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考上就成,咱也不要求什么名次不名次的,等到下次参加春闱能顺利的中举更好。”
余岁欢要求很低,也不要求非要考什么进士,状元,榜眼,探花之类的。
再说了现在世道乱得很,很多王爷封地的学子们,考了举人之后就可以领份差事,已经很少有人进京去赶考。
萧弘康最近忙的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既要联络各地王爷商量计划,又要防着梁王。
他按照李承瑾进献的计策实施,已经派人暗中跟着京城派下来的那三个钦差大人。
这梁王现在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差把造反贴在脑门儿上了,狂妄自大的很。
三个钦差一进入梁王封地内,就看到哀鸿遍野的景象,一个个都憋了一肚子火,想要参他一本。
谁知道一路上还遇到了不少官兵强行征收兵丁,战马,粮草。
这么明晃晃的摆在明面上,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三人来到徽州府表明了身份以后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那太守也只是让人把他们安排在驿站之中,连面都没有露,吃的住的更是一言难尽。
对比于在禹王封地受到的待遇可谓是天差地。
欺人太甚!
三人一个个都憋足了劲,回去就要去告发梁王。
跟踪人的密探看时机差不多晚,准备上演了一出刺杀的大戏。
谁知道梁王得了消息直接就要把人弄死。
跟踪的密探拼尽全力才保住三个人的性命。
三个人逃跑这一路可谓是狼狈至极,好不容易一路紧赶慢赶来到京城城门口,三个人激动的差点哭了。
“潘兄,这梁王狂妄自大,其心可诛,招兵买马,无视我等朝廷钦差,还派人刺杀于我们,我定要在圣上面前参他一本。”
“对,参他一本!”
“必须参他!”
三个人连家都没有回,就这么狼狈不堪的进宫面圣,就是为了狠狠告状,也是想让皇上看清楚梁王的狼子野心,这种人留不得啊!迟早要造反。
此时的皇上已经病入膏肓,加之常年服用丹药,人也变得多疑暴怒。
听到梁王如此肆无忌惮,想要造反,立马龙颜大怒。
火速召集了兵部尚书,辅国大将军,等一众臣子在御书房议事。
两天后的午时,萧弘康就收到了圣上的八百里加急密信。让他修整兵马配合福王,瑞王,以及朝廷派出的精兵,对梁王攻其不备,群起而攻之,拿下这个野心勃勃的反贼。
萧弘康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这李承瑾真是个人才,只用了这么简单的一招,就解决了梁王要攻打他封地的困境。而且还能除去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劲敌,以绝后患。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才能,真真乃天降福星,只是太恃才傲物了些。
年轻人嘛,不能目空一切,就该挫挫他的锐气,不要太张狂。
要不然以后用起来太麻烦,经此一事,萧弘康已经确定了,想要把李承瑾为他所用。
“高忠。”
“奴才在。”
“去告诉这次主持秋闱的主考官,让他把我那两个儿子以及一个名叫李承瑾学子的诗卷都给我拿过来,我要亲自批阅。”
“是,奴才这就去办。”
高忠心想,想要看两位王子的试卷无可厚非,可那个李承瑾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入了王爷的眼,看来以后不出大错,必定是青云直上。
不过是个把时辰,三张试卷已经放在了萧弘康的书房之内。
看过了三儿子的试卷,他还算满意,觉得萧泽安写的还挺不错,进步很大。最主要年龄还小,假以时日,以后必成大器。
当看到二儿子萧泽晋的试卷时,那笑脸,慢慢的沉了下去。
都已经考试三年了,真是一年不如一年,这写的文章比屎好不了多少。目空一切,狂妄自大,纸上谈兵。真是个扶不上墙的废物。
他要是有李承瑾一半的聪明才智,也算是祖坟冒青烟。
按说二王子一直被王妃养在膝下,还上报了宗室内,乃是禹王府的嫡子。
只是为人太不聪明,还爱耍些小心思,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真真是上不得台面。
要不然萧弘康早就为他请封世子了,也不会拖到现在。
李承瑾的卷子自然是跟预想中的一样,那么好。
条理清晰,头头是道。
萧弘康长叹一声,他要是有这么一个好的嫡子,何愁他们禹王府不能兴盛。
其实李承瑾为了不太出风头,这试卷已经是藏拙了,纵使如此也能考进前十名。
萧弘康一想,不能给他评为此次的前几名,不然这年轻人会太过傲气。
于是他大笔一挥,把人判成了入围的最后一名。
不过虽然是最后一名,那也是考上秀才的。
到了放榜那日,一大早就有许多人守在那里,官兵把写了入选名字的红纸一张张的贴出来,立马引的人争相观看。
余岁欢他们一群人刚到,就被这壮观的场面震撼到了。
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其实不光参加了考试的学子会看榜,许多人也会专门蹲在这里看榜,跑去给中的人报喜,然后讨个赏钱。
“走,我们也挤进去,谢兄你块头高大,有力气你走在前边,我随后。”
宋儒风挤不进去,便拉了谢湛北同他一起。
“咱们先从那第一个开始看,依照李兄和袁兄还有你的学问,肯定不会在后面的。”
有谢湛北打头阵,几个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是挤到第一张榜单前面。
从第一名慢慢的往下看,看了十几个人,也没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直到看到第二十多名的时候,才看到袁庆的名字。
“袁兄,恭喜恭喜,你中了第二十多名的成绩,可真不错,是咱们几人中最好的了。”
宋儒风激动的差点跳起来,比他自己中了还要开心。
紧接着又往下看,三十多名的时候看到了谢湛北的名字。
“谢兄恭喜,恭喜。”
宋儒风就是个大大咧咧跳脱的性子,他们四个人现在就中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