着里面走去。
“表弟,还是你想的周到,你做生意如此有天分,这样我也能放心不少。”
“表哥谬赞了。”
说话间,二人便来到了韩夫子住的小院子。
守在走廊下的小厮见到二人,立马把人请了进去。
“罗兄弟,你怎么来了?”
韩立听见开门声响起,抬头看到来人是罗镇。立马放下手中的书卷站起身,走上前迎接。
“韩老哥,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是跟你辞行来了,家中内人甚是想念双亲,于是我便把客栈托付给了我的表弟,准备带着妻儿老小回老家去侍奉岳父岳母,以尽孝道。”
“学生余欢,见过韩夫子。”
她这身装扮也像是个读书人,况且年纪也不大,就装一回学生吧。
“小兄弟不必多礼,既然你表哥把客栈托付给了你,以后就好好经营。”
“夫子教训的是,学生家中祖上曾做过御厨,深谙厨艺此道,所以决定把客栈改成饭馆。今日特地带了几道特色小菜,甜品,给夫子尝一尝。”
余岁欢把手中两个食盒恭恭敬敬,放到桌子上慢慢打开。
一道道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吃食映入眼中,那香甜酸辣的气味立马就飘了出来。
本来天气炎热,这人容易没什么食欲,可是闻到这味道,韩夫子莫名的觉的有些饿了。
“余小兄弟家中祖上不愧是做过御厨的,这菜品色香味俱全。等以后你的饭馆开业了,我到时候一定前去捧场。”
本来韩夫子还以为只是普通酒楼里面那一套罢了,没想到这菜这不光好看,还是他从未见过从未吃过的。
“学生在这里先谢过韩夫子了,这个食盒里放的跟您这份儿一模一样,是学生想孝敬齐夫子的,只是不知齐夫子现下可在书院之中。”
“齐夫子?”
韩立摸着胡子想了想,他们这里的夫子有几十个,姓什么的都有,倒是唯独没有姓齐的。
“这我怎么不记得书院之中有姓齐的夫子?余小兄弟,你确定是在我们嵩山书院内吗?”
“这个学生可以确定,前两天我们在东明府因为一事偶遇相识,齐夫子觉得我兄弟李承锦文采不错,非常欣赏,还特地写了推荐信,准许他进嵩山书院读书。所以学生特地给他也准备了一份。”
“哈哈,我知道了。什么齐夫子,这老小子没说实话,他原本姓温名齐盛,是咱们嵩山书院的副院长,最喜外出寻找各种孤本,古籍。”
“他昨天来书院倒是同我说过,破例收了一个学生,名叫李承瑾,文采斐然,才高八斗,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你放心吧,这食盒一会儿我让人给他送过去。”
余岁欢早就知道真相,还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啊。”
然后拱手对韩立道谢。
“那学生在此先谢过韩夫子了。”
小厮送走二人,韩立迫不及待关上门,尝了一口带着辣椒油的冰凉粉。
酸酸辣辣的感觉立马充满味蕾,当真是好吃,他以前还从未吃过这种东西。
接着他又尝了一口甜的,又冰又凉又甜,浑身的燥热都消去不少。
还有那点心,有的外酥里嫩,有的软糯香甜。
韩立吃的不亦乐乎,这御厨世家果然名不虚传,等饭馆开张了,他一定要前去捧场。
事情已经办妥,余岁欢和罗镇二人出了嵩山书院,又回到福来升客栈之内。
“表弟,这是这间客栈所有门上的钥匙你收好。后院的杂物间里还有许多布匹棉花之类的都是新的,留给你们了,都是用得着的东西。”
罗金氏带着两个孩子,早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
“表哥,表嫂,你们这是现在就要走吗?”
“即是不用经营客栈了,我们就想赶紧回老家去,你侄子侄女的外家也想他们二人了。表弟,客栈中所有铺盖一应东西我们都留下了,那些东西我经常拆洗都是干净的,洗一洗都还能用。”
“多谢表嫂,我都记下了。”
余岁欢和李承瑾二人送罗镇一家出了门,临走之前,他还是觉得要把真相告诉罗镇。
“表哥,我还有件事同你说。”
“娘子,你们先上马车去,我与表弟说几句话。”
二人走至路旁,余岁欢率先开口。
“表哥,其实我并非是你远房亲戚,而是恰巧在茶楼之中听到了你客栈遭遇的事情。才知晓是有人设下局故意要害你。”
“而我此时也正想接手一家店铺,于是才大胆的冒充了你表弟。”
罗镇笑了笑,并没有气恼。
“其实一开始我也有点怀疑你的身份。可是你为轩儿治好了病,还精心给他准备药丸,又帮我们破解了尤大官人恶意设下的毒计,至于是否是真的远房表弟又如何呢?只要我心里认为你是那便是了。”
“至于客栈盘于你,我心里高兴也愿意,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表弟,好好干。以后到了东洲府,记得来找表哥表嫂。别忘了,你就是我罗镇的远房表弟。”
“表哥。”
余岁欢也感激罗镇把客栈低价盘给她,于是她将空间里的灵泉水装了一小瓶,然后装作从袖口中掏出来。
“表哥,这是我们家祖传秘制的药水。你记住,危机时刻可保命。就当是我送给侄子侄女的一点心意吧。”
“这如此珍贵之物…………”
罗镇接过白色的小瓷瓶,感动的眼眶通红。
“好表弟,那我们先走了,有时间我们会过来看望你的,这里离东洲府不远,马车不过一天的路程。”
“表哥,你们也赶紧赶路吧,到了东洲府天也要黑了,走夜路危险。”
二人依依惜别,余岁欢望着远去的马车直至消失不见,这才坐上李承瑾身后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