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断袖,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我们两个可是拜”过堂的正经夫妻,想什么呢。
二人刚说两句话,一道身影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余小姐,快快去救救我们家小姐,她要生了,疼的死去活来的喊着让你去呢。“
“啥,要生了,走!”
余岁欢腾的从摇椅上起身就往外跑去。
“安弟,我还有事情要忙,你自己回书院去吧,改天咱们两个再聊。”
二人一路赶到尤府,一进陈素月的院子,就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叫声。
袁庆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可惜两个婆子守在门口硬是不让他进去,说这是夫人的意思。
“月儿,月儿你怎么样了?!”
袁庆觉得自己脑子里现在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没办法思考,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余岁欢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先给陈素月灌了两大茶杯的灵泉水。
灵泉水下肚就连疼痛都降低了不少,人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欢欢,你来了,我觉得我快要疼死了。”
“呸呸呸,瞎说什么,生孩子疼一些是难免的,你加把劲赶紧生出来就好了。”
余岁欢也是强装镇定,生孩子她也没经验。
“对,这位夫人说的对,您再用些力气。早点生了就好了。”
接生婆子在一旁附和着。
好在陈素月年轻,孩子不是特别胖那种,有了一杯一杯灵泉水的加持,不过一个时辰,孩子就生出来了,是个红红的男孩儿,软软的一团特别招人喜欢。
“阿月你真棒,给我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干儿子。我已经告诉袁庆,你生了个儿子,等会儿收拾好就抱出去给他看看。”
陈素月现在累的整个人都快虚脱。
“谢谢你,欢欢,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刚开始心里还挺怕,你来了以后才觉得有了那么一点子底气。”
余岁欢挑眉。
“一点点吗?那我以后可要多努力些,给你多一些安全感。”
两人相视一笑。
“你们两个这儿子也生了,是时候想办法赶紧给孩子一个正当名分,反正现在尤府的一切都掌握在你手中。”
“至于尤家的那些宗族长老,随便给些好处堵住他们的嘴。而且你要改嫁的还是本地的县丞。他们拿了好处自然也不敢多有什么废话。”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庆哥当了个小官,我们母子也算有了依靠。”
外间的袁庆抱着刚生出来的儿子,激动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这是他跟阿月的儿子,他终于可以跟心爱的女子有自己的孩子,以后还会子孙满堂。
孩子得满月礼办得非常盛大,现在只取了一个小名圆哥儿。
陈素月出了月子直接跟尤家的那些宗族挑明了自己要再嫁,而且还是要嫁给本县新任的县丞。
至于尤家的宗族长老,她也不会亏待,每人送了金银,田地。
而且还许诺有她在,以后尤家的小辈不管是哪个有事求到她跟前,她都不会坐视不管。
陈素月可不是那种任人揉扁搓圆的,她有娘家势力非常大,而且现在的尤家还掌握在她手中。
能送这么多东西给他们几位长老,还答应了以后不会不管尤家,所以众人就算不情愿也答应了。
毕竟她要嫁给的是新上任的县丞,他们可得罪不起。
搞定了尤家宗族这边没有人提出异议,袁庆和陈素月立马就选了个好日子拜堂成亲,生怕时间长了有什么变故。
成过亲以后,孩子也取名叫袁嘉齐。
距离放榜过后,已经有两个月了。
考中举人的那批人陆陆续续都分封了官职,没有分封的,也都花钱使银子找关系给自己谋出路。
唯独李承瑾这个春闱考试第一名,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毕竟王爷不发话,也没有人敢擅做主张。
萧弘康最近一心忙着应付福王和瑞王,勾心斗角,倒是差点把李承瑾给忘了。
直到八王爷礼王萧弘礼给他来了密信,告诉他边关的蛮族有些蠢蠢欲动,让他尽快多派些兵马驻扎在那里。
而且边境的那些城镇既然现在已经归他管辖,就应该马上派自己的人过去大力发展。
只有最边境的古县富强起来,这样才算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可以给那里的驻兵自给自足,边境安定了,才更利于他登上皇位。
看完这封信,萧弘康这才恍然大悟。
说的对,以前边境那几个城池不归他管,所以不用操心。
现在都归属于他,相当于他跟八皇弟的封地相邻,二人都掌管着楚国的边境。
八皇弟战神的名声赫赫,西边胡族向来老实,所以不足为惧。
可是他刚接手的边境跟蛮族相邻。
蛮族听说最近换了新的首领,这个首领异常残暴,喜怒无常,总是对楚国的边境虎视眈眈。
边境之地,地广人稀,非常贫穷。是应该大力发展起来。
他坐在书房里想了想,突然就想到了李承瑾。
这个年轻人非常有才华,如果派他去治理边境古县,说不定用不了几年,就可以把那边发展起来,富庶程度不会输于任何地方。
萧弘康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他太聪明了。
如果他能把古县那种贫瘠的地方都给治理得非常好,那说明他没看错人,等到时候可以再把人调到身边来。
说干就干!
“高忠,让吏部尚书令给今年春闱的第一名解元李承瑾发调令,让他去西洲府古县当县令去。”
“那边县令已经空缺好几个月了。让人赶紧准备准备,最好这半个月之内就启程。”
“是。”
高忠也没想到,这第一名留来留去,居然给放到了那么一个偏远的地方去当县令。
王爷不是挺看好他的吗?怎么舍得把人给扔那么远,还是那么穷苦的一个边境县城。
听说每到临近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蛮族还会时常派人偷袭,抢夺老百姓粮食,那边的日子并不是很太平。
高忠只按照要求办事,算了,他一个奴才,自然想不明白。什么事都能想明白,他也当官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