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建造屋子用的泥浆都是他们所没见过的,但是这些东西却异常的结实坚硬。
只是到处都在建房子,县衙都找不到在哪里了。
找了路过的人问了一下才知道,县衙被拆了,县太爷现在在东城的别院那里住着,那里现在是临时县衙。
一行人紧接着往东城走去,这一路上所过之处全都是新盖的青砖大瓦房,又高大又气派。
盖房子的,修路的,花池里栽花的,一路走过来,所有的人都在忙碌。
好像全县城的人都没有闲着,都在开荒种地,干活。
萧弘礼还未走到东城,就闻到了一股奇特的清香味儿。
“什么味道,你们闻到了吗?”
他回头看向自己的几个贴身侍卫。
“闻到了公子,是一种特别清香的味道,好似有茉莉花的香味。”
李二的鼻子最为灵敏。
“我怎么感觉有菊花的味道?”
“我感觉像是树叶子烤高的味道。”
几人往前走了不远,就看到一个挂着制茶坊招牌的大门。门口口处人来人往。
“公子,这味道好似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制茶坊,顾名思义,那就是制作茶叶的,还没听说过古县盛产茶叶的?这茶叶居然如此之香?!”
“说不定,这些都是余师爷弄出来的。
这些东西不用想,肯定是那个小丫头琢磨出来的,他那脑子里,奇奇怪怪,装的都是什么呀?
几人又往前走了半条街,又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香味儿。
“这酒的味道可真浓郁,肯定是烈酒。”
张三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他最喜饮酒,平时喝的酒酒香味儿可没这个味道浓烈,这么浓的酒香味儿他也从来没有闻到过。
赵四也用力吸了吸鼻子,每次风吹过吹出来的酒香味儿都不一样,这次的香味中间隐隐还有一丝甜腻腻的味道。
“你们仔细闻闻,这次吹出来的味道,还带着一丝香甜的气息。”
“我怎么感觉有一股子葡萄的味道呢?”
“瞎说,分明就是酒的味道。”
几个人一边争论,一边继续往前走。走远了,那些酒的香味也就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听到这笑声,还以为此地是什么风月场所,大白天不应该啊!
定睛一看笑声传出的院子大门那招牌,原来是染布坊。
布坊门口的大门敞开着,从门口路过就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宽阔的院子里,一条条颜色艳丽的布匹挂在竹竿上随风飘荡,五颜六色十分好看。
穿着围裙戴着头巾的少女穿梭在中间,忙碌着把那些布条都整理好。
“公子你快看,这些布匹颜色好鲜亮,各种颜色,好多颜色我都叫不上来,这些颜色也不知都是怎么染出来的。”
萧弘礼白了赵四一眼。
他的眼睛又不瞎,能看不见这些鲜亮的布匹颜色,还用得着他说吗?
说真的,他也说不上来,单是粉色,打眼一看就有四五种之多。
“要我说,这些肯定都是余公子的功劳,除了她谁能搞得出这么些个东西,这些东西别说放在古县了,放在任何一个县城都能富裕起来。”
见识了一个又一个的新奇事物以后,众人终于来到了临时县衙。
不等他们走上前叩门,就听到一道熟悉而又古怪的声音。
“这不是黄兄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众人抬头一看,原来是乌鸦哥,正卧在墙头上。
虽然早就知道这只鸟聪明得很,还会说话,但是其智商如此之高,还能同他们打招呼,还记得他们每一个人,就不由得让人发心底发颤。这鸟是不是成精了?!
“乌鸦哥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萧弘礼走上前打招呼。
你们特意过来的,能不见面吗?”
乌鸦哥说完,扯着嗓子喊道。
“小丫头出来接客了,来人了,家里来客了。”
接客………………
这乌鸦哥感觉不怎么正经的样子。
余岁欢刚准备吃完饭,就听到乌鸦哥那几句魔幻的叫声。
接客?!
接它个大头鬼阿接!
她放下筷子,直接走出房门。
打开大门一看,哟呵还真是来熟人了。
为什么是黄礼?!
来找她不会是因为她假扮他,所以来算账的吧?!
“乌鸦哥,瞎喊什么,哪里有人!我怎么看不见?”
余岁欢直接无视面前几个身高均在一米八以上的男人,装做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快速想要把门给关上。
还好萧弘礼早就防着她来这一招,手中的山河扇直接卡在了门缝里。
“几日不见,小丫头你这眼神可不大好啊?”
“原来是黄兄啊,真是好久不见,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里面请。这不是多日不见,跟你开个小玩笑嘛!”
“这玩笑可真好笑。”
余岁欢见他不提以前的事情,自然也不会主动说。于是又开始插科打诨。
“黄兄,几日不见,又英俊帅气了不少。”
听到这句恭维的话,萧弘礼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他跟她亲爹可是亲兄弟,他们两个人称兄道弟,这不硬生生把她自己的辈分给抬上去了吗?
“你看,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说准备用晚饭呢。一起吃点。”
余岁欢才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啥。
“看来你在这边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嘛,早就听闻古县贫瘠,现在一看却也不如想象中那么贫穷。”
“谁说古县贫穷了,你这一路走过来没看到吗?再过上个一年半载的,这古县比之松阳县都不差多少。最主要还不是因为我在这里。”
余岁欢招呼着几人进屋,又让小翠赶紧又炒了几个菜端上来。
“怎么不见瑾之人呢?”
萧弘礼见只有余岁欢一人用饭。
“他这会儿有点忙,去找杜总兵商量事情去了。”
他也不客气,直接带人坐下。
闻着这喷香的饭菜味儿,也确实有点饿了。还是这小丫头的厨艺好啊!
“我刚才进城之前,看到一群官兵被打的鼻青脸肿扔了出来,还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到底是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