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远处的兰心都快要吓死了,她明明看得很仔细,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冒出来的。
等到那二人走后,她才小跑着过去。
“夫人,奴婢办事不力。”
“兰心,这事不怪你。袁哥哥你伤口没事吧?”
陈素月觉得这事也不定是坏事。
“没事,刚才那人是我在嵩山书院的一同窗,前几天因为我帮我还得罪了王爷家的世子一派人,我相信他应该不是坏人。”
能明知是世子一派的公子哥儿,还果断出手帮他,人能坏到哪里去。
陈素月微微一笑。
“希望我们遇到的这二位是好人,他们目地是为了报复尤世光,我们就按照他说的做。到时候说不定真的能一家三口团聚。”
她摸了摸肚子,感觉好似已经有种子在里面生根发芽。
“我会为你负责。”
袁庆虽然觉得自己一书生没什么用,可他愿意倾尽全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这一夜注定多少人都会不平静。
当然也包括关系更进一步的余岁欢和李承瑾二人。
以前二人虽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可也是各睡各的,偶尔有某人会睡觉不老实,占人便宜。
可现在不一样了,男人尝到了甜头,哪肯善罢甘休,睡觉时一只手自然的搂住那渴望已久的纤纤细腰。两人之间再也没那默许的缝隙。
余岁欢前世是那种看见帅哥哇哇乱叫,但是真正接触的时候又怂的不行。
现在人家主动贴过来了,她紧张的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后来,后来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第一次能这么抱着小娘子睡,李承瑾睡的也很香,是那种心理的满足,无关其他。
次日一早,刚吃过早饭,黄礼和宋儒风二人不约而同的提出要走了,去东洲府一趟。
“我爹也不知道还有几口气,我的回去看看。”
他考上了嵩山书院,回去要扬眉吐气一把。
“正好我去那边也有点事情,咱们一起。”
黄礼也要去看看他病入膏肓的皇兄。
“那提前祝二位一路顺风。”
告别之前,余岁欢送了宋儒风一小瓶灵泉水。万一他爹真是不行了。喝灵泉水还能再多活两年。最起码支撑到宋儒风有争夺家产的资本。
宋儒风有钱了,才能更好的在她这里消费。
“余兄弟,大恩不言谢,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
宋儒风感动的一塌糊涂。
送走二人,众人像往常一样回客栈继续干活。
余岁欢则在空间是做大酱,酱油,醋,空间里干净,而且放在特定的位置发酵的特别快,以后饭馆开起来,这些东西消耗肯定大。
她在后院忙的热火朝天,就听见外面有吵吵闹闹的声音。
门口处,几个汉子抬着担架,上面躺着奄奄一息的贺婆子,旁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少女,跟贺婆子看起来有五分像。只是颧骨高,面相都带着几分刻薄。
那女子扶着贺婆子躺的的担架也不进大门,就这样在门口哭了起来。还不是小声啜泣,那是嚎啕大哭。为的就是把人都吸引过来。
“过往的老少爷们儿,大家都看看吧,这家客栈黑心无良,欠我母亲工钱不给,昨天来要的时候还把人打成重伤,这还有没有天理了!可怜我们孤儿寡母,这是要把人逼死啊!”
这条街特别热闹,来往的人也多,不一会儿,就聚集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
“放你娘的狗臭响屁,你个黑心肝,烂肚子,满嘴喷粪的小浪蹄子,你娘走的时候我们明明还多给了两天的工钱。现在你抬着这么个撞死老婆子在门口撒泼,叫嚷什么?想讹钱,门都没有。我呸你一脸!”
李周氏带着一众女人们气势汹汹的就从客栈里走了出来,直接挤进人群,手中乌漆麻黑的抹布直接丢在贺小玉脸上。
就这么两个老贱人,小贱人,还想讹她们家,也不撒泡尿,看看德性。她是好欺负的?
贺小玉被抹布上一股子酸臭味差点熏吐了,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围观的老少爷们,大家都睁眼看清楚了,这老货在这里做工不感念主家的恩德,帮扶她们孤儿寡母,现在还想来讹人,也不怕遭了天谴,让雷劈死。”
陶桂花自然是跟她婆婆站在一起,这几个村里混出来的嗓门一个比一个高,围着贺婆子和她女儿贺小玉直接就是一顿输出。
这让贺小玉准备好的台词根本一句也说不出来,她走的是柔弱可怜小白花类型,声音自然不及几个人大,根本就没给她张口的机会。
抬担架那几个大汉一看,这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于是想出手,李承家兄弟六个还有吴佟立马围上前,女人们骂架,男人们插什么手,谁敢先出手,第一个弄他!
四个人一看这架势,立马蔫儿了,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此时有旁边开店的那些人忍不住想要出来说句公道话。
“昨天贺婆子走的时候可是好好的,也没见着客栈的人打骂她,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们现在抬着人过来就说被打了,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我也看见了,以前罗掌柜两口子对这贺婆子可好了,吃喝穿的什么都给她用,这婆子在客栈干活向来偷懒,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跑出来说话的这些人都是受过贺婆子欺负的,她在客栈里做活比掌柜的架子还大,时常跟这些隔壁邻居闹矛盾。大家本着和气生财,也没人同她计较。
现在看她直接过来讹人,都觉得有些看不过去。
余岁欢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二人。
“你这姑娘岁数不大,心眼可不少,如果我们真打了你母亲,你不拉去医馆好好医治人,都这般快死了了还抬过,大热天来放在门口招摇,是想让你母亲快点去死好讹人吗?”
“不,不是的,你休要胡说,我只是想来讨个公道。”
贺小玉不知为何,看到面前这俊秀的白衣公子打心里发慌。
“既然是讨公道,何不自己过来好好说,非要把人抬到这里,大热的天在太阳下晒,是何居心想必围观众人都能看出来。”
余岁欢不急不缓陈述着事实,特别是眼中那抹轻蔑,不屑,看得贺小玉心方寸大乱。
“你,血口喷人,我,我一个弱女子前来着实害怕你们这么多人,万一打伤我谁来照顾我母亲?”
她紧张的额头上直冒汗水。
“既然这么害怕,就应该去报官啊!让官府的人和你一起来岂不是更好,你何苦找人来这里闹做出这副样子,一点也不顾及老母亲的死活,反而更像是要把我这店搞臭。”
李周氏看到小贱人这个模样就一肚子气,一副勾搭男人的做派。
“既然你说我们打了贺婆子,那打了哪里,又是什么伤,可让大夫诊断过了,不若把伤露出来,让大家伙都看看。”
“还有你,身上可有伤?别明天又来了,说什么你身上也有伤,那就扒下来大家一起做个见证!”
一听李周氏要扒她们娘俩衣服,围观众人都瞪大了双眼,生怕错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