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兄弟真是大手笔,这边地方是做什么用?”
上面只规划了地块,并没有写是什么,宋儒风不由得好奇,
“县衙后面这几块地,还有周围这些,全都建成二进,三进的院子。
院子建得好,而这里又繁华,有医馆,县学,商场,到时候可以吸引不少有钱的富商过来居住。”
“只要有钱人多了,自然也就有人消费。何愁咱们这里不能繁华起来。县衙附近的规划就先这么多,至于其他的以后再慢慢发展。”
听到余岁欢的解说,宋儒风也不由得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余兄弟,你可真是个人才呀,这些东西真的很新奇,我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不过要是真的都能成功,也是很好,如果能实行起来。古县何愁不能成为第一富庶的县城。”
到时候他们几个说不定还会青史留名。男子汉大丈夫,建功立业,才是毕生所求。
李承瑾见二人在兴头上,也不忍心泼冷水。
“如此庞大的工程,少不得要一两年才能建成,说不定还要时间更久。”
“相公你说的那是用木头建房子,咱们的砖窑,和水泥窑建成以后,盖房子快的很,只要人手够,不出半年这些都可以完工。”
“砖窑建的怎么样了?”
已经建好了,正在招会烧制砖的师傅,找到师傅立马就可以开工。水泥窑也已经开始进入试验阶段。”
三人不知不觉说了大半夜,第二天一早,刚用过饭,准备去视察水泥制作到哪一个步骤了,就听到外边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大人,不好了!咱们的铁矿被一群官兵包围了,说我们是私自开采铁矿,让我们赶紧把铁矿交出来。磕头赔罪,不然就让我们好看!”
小甲灰头土脸的跑进来,身上还有好几个大脚印子。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县太爷的头上动土。?”
宋儒风放下手中的茶碗,真是长见识了,哪里来的官兵这么横?
“官兵?哪里来的官兵,他们可说了?”
李承瑾微微皱眉,古县也是有兵力驻守。
只是兵马司的况总兵从来不干涉县城里面的事情,两个人对彼此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这些人又是哪里来的呢?
“回大人,来人说他是西洲府兵马司况总兵跟前的陈都尉,咱们这个铁矿是总兵大人一早看上的,说您开采铁矿就是私自铸造兵器,让老爷您过去见他呢。”
“狗屁的陈都尉,看给他嚣张的,虽然他是西洲府兵马司的人,可咱们古县内部的政权是由县令大人掌握的,他算哪根葱,在咱们这里指手画脚。”
宋儒风有些不屑一顾,要说起来都尉也不过是个正八品芝麻绿豆的小官而已,在他们面前指手画脚真是可笑至极。
“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李承瑾口吻依旧平静。
“回老爷的话,大概有百十个人。”
“召集所有衙差,三班六房不管是正在干嘛的,都跟我一起去铁矿那里,还有那些正在干活的壮丁也临时抽调一些身强力壮的,我倒要看看谁这么不长眼,在我的地盘指手画脚。”
李承瑾可不是什么文弱书生,当初他还没考科举的时候,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混混恶霸,不管是什么混账事,就没有他不敢做的。
“要不要我跟宋兄弟跟你一起去。”
余岁欢有些不放心。
“你们两个刚才不是说要去视察水泥窑,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解决。”
李承瑾召集好人马,一共足足有三百多人,气势汹汹的就朝着铁矿那里出发了。
走到地方的时候,果然看一群当兵的人正在那里吆五喝六。
“都别干了,他娘的,我没说你吗?滚一边去!这铁矿从现在开始归西洲府兵马司所有。”
“全都给我站好,站到一边去。”
几个兵痞子头上的帽子戴的歪歪斜斜,大爷似的把干活的人都赶到了一边去。
一个穿着都尉官府衣服的男人正坐在桌子前,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
李承瑾带着人走过去的时候,那群官兵压根儿就没正眼看他。
喝茶那人更是连头都没有扭一下,仿佛根本不把他这个县太爷放在眼里。
“你就是本县的县令,一个七品小官,好大的胆子,这铁矿本是况总兵大人已经看上的,你居然敢私自开采。”
“识相的把铁矿交出来,挣的银子也吐出来,我还可以考虑在总兵大人面前为你美言两句。”
“那陈都尉觉得拿出多少银子合适呢?”
陈鹏丝毫没觉得面前这个白净县令能对他怎么样。直接伸出一只手。
“我看你这县城又是修桥又是铺路,怎么也得拿出来五万两出来。”
“五万两,会不会太少了一些?”
李承瑾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不动声色的走上前。直接一脚就把那人屁股底下的座椅踢飞,陈鹏整个人飞出去,连带着摔了个狗吃屎。
“陈都尉。”
“陈都尉。”
那些官兵一个个都傻眼了,没想到这文弱县令是真的猛啊,上前二话不说直接一脚就把他们家都尉给踢出去了好几米远。
好几个人冲上前想去把人扶起来,却被赵铁锤带着一群人上去就把他们几个人给按倒在地上。
“通通都给本官拿下!”
三百多人对一百来人,那是毫无悬念,一把把刀实实在在的都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疯了吧!居然敢这么对我们陈都尉,信不信让你丢了头上的乌纱帽。”
李承瑾只回头看了那人一眼,赵铁锤立马就明白了自家大人是什么意思。
上前抡起拳头,照着口出狂言那人的面门直接就是一拳,打得他鼻口窜血,整个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们大人面前口出狂言。”
不管什么时候,气势不能弱了。
“你找死!”
陈鹏只觉得两条腿疼的厉害,根本就站不起来。
李承瑾漫步走了过去,一只脚正好踩在他的手掌上。
疼的他立马呲牙咧嘴,满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