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陈姑娘一直以二皇子妃自居,还放出话,满京城的贵女谁也别想打您的主意。”
“谁要是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她陈氏一族必定让人家破人亡。表哥,我好害怕呀。她们陈家向来跋扈,我怕你为难。”
叶萱儿装出一副小白花的样子,整个人扑进萧泽晋的怀中。
“萱儿表妹你不要被她吓到了,我说什么也不会娶她,粗鄙不堪,骄横蛮护,长得又丑。”
“等以后我羽翼丰满当了太子,自然是要娶你当太子妃的。她给你提鞋都不配!”
二皇子萧泽晋此时也飘了,他都忘了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全是陈皇后给他的,没了陈皇后,他一个婢女生的压根没什么地位。
还谈什么争夺皇位!
不过事情得发展都非常符合万玉婷的预期,斗吧,斗的越狠越好!
她经过好几天的舟车劳顿,终于到了神龙山行宫。
神龙山内,整座山从半个月前就被禁止任何人入内,几万大军从山脚到山顶,把守的严严实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吉日良辰,清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悠扬的钟声铛铛铛的响起,紧接着是敲锣打鼓,鼓角齐鸣,响彻云霄的奏乐声。
庄严肃穆的祭台之上,身穿龙袍的萧弘康走在最前面,身后是四个穿着蟒袍的皇子。
祭拜的仪式非常繁琐,可是没有一个人敢忽视。
不过好在过程很顺利,祭拜完以后,众人跪下齐声呼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祭天仪式就算顺利完成了。
然后立马就会有那些文臣,把整个祭祀的过程用以特别夸张的修辞手法写下来,然后宣扬出去昭告天下。
明面上皇上会在神龙山的山庄居住一段时间。
实际上他已经带着万贵妃和萧泽安,高忠,乔装打扮,还有十几个忠心耿耿的护卫,驾驶着马车一路朝着古县的方向而去。
万玉婷虽然和余岁欢时常有通信,可毕竟也有一年没有见过面了,甚是想念。
萧泽安一路上也是兴奋得不得了。他不光想念欢哥,还想念乌鸦哥。
一行人经过快马加鞭的赶路,终于来到了西洲府。
此地作为边境最大的府城,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繁华,到处都是一片荒凉之色。
想到年前这西洲府太守陈昌吉所犯下的事,萧弘康一张脸一直都是阴沉着。
作为一方太守,居然如此不着调,只顾自己享乐,整个府城治理的没有一点样子。
一路上舟车劳顿,纵使心里不喜,他还是决定在这西洲府休息上一天,逛一逛,住上一晚上,明天一早再启程前往古县。
说起来也是他倒霉,萧弘康住的这家客栈看起来很不错,实则是个黑店,这客栈背后的人就是陈昌吉的姨娘。
这姨娘的哥哥是个不着调的,仗着自己妹妹是太守的小妾,胡作非为,只要能捞到银子,什么事儿都干。
陈昌吉自己都是个贪得无厌的,那他的这些亲戚自然是有样学样。
只要给他的孝敬银子够多,他随便那些人去折腾。
一行十多人住了店,不过是一早一晚两顿饭,外加上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结账,萧弘康就被要了整整五十两银子。
这一刻他都有些懵圈了!
他们人虽然不算少,可就算是住最好的,吃的也差不多,十多两银子也顶天了,居然要他们五十两,这不是抢劫吗?
“你说多少银子?”
他又问了一遍。
“五十两,赶紧拿银子,不然别怪本大爷不客气!”
掌柜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萧弘康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居然有人敲竹杠敲到他头上来了。
他刚想拍桌子,就见客栈里里外外走来了几十个人。
那掌柜的大摇大摆,架子摆的十足。
“你这一看就是外地的,我就费心给你说说,我们客栈背后可是整个府城权力最大的人,我劝你想好了再出手!”
“要说起来,您这种有钱人也不差这五十两银子,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真要进了府城大牢,说不定二百两您都不一定能出的来。”
萧弘康听了更生气,造孽啊!他给百姓们选的父母官,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掌柜的一副嘴脸嚣张至极,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一副老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
这副模样把他气的差点没背过气。
扔下五十两银子,转身就要走。
这就是他亲封的西洲府太守,跟强盗有什么区别,纵容手底下的人把整个府城都当做敛财的工具。
他回去以后一定要把陈氏一族连根拔起,全都打入天牢,让他们一个个的永不超生。
万玉婷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得意,这陈氏一族越猖狂越好,这陈皇后倒台的就越快。真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一行人出了客栈大门,她赶紧跟上前去。
“老爷,万万不可冲动,咱们还有重要的事情呢。等认回欢欢,再收拾他们不迟。”
萧弘康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平复住心头的那口怒火。
说得对,天大地大,他女儿现在最重要,任何事以后再说不迟,于是带着一众人气冲冲地朝着西洲府的城门而去。
这一路上,萧弘康看到哪里都是不顺眼的。
本来心头就窝火,突然马车一个抖动,差点把他撞到车柱子上,这让他烦躁的心情又火了几分。
“高忠,怎么回事!赶马车走个路也走不好了!”
“老爷恕罪,这路实在是不好走,坑坑洼洼,到处都是碎石头。这西洲府怎么说也是府城,这路怎么还不如乡间小路。”
高忠也觉得冤枉,这路不好,能怪他吗?
经过了小半个时辰的颠簸,众人终于来到了西洲府的城门口。
门口这里人挺多的,有马车,牛车打架,排着长长的队伍。
萧弘康他们一行人自然也跟着排在后面,走到城门口才发现每个人出城要交一文钱,马车两文钱,牛车也是两文钱。
他下了马车,不由自主嘀咕道。
“不是说了百姓们过城门口不许收费,这里怎么还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