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什么,他自己知道吗?
他是不是疯了!
吃错药了?
“你信口雌黄!污蔑上官,可知该当何罪?”
何尚书没想到平时巴结他的朱大人今天居然敢反咬一口。
“是不是信口雌黄自有圣上明断!当然了,何尚书你都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朱大人虽说是被李承瑾逼着过来的,可是他也知道此次前来必须要把人锤死了,锤不死何尚书那就是他死,一次来,不成功便成仁。
萧弘康神色淡淡。
“既然朱爱卿要状告何尚书,说说你可有什么证据?”
“回皇上,微臣搜集的证据都在奏折里。
这份奏折其实也是李承瑾带过去的,里面详细写了何尚书这么多年来做过的那些违法乱纪之事。
还有他的儿子依靠全权势,做下的那些恶事,一个个都清楚的写了进去。
就连八珍楼的东家给他送了二十万两银子,这件事也记录在里面,而且银子现在还在何尚书家的库房里放着,别的事情先抛开不说,只说这二十万两白银就够何尚书喝一壶了。
萧弘康看完这份奏折,脸色肉眼可见得阴沉下去。
他把奏折直接扔到何尚书的跟前。
“何爱卿你自己看看这奏折上所写的内容,有哪一桩,哪一件是污蔑你的。”
何尚书心情忐忑的拿起奏折一目十行看起来,,看到最后脸色更是跟打翻了调色盘一样精彩,白了发红,红了发紫。
这奏折上所说的全部都是实情,就连前几天八珍楼掌柜所送来的二十万两银子还在库房内呢。
当时他还夸二儿子能干,是他的左膀右臂,能为何家找到那么大一个钱袋子,如今赤裸裸的打脸,这二十万两银子就好像是他们何家的催命符一般。
难道是有人设下的局故意陷害他何家?
朱大人一看这一切立马就明白了,今天这何尚书必死无疑。
“启禀皇上,前几天何尚书家的公子和斐利用权势, 强迫微臣把几个无辜百姓以及八珍楼的掌柜,小厮全都关押了起来。”
“其目的就是为了敲诈勒索八珍楼的东家给何尚家送银子。人证物证俱在,还请皇上明查。”
萧弘康没想到自己一向器重的居然是这么个玩意。
“那就把何家公子给朕抬上来,这件事今天朕必须要查个清楚,何爱卿乃是朝廷一品大员,可不能白白的受这种冤枉。”
何尚书跪在地上,只觉得脑子里好像是一团浆糊。
余岁欢趁着这个空档悄悄出了御书房,然后又换了一身男装,毕竟一会儿要当场对峙的话,他这个当事人也得出现不是。
何斐在家中疼的正哭爹喊娘呢,想着抓到那个打他的人,一定要她生不如死。
这时突然来了一队锦衣卫,不由分说的就将他抬上了轿子。
“你们,你这们这是要带本公子去哪里?”
他如今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昨天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顿,整个人都废了。
今天一早他爹说要去皇宫给他讨公道,这公道没讨回来,这怎么还把他也给带走了?!
何斐是被直接扔进御书房的,他趴在地上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草民,参见皇上!”
当看到自家老爹也跟他一样趴跪在地上的时候,何斐心头不由得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朱大人状告你和你爹,利用权势压人,无故关押八珍楼的掌柜和伙计,就是为了敲诈勒索钱财,此事你可承认?”
“皇上明察,这件事草民也是为了给齐遇报仇。那日草民在街上遇见他,得知他被人欺负了,便同他一起去找人理论,那些人是因为打了我二人,齐遇才告官,把他们抓起来的,草民也是受害者。”
何斐以为自己够聪明,齐遇就是个无脑的,那天的事情确实是因他而起。
“那就把人也带过来。”
很快,锦衣卫又去了青平长公主府。
齐遇最近这几天都挺老实的,没有出门,今日刚打扮好正要出门,谁知道一队锦衣卫就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就要带他进宫,这可给他吓得不轻。
最近他很老实啊,啥事没干,是不是抓错人了。
青平长公主闻讯,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赶了过来。
“各位大人,我家孙儿这是犯了什么事,劳烦锦衣卫前来拿人。”
“回长公主的话,因为一起贪污案和何尚书,还有和尚书家的公子有关,何家公子说这事是因齐遇齐公子而起,我们也是奉命前来拿人去当堂对峙。”
齐遇都蒙圈了,虽然他跟何斐算是狐朋狗友,可没一起贪污过,前阵子他因为被狗咬,何斐是替他一起出头了,不过也没占便宜,结果两人一起被狗咬,但是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怎么,他还跟贪污案扯上关系了。
青平长公主没法子,忍住打人的冲动,便陪着自己的孙子一起进了宫。
二人来到御厨房,就看到地上跪了一地的人。
“参见皇上。”
“草民参见皇上。”
齐遇吓的不轻,这啥贪污案,他是真不知道。
“青平长公主无需多礼,快来人赐座。
按理说这青平长公主算是萧弘康的姑姑。
“齐遇,何斐说前几日八珍楼的掌柜和伙计被抓,全都是因为你而起,你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朕说清楚。”
齐遇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见皇上,不由得有些双腿打颤。
“回,回,回皇上,那天微臣上街遛狗,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放狗咬。我就气不过,回去带了人准备找回面子,结果路上遇到了何兄弟,他讲义气,要同我一起前去报仇。”
“得知那几人正好在八珍楼用饭。我们二人就一起过去了。后来,后来他又放狗咬我二人,何兄弟气不过就派人报了官,把他们都给抓起来。至于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最近这几天祖母不让我出门,我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
他说的全是实话。
“回皇上,我孙儿所言非虚,那日他带狗出门,我怕他惹是生非,便让人看着他,从那日以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
青平长公主目光狠厉扫视过何斐,她活了大半辈子,现在还能不明白,自己家这个傻孙子是被人利用了。
“皇上,此事虽然是因为齐公子而起,可齐公子并没有找过下官,让下官把人送进大牢,也没有吩咐不得放人,反而何公子暗示过微臣,让把所有人都关起来,如若八珍楼的东家不给尚书府送礼,一个人也不许放。”
朱大人咬死何尚书一家。